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窩窩山嗎?”啼見她神情緊張,手重新伸出來握住她的手,嘴角抿聲色微沉,“芒的部落離窩窩山並不遠,格裏部落的領地幾乎是以石頭山偏多,而芒他們的就是在這些石頭山裏裏。”
吳熙月全身寒毛都已經豎起來,她明白啼想要說的是什麼。
喉嚨裏幹澀一片,嘴唇顫了顫極力穩住自己的慌張,吳熙月平靜道:“窩窩山都是石頭,樹木很能生長,如果芒部落所在山洞跟窩窩山是一樣的話,雪崩會比我們這裏邊加厲害。”
“這麼一來的話,芒和他的族人都會有危險。我們這邊好歹還有樹木掩護,雪崩再大也會遇上阻力,可芒的領地卻沒有……啼,你想告訴我芒他們現在是相當危險對吧。”
她把他要說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啼在心裏重地歎了口氣,“月,你已經把我的話全都說出來了。芒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可是……卻沒有辦法打聽到。除非……我自己帶族人過去看看情況如何。”
“這樣太危險了。”吳熙月想也沒有多想直接否定,她不能冒這樣的險,派出明明會安然無恙的族人冒著生命危險外出打聽清況。
去窩窩山好像用了三天四天左右的時間,那時候去還不是大雪天,路非常好走。如果現在派族人過去……沒有十天半個月休想到達格裏部落。
心裏落了一塊重石吳熙月是倍受煎熬。
她其實是一個很重情重義妹紙,如果真把一個人放在了心上,她一定會為為他擔心,為他開心,也願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當啼提出來派族人去尋找,她首先想到的卻是自己去格裏部落。然後,無論誰去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麵誰出去誰就是等於送死。
這次談話以兩個人的沉默而結局,格裏部落成了他們倆個人之間的禁忌,誰也不敢去碰,生怕做出讓族人害怕擔心的決定。
雪崩過去沒有多久,堆積如山厚雪在太陽光照射下開始滴噠滴噠融化起來,白天雪為水,等一個晚上過去後第二天晴早起來就會看到跟水晶樣晶瑩剔透的冰淩掛在樹梢上麵。
景色雖然,可想到大雪過後化雪也是件頭痛的事情吳熙月就沒有了興致。部落前麵那條小溪早就不能用小來形容了,雪水洶湧澎湃把整個溪邊生生衝出一條河流出來,山洞前麵的雪也在融化著,一腳踩下去小腿部份是雪,但下麵早就是濕漉漉的。
等早上起床再去一踩,下麵就是硬梆梆的,好多地方結著冰非常滑腳。
男人繼續被吳熙月約束在山洞裏,大雪融化的雪水很容易引起泥石流,形成新的災害。尼瑪的,有泥石流,有水災,有雪崩,這些都還存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