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韋凝紫過的那淒慘得日子就知道了,現在韋凝紫和秋水被鎖在一個小院子裏,身邊就跟著兩個丫鬟,除了每天送水送飯的人,她們兩個活動範圍就是那麼個小院子,缺食少衣更是預料中的事,而且任何人都不得求見,完全將兩人與世隔絕了起來。秋姨娘去公主府想見妹妹,回來之後,暗暗的哭了好幾回,還求過謝氏幫忙將秋水救出來。
雲卿自然不會同情秋水,路是她自己選的,當初秋姨娘勸了多少話,讓秋水不要為妾,她卻偏偏要去做。但是更可笑的是耿佑臣這個男人,對前任妻子韋凝紫,他害怕二公主的權勢,雖然心裏想著對不起,然而實際上卻沒有做出任何舉動,起不到保護的作用,對現任妻子二公主又是沒有情意,當達不到自己想要的利益之時,就避之不及。女人嫁人如果嫁給這麼個狼心狗肺,無情無義的男人,一生可謂是毀了一大半。
正因為如此,禦鳳檀的此舉讓她感覺十分熨貼,心裏是又軟又酸又甜又暖,好像要化成水了一般。
當粉紅的唇瓣在禦鳳檀的臉頰輕輕印下一個吻時,雲卿才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什麼,飛快的退了回來。
“卿卿,讓它留得久一點,就好了。”在一瞬間的忪怔之後,禦鳳檀的心底像是一霎那綻放了無數的煙花,興奮的眼底都綻放了亮光。雖然不知道卿卿為什麼突然吻了自己,雖然有點遺憾隻是親的臉頰,但這是雲卿主動親的他啊,意義完全不同。
雲卿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就湊上去吻了,然而那一下,是真的很想親一下禦鳳檀,也許是車廂裏隻有兩個人,溫度暖和而氣氛太過美好,讓人不禁的醺醺然……然而,雲卿知道,自己感動的是禦鳳檀的心,這個男人的的確確是值得她依靠的。
她低著頭,長發自肩上流下,似一朵靜靜佇立的蓮花,有著不動而妖的芳華。
禦鳳檀腦中立刻出現一句話——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麵前的女子便是這世上最好看的風景,她的麵上浮著一抹粉粉的紅色,她的眉是兩片黛青色的柳葉,微微動起之間,帶著江南春雨的朦朧,她的眼是牡丹上最飛起的一片花瓣,仿若能在一個眨眼之中就將人的心神勾動;她的唇,是那花瓣上最嬌嫩的蕊一心,豐潤的讓人覺得柔嫩,車廂內充斥的都是雲卿身上特有的花香味,甜甜香香的順著人的鼻子鑽進去,鑽到了心底化作一隻小手,又是軟,又是癢。
再看此時的雲卿,已然不是前兩年見到時候那般青青澀澀的模樣,她的眉目舒展如畫,她的身體更是猶如雨後蓬勃生長的青竹,修長窈窕,而去掉披風,著了襖裙的身軀,仍然不可掩藏的透出出玲瓏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