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兒和來天越後便升為二等丫鬟的飛丹端了茶和點心過來,一聽流翠的話,問兒便好奇的湊過去問道:“青蓮怎麼了?什麼叫有小姐的風範?”
流翠眉飛色舞將剛才的事說了一圈後,問兒也和流翠一樣,滿口的讚歎,隻有飛丹知道,青蓮當初剛從粗使丫鬟提拔到大小姐院子裏麵做丫鬟的時候,少不了受下麵的丫鬟婆子欺辱,青蓮一直都默不作聲,有一次被人欺負的狠了,她掄起旁邊的一根木棍,將那三個欺負她的丫鬟婆子打的到處亂跑。
像青蓮這種丫鬟,屬於悶罐子型,一旦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一鳴驚人。
飛丹邊想,邊觀察了下雲卿的神色,見她依然是淺淺笑著,眸底並沒有任何的驚訝,便明白當初這些事大小姐肯定是知道的,那些被打的丫鬟婆子估摸來告狀,被大小姐壓了下去,而青蓮也知道這個原因,所以越發的對大小姐死心塌地。
飛丹想起自己當初的遭遇,若不是大小姐求情,她早就被賣到什麼醃臢的地方去了,暗底更加佩服這個大小姐對人心的把握。
被流翠和問兒說的都不好意思的青蓮,終於開口,“你們別說我了,要不,下次我都不敢這樣了。”
“哪能不敢,就得這樣,有些人,不能讓,讓了她還得寸進尺呢。”流翠說著,還轉頭望著雲卿,笑眯眯道:“小姐,你說奴婢講的對麼?”
這分明是雲卿和她說過的話,流翠此時用來獻寶,逗得雲卿一笑,“沒錯,把握分寸就好。”
耿佑臣這段時間心情不好,今晚便獨自一人,來到了麗春院裏,為首的老鴇看到他,立即就撲了上去,包裹著大紅衣裳的身軀討好的扭著臀,“耿大人啊,你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不是娶了新夫人,就忘了我們家燕燕吧!”
“瞧張老鴇你這話說的,我再怎麼也不會忘了燕燕,今天不是來看她了沒,她在嗎?”耿佑臣臉上掛著的標準的風月浪子的笑容,手掌還在老鴇肥厚的臀部一拍,惹得老鴇裝模作樣的驚叫了一聲,塗滿脂粉的臉蛋狀若嬌羞的嗔道:“耿大人你真是好壞,今兒個燕燕剛好沒出台,在上麵等著你呢!”
說罷,轉身對著樓上的小廝喊道:“給燕燕姑娘掛牌,耿大人來找她的了。”
小廝利落的跑去通知燕燕,耿佑臣則熟門熟路的摸到一間門,推開裏麵的房間,便看到一個穿著淺綠色,身段妖嬈,麵若春花的紅唇女子,正斜簽著身子坐在桌前,斜睨著一雙畫得媚出水來的眸子,淺笑望著他。
這一眼的風情,就讓耿佑臣身子都麻了一半,樂悠悠的走到燕燕麵前,一把將她抱住,“小騷貨,這麼久沒看到爺,有沒有想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