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已經是淺淺的笑了起來,他的笑意一向不深,就算是這麼笑已經是很大限度上的笑了。唔,可以稱得上是哈哈大笑。
知道換鹽人帶來了鹽巴過來,部落裏的男人們是卯足的勁到比較深的山林裏打獵,一直到了擦天黑才回來。
換鹽人在好些個男人們的尋找下,終於都尋了出來。
哈達手裏還拿著根竹杆,是恨鐵不成鋼對著紮西勒吼起,“你一個大男人膽子小到兔子一樣,你害不害躁啊。我瞧了,我都替你害躁!還躲起來,有本事躲到我們領地外麵去啊。有本事,就別讓我找著啊。”
被罵的紮西勒愣是一句話也不敢頂回去的,由著哈達拿著個竹竿一路罵,一路驅給趕到了吳熙月麵前。
他看到一個很年輕很漂亮,臉上又很幹淨的女人坐在還沒有生起火來的柴堆邊,在她的身邊是一個小男孩,穿著一身很幹淨平整的獸皮裙,身上也有塊縫得很細致的獸皮斜斜地從肩膀上麵搭過去。
是……是堯勒。
紮西勒不敢相信地揉了下眼前,天色雖然暗下來,可那小孩……是堯勒沒有錯!雖然長高長壯了,他還是能認出來這是堯勒。
在跟吳熙月份玩剪頭,石頭,布的堯勒沒有發現他過來,正樂不可交道:“你耍賴,剛才明明是我出的石頭,你出的剪刀,怎麼你一下子就變成了布呢?”
吳熙月看了肩膀縮到好似要把脖子都縮到身體裏的男人,對堯勒慢悠悠道:“我沒有耍賴,本來就是想出布,結果出快了變成剪刀。你不服氣就再來啊,看看誰贏誰。”
“哼,你就是耍賴。難怪阿措那說不要跟你玩石頭,剪刀,布,因為你在我們麵前總是輸。”畢竟是小孩子,一見大人不相讓立馬不幹了,嘴兒一嘟生氣鳥。
吳熙月窘了……阿措那這家夥早就不跟她玩石頭,剪刀,布,原因就是她老是贏不了就直接耍賴。
現在,堯勒也要嫌棄她耍賴了。
不樂意的堯勒甩了下頭,意外在發現幹柴旁邊站著個男人,天已經黑了下來,看不清楚是誰。
“堯勒,堯勒……”站著的男人突然開口起來,聲音熟悉到讓堯勒怔了片刻後,突地彈跳起來,一臉驚喜地撲過去,“紮西勒,紮西勒,你終於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
一走就是半年,半大點的孩子是有印像,但僅憑聲音就能知道是誰,足說明這個男人在堯勒心中具有極高的地位。
男人掌繭精礪的大手隻是拍了拍堯勒的肩膀,並沒有歡喜地將他抱起來,而是感慨道:“堯勒終於長大了,都壯實到讓阿父抱不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