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月想:這屋子今晚大概隻能是給阿笨拉住。
當妹紙扯著芒出現在啼的門口,還真把啼給足足愣了下。這是女人頭一回扯著芒晚上到他的屋子裏來。
在沒有其他節目的原始社會,白日裏怎麼清冷如雪山的男人也會不想起淫思想來,啼直接是想歪了。
走近屋子芒接到啼的目光,神秘莫測地笑了笑,也不說話。
吳熙月倒是看到啼準備了許多幹糧,都是一些風吹幹漿果,還有一些曬成硬條的熟食幹,另外就是許多葫蘆。
“這是明天出發要帶上的食物,水。”啼站在她身邊,手臂自然地抬起攬過女人的肩膀,他清冷中又似團火的寒眸很細地看了她一眼,薄唇彎了彎道:“這麼晚怎麼還過來?”
今晚是輪到芒跟她一起住了呢。
吳熙月揉了下額角,道:“我把霍加的骨灰還給了阿笨拉,現在他在我屋子裏嗷嗷哭,我跟芒是沒有地方住了。”
也就是說他想偏了?啼不動聲色道:“我去把獸皮鋪好,晚上更冷了,還需要生火才行。你去休息,交給我跟芒就行。”
在那邊坐著的芒是抑製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到吳熙月是莫明其妙,大半夜的裝狼嚎啊。這一晚上挺平靜的渡過,誰都知道她明天還要前往石林,兩個男人再怎麼重欲也會很好克製住自己。
會讓憐愛淩駕在欲望之上,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真的愛戀。
次日出發,阿笨拉是密索族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跟著吳熙月一道離開,他們不知道阿笨拉這次去是注定充滿的危險,他很有可能是直接死在囚鷹部落族人手上。如果幸運,他還會活著回來。這些,都不是密索族人所知道的。
大半年沒有離開過部落的吳熙月走出自己的領地,踏上另一片叢林時,吳熙月是狠地驚了下。
這裏哪裏是以前的青山綠水,以前的叢林就是一個生機勃勃青年,現在看到的叢林就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在喘延著最後的生命。
前來接她的囚鷹部落族人亦是露出傷感,沮喪道:“這裏還算好,離莫河最近的地方許多的樹已經枯死了,幾個首領為了讓剩下的野獸有水喝,不會離開叢林不得不把井口挖出一條水溝出來,養清一片叢林,還讓留下來的野獸有水喝,讓我們自己也有食物吃。”
“你們這樣做很危險,野獸會多上來,吃人的凶猛野獸也會越來越多。”吳熙月似乎已經看到石林周圍的危險了,不但有來自部落族人的危險,還有來自野獸身上的危險。
他們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經常會發生大貓,獵豹,大熊吃死某個族人的事情。有時候他們看到這些凶猛的家夥在吃族人的身體時,不會出去在製止,而是等它們吃到興頭上的時候,會用長矛殺死它們。
這也算是食物的來源。
二十多天的時間,吳熙月看到是成片成片半死不活的叢林,那些樹梢高聳入雲的大樹基本是全部枯死,反且是矮小的灌木叢依舊是綠意盈盈。
這無疑是給了野雉,野兔,獾子等這些東西很好的生存空間,再少了它們的天敵,這些小東西反而是隨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