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他是誰?”冰棺裏的男人邪魅一笑,露出清濯妖嬈之氣,冰冷的眸子掃過了萬俟邪情,不屑道:“他不過是我的一縷魂魄寄養在蓮花中養成的妖物罷了。”

“一縷魂魄寄養在蓮花中?”付縷的臉一下變得蒼白無比。

“是的,縷縷,我的寶貝,當初我為你療傷後,自己魂飛魄散了,我母親本是天上的王母娘娘,所以她將我的魂魄收入了一株最有靈性的蓮花之中,我便在這蓮花中自行修煉,希望再次凝聚成人形,可是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這蓮花卻是有了靈性更有了邪心,竟然將我的一縷魂魄吞噬了,它本意是將我的魂魄完全的吞噬代替我成為閻君,卻不料此時母後卻為我找到了我的前世身體,遂將我的三魂七魄抽離出來,不過隻抽得了三魂六魄,而還有一魄便被這蓮妖吞了去。它見事敗就逃到了人間,此時尉遲趵正好死去,它將靈魂寄於了尉遲趵的體內。”

萬俟邪情驚疑不定的聽著,他不敢相信原來他隻是一縷偷來的魂魄,怪不得他把付縷完全忘了,原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完整的魂魄。

不對,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金,木,水,火四珠會認他呢?金木水火四珠才是萬俟邪情真正的魂魄啊,為什麼?這裏麵到底什麼不對?難道這真相就是他缺失的記憶麼?

付縷看了眼萬俟邪情,看了眼棺中的男子,倒退了數步,她有些混亂了,如果說萬俟邪情是真的,可是他的確忘了自己了,忘了一切。

如果冰棺裏的男人是萬俟邪情,可是為什麼她對他有些陌生?

誰來告訴她,她該怎麼辦?

就在這一瞬間,冰棺裏的男人竟然突然襲擊,從袖中吐出無數的蛛絲,那蛛絲又白又長又粘,快如閃電迅速包裹住了萬俟邪情,就在付縷一眨眼間,就被結成了一個厚厚的繭。

“你做什麼?”付縷勃然大怒。

男人溫柔一笑,眼中卻冰冷一片:“他既然敢偷我的靈魂,我當然不能饒了他。”

“到底誰是真的誰是假的還未可知,難道你想殺人滅口,造出既成事實的舉措麼?”付縷憤怒的拔出了滅魔刀,拿著刀指向了男子。

男子淡淡一笑,眼底流露出一片傷痕,有些哀怨道:“縷縷,你怎麼能如此對我?我在棺中等了你這麼久,念了你這麼久,想了你這麼久,難道你就這麼移情別戀了麼?”

付縷身形一震,此時的男子全然萬俟邪情之前的模樣,不說別的,就算是對著這張臉,付縷也下不去狠手去,何況這眼底毫不掩飾的痛苦更是讓她亦痛苦莫名。

“你……真是……萬俟邪情……”她的聲音變得柔和,手慢慢的將滅魔刀縮了回去。

男子眼波一動,仿佛千年的紅酒在水晶杯裏晃出冶豔的波瀾,明明是豔麗之極,卻又哀傷之致。

他悲淒道:“自然是的,我記得你我之間一點一滴,所有的一切……”

他的聲音輕而低緩,如詩如歌,亦如鍾鼓敲擊在付縷的心頭,他娓娓而談,將他們之間一點一滴都說得詳細無比,而人更是沉浸在往事的追憶之中。

付縷聽了淚流滿麵,哪還受得住,不自覺的泣道:“別說了,邪情,別說了,我信你……”

聽到付縷這麼說,男子露出了詭異的笑意,眼中的柔情卻更盛了。

他漫步走向了付縷,安慰道:“傻丫頭,別哭了,咱們走吧。”

“嗯。”付縷點了點頭,指著被包成繭的萬俟邪情道:“那他怎麼辦?”

男子眼光森然一動:“他敢偷我靈魂,自然饒不得他,讓他灰飛煙滅吧。”

說完指尖一動,一股天火就要從他的指尖射出。

“等等。”付縷連忙製止,急道:“他體內有你的一息靈魂,如何能將他滅去。”

男子微一沉吟,作出壯士斷腕之狀:“即使如此,他不肯出竅,我亦無法,與其這樣,不如毀去。”

“不,不要。”

男子懷疑地看著付縷,淡淡道:“怎麼你舍不得他了?還是真的看上他了?”

“怎麼會?席定文去埃及找魔鬼之心了,聽說魔鬼之心能讓靈魂離體,亦能讓靈魂回體,不如我們也去埃及,找到魔鬼之心,然後將你的那縷靈魂從他的身本裏剝離,這樣你就能成為完整的萬俟邪情了,你看如此可好?”

