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人嘴角一抽,立馬把頭低下來,明顯是不想試了。
吳熙月一瞧就樂了,下巴微微一抬,對納雅道:“下一個。”納雅還沒有挑好是誰,中間的陌生男人嚇到磕磕巴巴道:“我說,我說,你要紮就紮他一個人就行了。”
肩膀沒有掙開,隻好有視線掃了眼具體要紮的是誰。
還是那個苦逼被先紮的男人,他一瞧見,大怒起來:“阿勒其,你個混蛋!怎麼不紮你了,憑什麼總紮我一個?”
“我們三兄弟都不想紮,隻剩下你了。”叫阿勒其的男人肩膀縮起,很沒有底氣頂回了話。
吳熙月這才發現他跟另外兩個男人長得都還挺想的,眉骨低,鼻梁低,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三兄弟啊,倒是挺一致對外的。
被三兄弟推出來當槍使的男人不樂意了,一口大牙咬緊,憤恨道:“我們是木部落的族人,你們上回去西部落換獸皮他們三個正好藏在西部落裏打聽事情,撞見你們交易後回來就跟我們首領說了許多。我們首領一聽太洐山裏有支部落就派我跟他們三個一起過來打探打探。”
這男人也不笨,很知道什麼叫禍引東流水。一下子就把納雅的矛頭對準了三兄弟,這回不是拿一根竹簽了,而是拿了一把。
“你們三兄弟夠陰險的啊,我們下山換獸皮關你屁事啊,你藏到人家部落裏沒有被我們抓到算是幸運了。這回,哼!自己送上來了還要放過你們,我納雅就一頭撞死。”納雅橫眉怒瞪,掰開阿勒其攥緊的拳頭,“讓你回去亂說,讓你多嘴!這回我看你到哪裏多嘴去!”
“鬆開,鬆開……啊……”阿勒其再怎麼掙紮也沒有辦法甩開鉗製在肩膀的鐵臂,比另外一個男人更大的慘叫聲傳來,驚到冬鳥都從窩裏飛出去。
“你們說話不算話,不是說我們說了就不紮了嗎?”另一個男人都不忍心看,血直接就是順著那削尖的東西流出來,滴到了地上。
吳熙月挺煩這種時不時打入別人內部打聽消息的家夥,就由著納雅紮完一個又一紮。紮著紮著倒是發現頭一個男人的神情有些不太對勁起來。
怎麼說呢,好像比幸災樂禍又多出些別的深意出來。似乎是……是在嘲笑什麼般。對自己的族人有什麼好嘲笑呢?
吳熙月眯了眯眼睛,對著三兄弟年長點的男人問道:“你們三個不是木部落的族人吧。”
“我們都是木庫力首領派出來。”害怕到心裏顫一顫的阿日其沒有辦法直起腰,隻能是努力抬頭,視線看似不懼地迎上對方射這來的視線,“我們該說的都說了,你們以後還想在太衍山裏活著,最好是放我們三兄弟回去。”
吳熙月支起了下巴,笑眯眯道:“哦?為什麼隻說放你們三兄弟回去呢?旁邊也是你們木部落的族人啊,你不想讓他活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