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到巫師月對自己的小心陪著,看到的隻是她對啼他們的好,其實,她對他是一樣好啊。
看到他被熱鐵烙了下,哪怕天色已經很晚很晚,她急到連衣服都沒有穿好給自己塗薄荷水,給自己熬可以熬到手上的藥膏。
有時候打鐵忘記了吃食物,是她擰著食物,有熱湯,有烤肉,還有幾個熟蛋分別裝在陶碗裏擰過來,親眼看著他吃完才會離開。
阿溫是嚇得不輕了,他他他……他是不是聽錯了?怎麼聽到大巫師好像在哭了呢?捂住臉在哭啊。
“出去,你先出去。”連哭都要別扭的薩萊咬了下舌尖,才把哭顫的聲音給穩住,可偏濃的鼻音卻是他沒有辦法掩飾住的。
阿溫速度遁了……聽巫師哭,哭的人不會感覺有什麼,可憐他這個聽的人都要嚇到尿褲子了!
等到在外麵又敢走的阿溫凍到耳朵尖都失去失覺,屋子裏哭過後的薩萊才讓他進來,這回倒沒有刻意掩飾自己的失態了。
阿溫是跺著腳進了屋子裏,大概是看到大巫師了有脆弱一邊,阿溫大著膽子調侃道:“大巫師,你要再不讓我進來我是沒有辦法熬過去了。”
“不好意思,讓你在外麵等了。”隻是眼睛泛紅,麵上已無絲失態的薩萊破天荒的道歉,讓在火堆邊跺腳取暖的阿溫險些栽到火堆裏。
驚悚,又驚悚到了……巫師還會跟他道歉啊,神靈啊,這回他絕對是沒有聽錯!
薩萊低下頭,掩住眼裏的不自然,笑道:“今晚要謝謝你了,沒有你的話我還會繼續錯下去,謝謝你,阿溫!”
謝謝你的勸導讓我沒有再偏執下去,讓他還有機會再重新站起來。
又是道謝,又是道歉的,阿溫是下老狠手了捏著自己的大腿肉,忽然覺得自己這一晚是賺大了!
他活到現在……頭一回聽到巫師跟他道謝,道歉的啊!
搞得阿溫是結結巴巴道:“不不……真不用謝,那什麼,我好像比你……比你多活幾年,這個女人,女人,咳,也比你多幾個,那什麼的,我也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吧,你要覺得有用就用啊,沒有用,你就當我放屁。”
說到最後,阿溫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跟什麼了。都想抽自己幾巴掌,好來所有說出來話能重新順一順再說出來。
哭過一場,薩萊的心情顯然是很好了,他伸出手,拍了下阿溫的肩膀,誠肯道:“沒有你,我會一直錯下去。等我得到巫師月的原諒再來找你喝果酒!”
明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阿溫卻是被他拍到站都站不住,連是數疊聲道:“好好好,下回我們再來一起喝果酒。咦?你現在就走?”
隻是一個恍惚,薩萊打開木門,一股夾著雪花的冷氣習卷而來。
薩萊的手還握在門把上麵,細目裏眸光瀲灩,端的是絕世無雙,“回去,不管風雪有多大,我必須得回去。”
這得有多心急啊,阿溫撲過去擋住去路,急道:“不行,不行,今晚上肯定不行。這裏隻要起大風雪所有族人都是不可能還在外麵留著,風雪有時候帶在會把你卷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