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月最終是見到將兩個部落鬧得天翻地覆的烏雲朵,從她那雙還依稀能見清澈的眼睛裏完全可以看出來年輕時的烏雲朵是多麼漂亮,哪怕是青春不在,皮膚瘦皺如枯老的樹皮,還是能出來年輕的清秀五官。
“囚鷹部落烏雲朵見過巫師月。”一行大男人裏,隻有中間是個女人,烏雲朵都不用多想就知道中間的女人是誰了。她是頭一回見到據說是可以召喚狼群,驅使狼群的女巫師。
隻是看一眼,便讓她眼裏的寒光給掃到自己心裏一抖。彎下腰的烏雲朵正好掩住眼裏的震驚,這是她頭一回在一個年輕女人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害怕,也是頭一回知道也是有女人如男人一樣,一個眼神掃來會讓人心裏不禁發抖。
吳熙月眯了下眼睛打量著在自己麵前彎腰的老嫗,過了一會才淡淡道:“囚鷹部落烏雲朵,你是怎麼殺掉囚的?相比舉行日樂的大首領祭典,我更想知道你是怎麼殺掉囚。”
她是怎麼殺掉囚的沒有人知道,但都知道是她殺掉囚。可是從來沒有人敢直接問出來,他們都怕自己會悄悄下殺手。
巫師就是巫師,膽量比任何人都要大。
烏雲朵直了直彎曲的身子,如烏鴉聲音那麼難聽的笑聲從喉嚨裏發出來。她的笑聲讓許多年輕男人都不由皺起了眉頭,吳熙月在他們眼裏看到了憎恨。
有趣了,囚鷹部落的族人憎恨本部落的一個老嫗。烏雲朵,你雖然厲害,但是卻讓族人們巴不得你早點死去,厲害過頭也不是個好現象。
“我尊敬的巫師月,你也是女人應該更清楚為什麼一個女人可以狠得心殺掉一個自己曾經跟過的女人吧。”烏雲朵用渾濁難掩算計的眼睛笑眯眯的看著吳熙月,似是築信她會順著說是。
吳熙月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妹紙,她的心思又豈是一個原始時代的女人可以算計得到了。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個很疏冷的笑,“不清楚,等你到了祭台上麵跟所有族人解決一下。”
目光冰冷如箭地看著烏雲朵,一字一字漠然道:“第一任首領都是得到神靈認可,你不過是一個族人沒有權力殺掉一個首領。除非,你自己認為自己可以勝任首領,成為下任的首領。”
“如果你沒有這個想法,隻是單純地想替自己的兒子鋪一條路出來。烏雲朵,我要告訴你,你是需要受到很重的懲罰。”看到烏雲朵眼裏閃過的不以為然,吳熙月眼裏劃過一絲冷笑,這麼一個倨傲的女人……想要除掉其實是很簡單。
頓了下,吳熙月將目光落在囚鷹部落的族人身上,“你們誰參與過殺害首領囚的?小心晚上會腦袋離開的脖子。”眼角餘光看到烏雲朵的眼簾很輕微地顫了下,知道害怕啊,晚了。催命符已經過來,烏雲朵,你隻怕是沒有辦法逃過意外慘死了。
霍加,能為你做到的就是這些了。接下來,是需要看阿笨拉怎麼見機行事替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