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勒,你要是膽小的話我會直接把你丟到大貓山裏去,讓你跟大貓睡覺做伴!”吳熙月板著臉說教起堯勒來。
小孩很聰明,立馬笑嘻嘻道:“不會,不會,我會很勇敢。首領啼說過,我們越膽小越會被人欺負,身為蒼措部落的族人,完全沒有必要膽小呢。”
妹紙滿意點頭,對攙扶起來的紮西勒道:“你看,你的小孩已經是一名小小勇士了。紮西勒,身上有胎記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連自己也以為自己是有罪,是身上帶厄運的。”
紮西勒哪怕說話啊,他連頭都是不敢抬起來,唯唯諾諾地站在旁邊完全沒有在前往大海邊,遇到危險所表現出來的鎮定與膽大。
“你坐,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膽小也是因人或是因環境而異的,換鹽人絕對是跟膽小沾不上邊,他們隻是習慣性在有領地的族人麵前表現懦弱罷了。
有時候,示弱也是種生存方式。
紮西勒飛快地瞄了一眼哈達,哈達瞪了他一眼……有點出息行不?
怯生生的坐下來,還是哪種半蹲在地麵,隻是臀尖沾著地麵的那種苦逼坐法。弄得吳熙月是哭笑不得。
“你跟我說說大海是個什麼樣子。”嘴角抽搐的妹紙忽略到他那樣別扭又難受的坐法,隨他罷,反正受累的不是她。
除了石林裏的巫師曾經跟他說過幾句話,紮西勒是頭一回跟另外一個巫師這麼坐著,這麼說話著。
他結舌了好一會,才說出句完整的話,“大海很大,到處都是鹽石,還許多的鹽巴。”
“……”吳熙月深呼吸口氣,她當然知道大海很大,也知道大海有鹽石,也知道有鹽巴。抿了下嘴角,又道:“大海邊有多少部落族人?食物多不多?”
提到自己熟悉的地方,紮西勒穩穩心神,強裝著鎮定道:“以前沒有部落族人,我們這次去才遇上。食物就很少了,那邊的水很多是不能喝,放了太多鹽巴了。喝不了。”
他頓了頓,又道:“大海邊沒有樹,食物少。到處都是鹽巴,鹽石,白白一片,走很久都看不到樹的。”
吳熙月吃了一驚,尼瑪的!怎麼聽上去不像是大海,倒像是鹽湖啊!臥個槽!白白一片,到處是鹽巴,鹽石……這……這就是鹽湖啊!
囧了,啼還說實不行就朝大海邊出發……出發個毛啊!朝鹽湖出發尼瑪是找死呢。
“你們說的大海……就是這個海嗎?有沒有海水?能不能走到盡頭?”吳熙月眸色微斂,認真問了起來,“大海邊有沒有沙子,有沒有很多奇怪的石頭或是結著硬殼果子的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