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計劃已經啟動。”

陳蒙看了眼信紙,放在蠟燭上燒掉了。“那顆棋子也該起點用處了,照你說的辦吧,手段朕不管,朕隻要他死。”

“諾!”

看了看案上的畫像,陳蒙對這個文弱書生起了極大的興趣,“你若在秦國,我也不需殺你了。”

蘇尋等人的酒宴已經過了一半了,何果本來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心裏也有些愧疚。不過蘇尋親自來請當然無法拒絕,還有一絲的意外和驚喜。

堂中流蘇正在彈琴,夏紫嫣在一側吹簫,清寧竟然在舞劍。

不過這舞劍不同於一般舞劍,蘇尋也沒見過舞劍,但是清寧現在的動作不禁讓他想起了鴻門宴上的項莊。但是項莊沒清寧劍術高超。

何果都快說不出話來了,來了楚國不久卻認識了這麼多朋友。

“明天何姐就要走了,今天晚上可要玩的盡興啊,畢竟兩國之間,相見不易。”夏紫嫣放下玉簫笑著舉起一杯酒說道。

“我可真不能再喝了,”何果喝了不少酒,臉紅彤彤的,有一大半都是夏紫嫣灌的。

莫浮生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還吵著嚷著要唱歌,搞得眾人哭笑不得,還好喊了兩嗓子又睡了過去。

蘇尋也比他好不到哪去,本來還說不喝的,也禁不住夏紫嫣勸酒,即將淪陷了。雖然他不喜醉酒,可人一醉就由不住自己。

隻見蘇尋將長袍一脫,露出白皙的皮膚來,赤裸著上身哼唱起來。

清寧等人都是一驚,流蘇捂住了自己眼睛,又偷偷的瞥了一眼,羞紅了臉。

何果雖說自燕國而來,但這還是第一次,也不好意思看,目光躲閃。夏紫嫣可就不同了,久經風月女子見蘇尋這細皮嫩肉的樣子笑開了花。

清寧本來要幫蘇尋穿上長袍,誰知蘇尋喝醉了之後也不知哪來的勁,將清寧摟在懷裏灌了一樽酒。還抱著她唱歌。

一句話來說,簡直就是畫麵太美我不敢看。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唯有別離多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灑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流蘇樂感極強,蘇尋唱了一段就記住了曲子彈了出來。蘇尋低沉的聲音和著琴聲很有磁性,露著上半身握著酒樽當做話筒的樣子很有一種頹廢的文藝青年樣子。

何果心一顫就知道自己陷進去了,憂傷的歌聲唱進了她的心裏。在她的心房裏,蘇尋二字已經悄悄刻下印記。

第二天蘇尋睜開眼的時候太陽已經照屁股了,懷裏摟著的清寧也揉了揉眼睛,“麼”蘇尋看到柔嫩的紅唇沒有忍住啵了一下。

“夫君!快起床!不是還要給何姐送別麼?!”

“天啊!睡過頭了!”

兩人起床洗漱梳洗之後已經快午時了,等到兩人到了驛館何果已經走了。

流蘇和夏紫嫣還在那裏等著,見蘇尋來了想起了昨夜的情景都笑了起來。

“睡過頭來遲了!沒趕上!”

“沒事,昨夜蘇公子那一曲何姐已經很滿足了。”

“?”蘇尋一臉茫然,“昨夜?一曲?”

三人都笑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把昨夜蘇尋脫掉長袍唱歌的風流壯舉說了出來。

蘇尋都不敢相信,“你們沒騙我吧?”

“噫,流蘇可都是把曲子和詞都記下了。”夏紫嫣從袖中抽出一張紙來遞給蘇尋。

“難不成駙馬爺還想賴賬?”

蘇尋一看歌詞就知道了,得,昨天夜裏自己真的脫衣服唱歌了!喝酒誤事啊!

“這件事可不能告訴別人啊!”蘇尋低聲說道。

流蘇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不過莫公子也在場,我們不會說他就不知道了”

我去!那個大嘴巴!莫浮生知道了那不就是全城人都知道了麼!

“哎,這是何姐留給你和公主的信。”夏紫嫣將手中的信遞給蘇尋,“我可沒看”

流蘇瞥了眼夏紫嫣,夏紫嫣不得不承認,“我本來是想看的,不過流蘇不讓,早知道不叫你來了”

“是我先到的....”

信封上的何果字跡娟秀端正,看來也是練過書法。蘇尋歎了口氣將信封收在袖中,他似乎想起昨夜裏好像聽到過這麼一句話:

今日與君一別,不知何日再能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