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月沒有等到大巫師開口,這廝完全是不想加入,更不想說半句話。這樣的男人是很典型的涼薄型。
在某些方向,其實是跟吳熙月挺相似的。
鐵木欠更是得寸進尺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大巫師在上麵,他隻怕會是跑上來質問,“我們的巫師隻有大巫師,而你,不過是從莫河一帶過來的女人,沒有人能知道你是巫師!”
“我們不知道憑什麼要分給你領地呢?蒼山山脈所有的領地都隻屬於我們這些部落族人,而你,絕對不可能在蒼山山脈擁有領地。”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說整個蒼山山脈都是他落庚部落的領地,引得四人部落首領都皺起了眉頭。
央羅沒有說話,在他眼裏,這些事情隻有巫師月自己能解釋。他的任務……差不多完全了。
如果她沒有辦法爭取到領地,央羅想想覺得也沒有關係。他是希望巫師月能留在亞莫部落時,也許,大巫師也會更向著亞莫部落一些。
吳熙月低頭目光平靜地看著鐵木欠,發寒的聲音帶著無上威嚴,“你一個部落首領竟敢質疑神靈的安排嗎?”
第一位巫師都是神靈所選出來,鐵木欠臉色一僵很快就反應過來,“女人,你是不是巫師不是你說了算!央羅的病是不是你醫治好的,我們都不知道。誰不知道亞莫部落也是有自己的巫醫,也許,是他醫治好的呢?”
“央羅的病是她醫治好的。”大巫師徐徐開口,隻說了一句話便又沒有下文,而他,也隻需要一句話便足可以把鐵木欠上漲的氣焰打擊下去。
這,才是真正大巫師應該有的氣勢。
吳熙月彎起了嘴角,冷睨著氣焰下來子熄去不少的鐵木欠,目光微微一動,便道:“你難道沒有感覺出傷口在發癢嗎?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一些東西正往你體內竄過去呢?”
此言一出,一起跪著的首領一下子又遠離了鐵木欠許多。
是央羅帶頭,他隻想到蟲子……也隻有蟲子能才在身體裏竄來竄去。他一挪動,另外三個首領也是速度挪動,好似鐵木欠身上真有什麼髒東西一樣。
本來隻有一些痛意的鐵木欠一下子就臉色大變,他真感覺到傷口似乎癢了起來,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撕開肩膀上的肉往身體裏竄去。
這,其實是一種心理暗示作用。
吳熙月臉上盈著很淺的笑意,升起的月輝灑在她的臉上多了一種聖潔,燦如星辰的眸子就跟星子一樣沒有溫度注視著鐵木。
她的身後是火的光芒,暖暖的色調並沒有溫暖她的麵容,在黑暗裏,相反的是她身上多了許多沒有人可以透猜的神秘感。
“你會很癢,很癢,然後會很痛很痛。最後……你的傷口會慢慢腐爛露出肩膀裏的骨頭出來。鐵木欠,你汙辱了我也就是汙辱了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