男子想了想,展顏一笑,讚道:“還是我的縷縷聰明,如此就多留他幾日的性命吧。”

“好,我們走吧。”付縷的手拉住了男子的手,她的手滑如凝脂,讓男子心頭一跳,臉上浮出淡淡的紅暈,連眼中也現出了妖嬈嫵媚之色,這樣的容顏比之前的萬俟邪情更多了份妖氣,更讓女人心動不已。

付縷也隻眼神一亂,不過也是稍縱即逝,她的另一隻手迅速一動,一股黑煙從她的指中逸出,那黑煙在他們走後,立刻變成了德古拉,快速地走到了萬俟邪情的身邊,替他將繭剝離。

萬俟邪情立刻道:“我們走。”

“不行,主子這是將計就計,何況你現在隻是魂體不能出去,你還是呆在這裏,等主子回來吧。”

“難道我什麼也不做麼?”

“你不做就是幫忙。”

“你說什麼?”萬俟邪情勃然大怒。

德古拉撲哧一笑道:“你做成繭的樣子很好玩。”

“你……”萬俟邪情眼中射出犀利的光,慢慢地抬起手,喝道:“如今我沒有實體雖然打不過蓮妖,難道打不過你麼?”

“嘿嘿,你最好不要動靈力,你與蓮妖可是心靈感應的,要雖他感覺到你的靈力,說不定會孤注一擲,把你的身體毀了,到那時你就哭去吧,主子不就是擔心這個才把他哄出去的麼?”

萬俟邪情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最後頹然放手,哼道:“算你狠!”

德古拉自得一笑。

而付縷他們出了洞穴,坐上了直升機直奔向了埃及。

埃及豔後克裏奧帕特拉墓室門口,席定文已然站在那裏等著了,他看到萬俟邪情心頭一陣,拉過了付縷問道:“他是……”

付縷眼芒輕閃,笑道:“席先生,怎麼連萬俟邪情都不認識了?”

“他是萬俟邪情?”席定文眯起了眼。

“是啊,我們此番去南極竟然有了些奇遇,萬俟邪情終於恢複了所有的記憶。”

席定文定定地看了會付縷,見她表情沒有什麼不妥,遂笑了笑,走到萬俟邪情麵前,伸出手笑道:“萬俟先生,歡迎。”

“席先生,你好。”萬俟邪情很有禮的伸出了手,笑了笑,那一笑間,妖媚無比。

席定文心頭大震,卻麵不改變,大笑道:“太好了,有萬俟邪情相助,應是沒有任何難事了。”

萬俟邪情笑而不語。

“席先生,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這時付縷打斷了他們兩之間的對話。

“我們剛打開了克裏奧帕特拉的墓門,就發現了一幕驚奇的現象。”

“什麼事能讓席先生這麼的驚奇?”

“你跟我來。”這時席定文有些興奮了,拉著付縷的手就往墓中走去,萬俟邪情情的眼冷冷地看了眼兩人的手,不置可否的跟著而去。

兩人沿著墓穴走得很快。

“縷縷……”席定文有些遲疑的欲開口。

付縷連忙反捏住席定文的手,用力捏了捏後,低聲道:“我知道,你放心。”隨即又道:“進了墓室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席定文這才放下心來,若有所思地向身後的萬俟邪情看了眼,他就說,連他就能感覺到這個萬俟邪情絕不是之前的萬俟邪情,付縷這個作為萬俟邪情的愛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付縷會容忍這個假的萬俟邪情。

不管了,付縷作事必然有她的道理。

當三人走入墓室後,看到牆上金壁輝煌的圖案,還是驚呆了。

“怎麼會有這些?”付縷摸著石壁畫,大驚失色。

“是啊,我也很奇怪。”席定文苦笑了笑:“當初跟埃及的政府協商好後,我們就開始的挖掘,哪知道墓門一開,我們就驚呆了,這牆壁上竟然全是埃及的古代史詩,這要是古代史詩也就罷了,畢竟還很正常,可是不正常的是這部史詩描寫的是埃及他族與伊族之間的戰爭,這場戰爭據說規模十分的浩大,當時許多的國王和神靈都分別參加了雙方的戰鬥。”

“請考古學家來看過了麼?”

“當然,我們當時一挖開就請了埃及的考古專家還有我們的著名的考古學家來看了,埃及方麵的專家十分肯定的這些文字都是古埃及文字,可是卻不能全識,畫亦是如此,而且根據壁畫的剝落程度與繪畫技巧,已然肯定是那確實是古埃及就存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