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隻要半個小時可以到達的路程在下雪天需要走上好幾倍的時間才行,再加上大雪紛風,寒風肆行,使讓路更加難走。
嗚嗚的雪風在平時聽著倒沒有什麼,然後此時此刻聽著,讓吳熙月更是心煩意亂,整顆心已經是沉入穀低了。
啼跟芒就算每天下雪,他們也是需要到另外兩個山洞坐一坐才行,部落首領不但是需領地族人,還需要關心族人。當兩人回來,納雅便急急把央羅生病已經快要不行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這麼一說,倒是一起進來的好幾個男人臉色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月已經跟過去了,我瞧著桑寒那著急模樣,隻怕是央羅真不行了。”納雅亦是麵露焦色,不管怎麼樣也是一起走了好幾年的同伴,哪怕他是外族部落首領,同行情宜還是在的。
芒眸色一沉,重道:“我們得過去看看才行,真要不行的話……亞莫部落的日子隻怕是要難過了。”他們是最清楚亞莫部落的情況,央羅的兩個兒子都沒有成長起來,年紀其實不少了,最少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成年。
隻是……距離央羅還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行。
“讓狼王回來才行,我們都走了,部落族人有什麼事情也沒有人可以找。”啼薄唇壓緊,對哈達道:“你去把狼王找來,告訴他是怎麼回來,讓他暫時鎮守部落。”
哈達重地點頭,“你們放心,我,狼王,歸阿都在,會保護好族人們。”
事不宜遲,啼跟芒兩人還沒有歇一會立馬轉身離開山洞朝亞莫部落山洞方向追去。追上女人是不太可能了,但願還能見到央羅。
到達亞莫部落山洞,站在外麵的吳熙月還沒有進去,耳邊吹嗚的北風也沒有衝散山洞裏傳來的哭泣聲。
膝蓋軟得厲害,吳熙月單手緊緊扣住洞壁口,她抓了把冷冰冰的雪在臉上揉了把,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進了山洞,走到深處一點,吳熙月便看到央羅的兩個女人跪在一起大哭到上接不接下氣著,央羅的兩個兒子側在站在另一邊,肩膀在巨烈抖動,是在無聲無息的哭泣著。
海塞爾,其其格。
央羅的兩個兒子,一個叫央措薩薩,一個央紮奴爾。
吳熙月走進山洞並沒有引起亞莫部落族人的注意,他們都陷入巨大悲傷中,或無聲或有聲的哭淒著。山洞裏的熱氣很大,走過去熱氣撲麵而來並沒有讓人感覺舒服,反而是心情異常煩躁。
“阿父,阿父……”央羅的兩個兒子,央措薩薩,央紮奴爾兩兄弟紅腫著眼睛不停地喚著已經閉上眼睛的央羅,如果不是央羅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誰也不會想到麵色如此灰白的他還活著。
吳熙月整個腦袋都是暈沉沉的,一直握在手心裏的雪並沒有讓她清醒多少,雪水一滴一滴從手心裏滴落,最剩下小塊時便把銜到了嘴裏,直接的冷意總算讓她神思清明許多。
“海塞爾,其其格,你們讓開。巫師月來了。”桑賽的聲音比先前更加嘶啞,像鋸齒在鋸著木頭一般的低沉,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