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亞莫部落山洞的路很好走,隻需要沿著一條已經是溪水幹涸的溪床走就可以。清晨的陽光如蟬翼那般的單薄泛著絨絨柔光,穿過如同篩網一般的樹葉或密或稀灑在裸露溪床的岩石上麵。
亞莫部落的族人帶著她便是行走在這樣如夢似幻的森林裏,清爽的晨風和著悅耳鳥啼,再配上山裏的陣陣鬆濤,吳熙月不得不感歎一句:亞莫部族的族人真是會選居住的地方。
阿爾斯朗就走在她的左側,時不時會伸出手扶她踩到溪石上,吳熙月也由著他的幫助,盡管,並不需要他的幫助。
前麵的男人在喝起,“依麻木你們兩兄弟把草藥捧好了!再曬出一片草藥葉子出來,我撥了你們兩個的皮。”
“不是我們兩兄弟沒有捧好,是風太大了!是風太大了!你要再叫就自己來捧,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把草藥護好。”依麻木樂嗬嗬的吼了回去,找到了巫師月,心情還在樂著呢。麵對族人的喝吼也不會放在心上。
阿爾斯朗已經是在小心地看著巫師的臉色,草藥都是每一個巫師辛苦得來了,部落裏的巫醫是誰要敢弄掉他辛苦摘來的草藥,一定會跳起腳來罵到那闖禍的族人從此以後都不敢再去巫醫的山洞裏。
“依麻木平時很細心,可能是太高興就……”阿爾斯朗擔心身邊這個臉色很冷淡的女巫師會因為草藥丟出來而生氣,不由為自己的族人解釋起來,“不會再弄丟你草藥了,請放心。”
也不知道這個巫師好不好相處,不會像大巫師那樣……看上去挺好相處的,說起話來也是懶懶的好像沒有睡醒一樣,可做起事了狠到讓每一個首領都心驚。
首領們都心驚就更不用說他們這些普通族人了,反正是見了大巫師就跟山鼠碰到野野子一樣,隻有溜的份。
吳熙月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目光冷漠地看著阿爾斯朗,淡漠道:“我是要去找我的族人,而不是跟著你們去亞莫部落山洞。”
演戲,是件累人的活。分明小心肝樂到一抖一抖的跟抽風似的,臉部肌肉乃至眼神都要表現我很冷,我很不悅才行。
阿爾斯朗擦汗,那剛才聽到對方承認自己是巫師月,他一時高興過頭,好像是……呃,神靈啊,好像是他直接抱起巫師月就朝前麵衝吧!
神靈啊,他是不是冒犯了巫師月呢?
巫師可都是很記仇的厲害家夥,那他剛才的冒犯會不會讓巫師月記恨在心裏,然後不給央羅治病?
光想想,阿爾斯朗身上的冷汗就冒得更多了。
擦了好幾把汗,他連著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口氣相當卑微道:“剛才是我冒犯了巫師月,請你能原驚我的冒犯。如果,你沒有辦法的原驚我,你所有的懲罰請都放在我的身上。”
吳熙月狐疑了,這人……怎麼說得她好像是一個動不動喜歡懲罰族人的變態巫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