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個,他想不出別的什麼原因了。
吳熙月哂笑,確實是變聰許多了。點點頭,目光收斂道:“嗯,需要離開了。連我們都需要離開了,當然,如果你們願意留下來也可以,甚至在我離開的時候,我還可以把喇達烏拉山送給你。”
“不,我們不會單獨留下來。”阿笨拉一驚,驟地驚覺過來……原來巫師月還是在試探自己,這更讓他小心著回答了,“雖然我們不是蒼措部落族人,可我們不會離開蒼措部落。喇達烏拉山最好,我們也不能要。”
不知道這樣的回答,巫師月滿意不滿意。
吳熙月細細地看了對方好幾眼,好看比以前成熟了許多,眉目間沒有了有霍加庇佑時的青澀,半年時間讓一個青澀硬朗的男人變成一個成熟型的男人了。
“好,我知道了。”吳熙月點了下頭,就說這麼一句話。很短,但是讓阿笨拉一下子將繃緊了許多的肩膀放鬆了下來。
他的膝蓋有些軟,所以,當她站起身來他卻沒有辦法送一程。
吳熙月可以看到他激動到發抖的手指頭,抿抿嘴角,微微笑道:“僅是對你。”說得沒頭沒尾的,挺讓人不明白。
阿笨拉穩好心神,咬了下舌尖才讓自己站起來,他重重地點了下頭,如似保證般的道:“巫師月,我可以代表這些族人發誓,我們早就沒有任何想法了。”
很好,直接是這些族人,而不是動不動說什麼我們密索部落的族人了。說明,晾了大半年,成果明顯是顯著的。
“不急,我再慢慢看著。”沒有打算所有人直接原諒的吳熙月露出蒙麗娜莎般的微笑,神秘莫測,瞧久了又覺得她的笑容冰冷,其實隻是微扯嘴角,內心跟本沒有微笑。
阿笨拉似是明白了什麼,又似乎什麼也沒有明白。
等吳熙月走了很久後,怔忡的他返回小麥地裏,桑日拉最先跑過來,臉上盡是驚喜道:“你跟巫師月說了什麼?是不是她已經原諒我們了?”
看著女人透著小心的笑容,阿笨拉扯扯嘴角,露出一記苦笑道:“沒有,她沒有原諒我們。”如果真是原諒會讓所有族人都得到原諒,而不是指他單獨一個人。
聞言,桑日拉臉上的笑瞬間掛不住,跟破碎的玻璃一樣碎了一地,失望著嚅嚅道:“我以為,原諒我們了。”
她雙手捂住的曬到黑黝的臉,肩膀一聳一聳地小聲著哭泣起來,她哭的聲音很小,卻又是那麼的委屈。
“怎麼還是一樣,我已經很努力了,真的很努力了。”
“知道自己錯了,我改了啊。怎麼還是一樣呢?”
“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原諒,我錯了,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她抽泣著,泣不成聲地說著,好幾次都是打著哽說話。真心誠意悔過的人才會哭到這麼的無聲,依舊能讓人感覺到她認錯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