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輕輕地退到了一邊,這樣的話題他是沒有辦法插進嘴,還不如站在旁邊替他們放哨。
他總是很容易找到自己應該站的位置,從來不會站出來誤事。
想了一會,大巫師才道:“你去喇達烏拉山的時候我回了一次血巫族,問過了大族長,沒有,蒼山山脈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久不雨。”他沒有說出來,大族長說如果一直到應該下雪的時候也沒有下雪,這裏就已不再適合各個部落生存了。
不適合,代表隻有離開。
“真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吳熙月抬手揉揉額頭,她是確實有些頭痛起來。一件接一件的事情是接踵而至,完全沒有給她衝緩的機會。
轉過身的大巫師無意地看到女人臉色微白,豔色唇瓣微抿對早主站離一邊的男人道:“你過來扶好你的女人,她有些不舒服。”這要換在以前,大巫師是絕對不會留意上,就算是真看到了也會直視無視。
芒走了過來,不管他有沒有看到很輕地頷首一下,攬過吳熙月的肩膀,“哪裏不舒服了?我抱你到樹蔭下麵休息會。”
“是想到一些事情頭痛。”吳熙月直接靠在了芒的肩膀上,現在,她能依靠的隻有芒,大巫師什麼的……還是算了,這廝可不是能依靠的男人。
芒直接抱著她到樹蔭下,又打開竹罐喂她喝了些水,“睡一會,它們還沒有回來。”是指外出覓食的黑豹,野狼。
太陽光很大,晃到心裏隻會越來越煩燥,吳熙月眯起眼睛道:“你也睡會,反正這個時候也不能趕路。”
“我還好,你睡會。”她閉上眼睛,芒細心地把她額前頭發拂開,手指在她額角邊輕輕揉動著;目光偶爾會掠過站在太陽下麵曬著的筆直身影,從石林回來他是不希望再跟這位大巫師有什麼交集了。
盡管是背著,大巫師也能感覺到男人的視線時不時會落在他的身上。
目光很平靜,就如他的人一樣,看上去沒有什麼危險。嘴角勾了下,一絲冷笑噙在嘴角邊。
女巫師太狡猾了,幾天下來無論他怎麼跟她吵,依舊是沒有問出來一丁點有用的東西;每次他有意提到,她就跟狐狸一樣,一下子就察覺出他想要做什麼,立馬就會把話題提開,不給他任何問話的機會。
她從什麼地方來,這麼一個簡單的事情他還是沒有問出來!
“不要去看他,這個男人狡猾著呢。”枕在芒雙腿上的妹紙打了個翻身,本是臉朝外麵一下子變成一個……很曖味的姿勢,芒雙腿夾了下,有那麼瞬間,他以為女人……一絲紅潮慢慢升在了臉上,神靈啊,他剛才在想什麼呢。
吳熙月也沒有想到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姿勢,彎彎嘴角閉著眼以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輕輕道:“別看我們兩個人一直吵過來吵過去,他其實是在套我的話。嗬,不就是想知道我從什麼地方來嗎?丫的,姐兒偏不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