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呢?他怎麼能這麼地狠心離開她啊啊啊啊啊!
抱緊還有些溫暖的身子,吳熙月低頭輕輕他的額角,聲音已沙啞到不成調,“下輩子你一定要等著我,我主動來找你啊……我一定會很主動來找你。”
一輩子到底有沒有呢?吳熙月看著站在火堆外麵,她的男人躺在火光裏麵,隨著大火不停的吞噬最終……讓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眼前陣陣發黑,在好幾聲驚呼聲裏,一夜未眠悲傷哭泣了整晚的吳熙月在看到薩萊被火全部吞噬的刹那暈倒在地。
她的薩萊啊,她給他穿上最幹淨的麻布衣服,還給他洗了一個澡,他就這麼躺在草地裏就如睡著一般。
飛鬟的修眉,精致的眉目……多麼俊秀的薩萊,這麼美的男人怎麼會成了她的男人了呢?十三年如一場夢,她情願活在夢裏……也不願意醒過來。
下輩子,下輩子請一定不要主動來找她,她一定會主動過來找他!隻要真有下輩子!一定是她主動找到他!
這是約定,哪怕是星辰墜落,山河傾紮這個約定一直都存在!
薩萊離開的,族人們在很久一段時日裏都是情緒低迷,一直到這一年的冬日才緩了過來,應該說是一直到冬季吳熙月才清醒過來。
她會經常突然間大喊聲:“薩萊,我好餓啊。”
“薩萊,我想喝水了啦。”
“薩萊……薩萊……”
從春季到冬季她經常喊著薩萊,仿佛他一直就在自己的身邊從未離開。
春去秋來又不知道多少寒暑而過,歲月荏冉彈指間已經是到了小娃成年,而她……照了照水麵,吳熙月摸著自己的臉蛋,明明都是很老的人了,為什麼依舊二十出頭的模樣呢?
前兩天接待幾位來自遙遠地方過來的部落酋長,他竟然說她與小娃是姐妹。
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哪怕是啼,芒,狼王他們已經兩鬃有點根白根,可她依是如當初穿越過來的那般。
尼瑪!這不……科學啊!
雙手攪亂了如鏡的水麵,吳熙月站起來拿著洗幹淨的衣褲朝部落裏走去,年紀大把的妹紙……還能一路吸引無數年輕男人的目光,簡直就是在逆天了!
納雅每見她一回就是磨著牙,咬牙切齒憤憤道:“難道女巫師都是你這樣!?!怎麼活都不會老?”
“唉,分明巫師月比我要大,現在都說我比巫師月要大。”央姆手裏抱著一個娃,不是她的娃,是她女兒的娃,很幽幽地歎口氣。
吳熙月現在最怕就是這個問題,弄得自己如同千年不死的妖怪般,怎麼活也不會老,哪怕到死也是貌美如花。
薩萊已經離開她整整十年了,她會經常到薩萊的房間坐一坐,睡一睡,還是會他說許多心裏話。比如說狼王舊疾太多,雖然年紀變大晚上會有些難入睡。
會說啼現在很忙,還有許多女人盯緊,可每當她一出現……直接是殺人於無形,一露麵便秒殺掉那些蜜蜂般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