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師斜坐在黑豹身邊,那豹子很聽他的話的,一動不動的讓他身子都沒有一點晃動。綠瑩瑩的在豹眼時不時眯起來,獸眼裏的眼神有時候是就跟大巫師一樣一樣。冷血,凶殘,對一切都是漠不關心。
他每說一句話,央羅的手指便會很輕微地抖一下;在這個年輕大巫師麵前,央羅總覺得自己是沒有一點秘密。做什麼事情他都知道……不光是他,各個部落的事實他似乎也都清楚。
這樣的人存在其中是件很恐怖的事情,一滴冷汗從額頭邊滑下來,滴到眼裏……他也沒有去擦拭。
大巫師坐在豹子上麵,悠然自得的也沒有說要離開,也沒有說阻止央羅去做的事情。
就是坐著……坐到所有亞莫族人們是心慌慌的,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行。
桑賽不停的用眼神看向央羅,想著讓他問問大巫師過來倒底是做什麼。央羅接到……他假裝沒有看見。他才不會去問呢,落庚部落贏了,得到一片領地。母巴部落贏了,跟他也沒有什麼關係。
大巫師要不走,他也不走。反正,是不能得罪這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大巫師。
熬著熬著,就熬到了天亮,三支部落的族人都是熬了一夜,沒有人敢合眼睛。
“咦,你不是要去幫母巴部落嗎?怎麼還沒有去?”黑豹上坐著的巫師打了個哈達,挺疑惑的開口,“一個晚上你們都在這裏?”
央羅:“……”神靈啊,你都沒有離開,他哪裏敢離開啊。眼睛都瞪了整整一個晚上,有他在身邊是連睡覺都不敢。
桑賽打了個激靈,也就是說……大巫師其實是並沒有想要阻止大首領的意思?反應過的他立馬重地咳嗽了聲,“大首領,天都亮起來,我們要再不過去,母巴部落族人怕是有危險啊。”
其實也不用等到麗古娜求救了,在她的族人都保住之前過去幫助,他想應該會更得到麗古娜的感激才行。
大巫師卻在旁邊開口,“現在過去有什麼用?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覺,白天又是一個不好偷襲的時候。鐵木欠還沒有膽子在白天進攻母巴部落。”他是這麼隨意的說話,是平靜的述說一個事實。
聽上去是在幫助亞莫部落,再仔細一聽又好像對三個部落都有幫助。
整個晚上沒有睡覺,不光是亞莫族人……母巴部落,落庚部落的族人隻怕也沒有睡覺。白天來臨有什麼動靜一下子就可以發現,也許,正好是用來抓緊睡一會的時候。等養足的精神,才好為戰鬥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