“哎,要來五十萬全數給我,否則我就死在這裏你什麼也得不到。”白甄酥一把按住他的手逼在自己的腦門上,“答應我,快。”

胖雷心裏那個瞬間崩塌啊,還沒到手呢,五十萬擁有者就轉移了,他也不敢擁有這殺人的罪名啦,算了算了,“好好好。給你給你。都給你。”

“你說的哦,不準反悔。等會把我押下樓好好拿錢好好逃跑,否則我死給你看。”白甄酥反常潑婦像威脅他。

胖雷蹲下來撓頭,不明白的看著白甄酥,“你你說你長得不醜,人也不錯,幹啥動不動說死呀死的。”

白甄酥演起哭腔來撫著他的大腦袋,連說帶唱的給他講委屈,“胖哥兒啊,妹妹我的老公跟人跑了,工作因為一把火被人炒了,賠不起錢上這兒關著來了……我的孩子也沒了,你看看我這模樣,跟你講從前我的皮膚那能掐出水來,可現在粗糙黯淡無光澤……”

胖雷捏著自己的臉,疙瘩橫冒,“那你不比我強些麼。我就是去銀行溜了一圈兒,賺了好多圈也沒下得了手打劫,就是出門時扶了個老奶奶,槍不小心掉出來了,所以給請來這裏了……”他和白甄酥麵對麵蹲著哭,“我不比你慘那?。”

“我慘。”

“不我最慘。”

“好你最慘。”白甄酥妥協,“胖哥,別忘了我跟你說那事啊。”

胖雷挾持她拿了錢一路狂奔去金山醫大,白甄酥匆忙拎著錢塞去門衛,“還給醫療室的錢都在這裏了。”

慌張回頭,卻發現胖雷已經不見了,人海中能清晰的聽見他的心聲,“妹妹,你確實比哥哥慘點兒,你這罪哥哥給你頂包了,好好去享受你的美好人生吧。我這也就是多幾個月的事。等我出來別忘了請喝酒啊。”

白甄酥含著淚點頭微笑,“好,我一定記得。”警察的笛聲從旁擦肩,“嘀嘟嘀嘟”攪的她腦袋疼,原來長相醜惡的人心卻最美。而那些冠冕堂皇之人卻黑了心。

她又要開始無處可去的流浪之旅了嗎,好吧,認命就是,不過一死也無需挑個好地方了。

三個月之後,我們倆個人中有一個人會死。可如今三個月已過,你不見了,跟我結婚輔導我上大學,不花我們家的錢,現在還欠了大屁股的債……白甄酥,你要我多內疚,即使我有心為你去死,你卻叫我因為你現在生活的苦痛和不開心而舍不得離開人世。可……我如果不離開,你會死……

白甄酥,你到底在哪裏。沒在規定期限裏得到內丹你是不是會死,不要,你不準死。最起碼,要見到我最後一麵。

宣希這幾天大街小巷躥著找她,該去的地方都去過了。西湖白堤守了三晚,可茫茫人海,就是沒有她的蹤影。

“白甄酥。我死我都接受了。你倒是出現啊。我不能忍受找不到你的感覺,至少,至少讓我覺得你在某個地方活著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