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安元待侍衛敷藥包紮之間,看著禦鳳檀頓生憤怒,在心中罵道,他嗎的這一群廢物侍衛,明帝和禦鳳檀進來這麼久,竟然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警示,真是白養了!他厲聲喝道:“你們誰人看到我綁架了人,可有看到她有損傷,怎麼知道韻寧郡主不是陪著本太子到這裏做客的!”
胸口被禦鳳檀拍了一掌,提氣說話的時候不免陣陣悶痛,眉頭皺緊,又痛又怒,以至於雙頰緊咬,繃緊如石,使得侍衛低聲道:“殿下,請不要亂動,您的肩骨碎裂了,如果不好好包紮起來,日後也許會留下傷……”赫連安元怒目一瞪,侍衛隻好低下頭,收起要說的話,忙於手中的包紮。
禦鳳檀見此冷笑,“你們西戎知道說是薛將軍殺害了貴順郡主,有證人有證據,難道我大雍就不知道要有這些東西嗎?!”
雲卿轉頭看著一身收拾了,臉色卻更加難看的赫連安元,“太子綁架了我,我當然清楚事情是怎樣的了。”她說完,又屈膝在明帝麵前,“臣女今日到寧國公府做客,出來時一時不察,在京城官道上被西戎太子擄走,陛下龍威大盛,能尋到此處救出雲卿,雲卿感激不盡,但請陛下為臣女做出。”
受害人都這麼說了,明帝自然會開口,他揚揚手,氣度十足,“朕自然不會讓郡主貿然受苦。”他強調了雲卿的身份,而不是說‘你’,這就代表明帝將這件事上升到了兩國外交的程度。
當然,既然明帝能到了此地,也不是打算輕易將這件事蓋過去的。
此時外麵天色擦黑,冬日的傍晚本來就來的比其他季節更早一些,加上烏沉沉的雲積壓在天空,充滿了一種抑鬱之感。
西戎的侍衛站在赫連安元和赫連安素之後,大雍的侍衛立於明帝兩邊。
院子裏自然還有赫連安素帶來的西戎侍衛與大雍朝的侍衛正在對峙著,表麵上看起來氣氛並不是十分的肅重,然而誰都知道,眼下的氛圍不容人有半點輕視。
特別是赫連安元和赫連安素,他們是在大雍的國土上,這四麵八方見到的人都是大雍的人,若是真的大雍要對他們有什麼心思,隻怕是插翅難逃了。
赫連安素所站的角度,正好在入口處,索索的北風刮進來,吹過他溫肅的麵容。他在寒風處細細的思索著進來之後看到這裏發生的一切,抓住其中的漏洞道:“按照太子所說,他和韻寧郡主到此處大約半天的時間,就算真的是綁架的話,為何這麼短的時間就被尋到了,難道是郡主早就知道會來這裏,通知了瑾王世子這個未婚夫到來的?”
好,不愧是安素王。雲卿暗裏冷笑,果然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赫連安元綁架了她,為何這麼快禦鳳檀就帶了明帝來到這裏。
如此一說,反而顯得是雲卿先和赫連安元來此約會,卻借此想要倒打一耙,將赫連安元的名聲毀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