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大家都能上路了,後麵飄來一聲,“甄酥,快上來。”
白甄酥擴著手悄悄打開眼睛,是狄文培。他扔過來一個大遮陽帽白甄酥的眼睛才沒有被發現。“你怎麼會來。”白甄酥欣喜撐好手跟狄文培麵對麵坐著,他今天沒有戴眼鏡,看起來年輕帥氣,偶爾的陰氣也都被汗水流水混沒了~
“我啊,到浙西來談事情的。”說著仿佛不對勁,誰談事會談到這深山裏來,他又匆忙改口,“我就是來玩的。”
“預料到我會出事對嗎?”白甄酥試探問。
“因為有水,我擔心你會怕。”狄文培溫柔說著,白甄酥心裏埋著宣希和連翹離她而去的委屈,對狄文培這樣處處想著自己的行為一時感動。而她偏偏又不能說其他什麼,隨手撈起一把涼水攤在臉上,晶瑩剔透的笑開了~
漂流結束後,狄文培撫著她去換衣服,剛才從筏子裏掉出來的時候尾巴骨好像被岩石撞得厲害了,隱隱骨頭作痛。
剛出來就撞見下山來的宣希和連翹,都這麼久了,連翹還在為那一頭栽水裏捂著頭,白甄酥瞪了她一眼,這女人可真是虛弱啊。
宣希一看狄文培也在這裏,還這樣親密的貼著白甄酥。主動拉著連翹走近。連翹本身看見狄文培是抵觸恐懼的心理,可這裏青天白日的害怕他做什麼。微笑打招呼,得裝成第一次正式見麵的模樣,“你好,你是文培獸醫院的狄文培醫生,還有金山醫大的外聘教授對嗎?”
“你是?”狄文培也演得很自然。
“我是宣希的同學,參觀實習還有金山醫大的話劇演出,我都見過你,或者更早前,他們結婚的時候。”
狄文培冷眼掃視她,假裝想不起來,語氣冷淡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連翹尷尬笑了笑,“嗬嗬,剛剛在最上麵不小心掉水裏了。”
狄文培瞥見宣希摟著她的手,此刻白甄酥心裏肯定煎熬,多呆一刻也不好。果然她就先提出了,“我和狄醫生有事說,你們先走吧。”
等他倆走後,白甄酥挺直的腰杆突然頹下來了,鬆了好大一口氣。
“因為他們,你才會分心受傷,也因為他們,還要忍痛憋住傷。”狄文培心痛緩緩說著,白甄酥尷尬鬆開他,一瘸一拐倔強朝前走著。
到酒店午休過後,白甄酥房門突然敲響,她以為是狄醫生,也隻有他會在這種時候關心自己啊,“狄醫生。”三個字剛蹦出來,門外卻是宣希的臉,他也聽見了所以格外憤怒和沮喪。但是畢竟是自己丟下她和連翹走了的,是他答應了要帶著她玩的,是他毀約在先。
“我剛才看見你走路也不方便,怎麼了?你哪裏受傷了麼?”宣希靠近她關心道。
白甄酥坐離他,“沒什麼,不用你管。”
白甄酥,做得好,就要這樣疏離我,討厭我,做得好。但是,看見你越來越靠近狄文培我心不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