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就要拔劍,蘇尋擺了擺手,笑道:“單於要是覺得蘇某值那匈奴婦孺倒也可以殺我,畢竟以我一人之命換那些人的名可真是劃算啊!”
“哼!”車犁冷哼一聲,“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單於要想殺我又何必停戰?想必單於的家眷也在那部落之中吧.”
“你!”車犁突然拔劍而起,又緩緩坐下,“好一個楚國駙馬!好一個楚軍軍師!說吧,怎麼談?”
蘇尋大笑,“這就是匈奴待客之道,連酒肉都沒有?”
鬱墨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這蘇尋還惦記著酒肉呢?
“嘿!倒也是個漢子!來人,上酒肉!”車犁倒有點佩服蘇尋了。
不一會就有匈奴士兵端著酒壇和幾隻全羊上來了。
“不錯不錯”蘇尋說著撕了個羊腿攥在手裏了,見血三和十二不動手又給兩人一個扯了一個。
眾人目瞪口呆,這是來談判的樣子麼?怎麼看都像是來串親戚的啊!
“先吃先吃別客氣”蘇尋說著舉起酒杯,“單於,來來來幹一杯。”
單於都快懵了,這到底是誰的地盤啊?但是見蘇尋都說要幹了還能不幹?!
“不錯!好酒!”蘇尋一飲而盡,嗓子熱辣辣的,一碗酒下肚渾身都燒起來了。
“單於啊,照我說我們楚國和你們匈奴真的是沒啥打的,你們要是不打我們,我們也不會偷襲你們,你說對不?”
“哼,十年之前你們楚國可不是像你這麼說的。”
蘇尋咬了口羊腿,“十年前北伐我承認是先帝犯錯,可是誰不犯錯呢?更可況我們也被秦國陰了一把,我們楚國也是一蹶不振,這十年來也算是苟且偷生。你們也是慢慢發展起來啊!”
“你這話倒說得不錯”車犁也開吃了,“可是這仇我們不能不報,你們不是有句話說的好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剛好是十年,我們的帳也該算一算了。”
“十年前死的人還不夠多麼?”蘇尋站起身來,“十年之前北伐死的人能把這居庸關山穀填滿!難道單於想讓曆史重演麼?”
“你們楚軍已無抵抗之力,不到日落我就可以攻下居庸!”
“可是你的部落老弱都在我們騎兵手裏!我早已派出人去向他們送信,隻要居庸有失你認為他們能活麼?”
“卑鄙無恥!”
“單於你我都好好思量一下,這場仗打下去對我們兩國來說真的有利?單於一定聽說過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之事吧?十年的故事不是和現在情景一樣麼?隻不過現在變成你們攻打我們罷了。”蘇尋一席話讓車犁沉思起來。
“你是說秦國...”
“正是!”蘇尋握著羊腿敲了敲案桌,“倘若單於攻下幽州我幽州楚軍必然以死相抗!我就不信這五萬守軍還能讓單於不損一兵一將打下來!即便單於打下幽州,大軍還能有幾何?到時候我楚軍定會增援,單於必然陷於幽州不得脫身,可是秦國變有了可乘之機,出兵並州、河套,到時候並州河套兩地全落入秦國手中,而單於部落老弱婦孺被殺,士兵於我楚軍膠著,秦國隻需坐山觀虎鬥,不費一兵一卒就將我楚國和單於削弱,到時候大軍所至,還有誰能抵擋呢?”
鬱墨一驚,現在的情勢正如蘇尋所說。無論這場戰爭誰贏誰輸,到最後得利最大的絕不是勝利方而是秦國。
“蘇軍師所言不錯”車犁點了點頭,“你說吧我們怎麼和談?”
“蘇某有兩策供大王選擇。”
“哦?說來看看。”
“一:大王等我軍騎兵回來將我與老弱婦孺交換,我楚國與大王結為友盟,新仇舊恨一筆勾銷。”蘇尋頓了頓繼續說道:“二:大王不撤軍..”
“不撤軍?”車犁一時搞不明白了,怎麼又不撤軍了?
“大王且聽我說,大王不撤軍,我們繼續打,隻不過不是真打。”
“不是真打?”
“對,我們演戲!大王做出一幅攻堅不成的樣子向著代郡移動,我們也向代郡增援!到時候兩軍聯合...”
“去打秦國嗎?”鬱墨都震驚了,這蘇尋到底要幹什麼。
“你是說我們聯合起來去打秦國?”車犁也是吃了一驚,這蘇尋真的敢想!
“不不不,我們可不是去打秦國!”,蘇尋嘿嘿笑了起來,“此次戰爭我們都是損失慘重,作為始作俑者的秦國可不能這麼放過他啊,是不是得要點補償呢?比如說糧草軍備什麼的?糧草我們楚國不缺,大王你們應該很需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