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狀態,竟然要出院,不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吧。
“你知道,你正在做什麼嗎?”他滿臉的不置可信
“知道。”景行止一字一句地說道,臉上是絕對的認真。
“那你知道,這時出院,意味著什麼嗎?”約翰醫生有些著急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滿不在乎的病人,簡直拿自己的生命不當一回事。
“知道。”可景行止還是言簡意賅的那兩個字。
最後,看著他這麼的意誌堅決,一再堅持,約翰醫生不得不答應了。
既然病人一意孤行,自己又怎能勸得了呢。
但是,醫院是不允許他就這樣出院的,最後又簽訂了出院後的一切後果均和醫院無關,這樣才被允許出院。
看著他這樣的一意孤行,最後約翰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這些年輕人都是怎麼想的,一點都不拿自己的生命當回事。
從醫院出來後,景行止和徐毅然直接到酒店收拾好行李箱,停都沒有停,直接去了飛機場。
和來的時侯一樣,他們坐的還是那一班航班。
那個迷人的空姐還在微笑著為他們服務著,隻是徐毅然早已沒有來時的那種心情,和她說說笑笑了。
隻見他沉著一張臉,一直緊張的看著景行止,不敢有一絲的疏忽。他擔心那個家夥這樣的身體,在高空中會發生什麼突發狀況,那樣就太危險了。
可是,景行止卻若無其事的在那裏坐著,一點兒都不像是一個生病的病人。
隻是他一路都沉默著,沒有說上一句話,身上的那種生人勿近的冷冽氣質,直讓人看到了心裏生畏,膽戰心寒。
那位空姐當然還認得這兩位,因為這兩人在飛機上簡直太顯眼了,就像是這裏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他們兩個人一個清冷矜貴,一個英俊瀟灑,隻是這時的他們和來時的情況已經大不一樣了,
讓人一點都不敢靠近。
還好,景行止的一路還算安穩,並沒有在飛機上突發什麼狀況,這讓徐毅然的心裏多少有些欣慰,否則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飛機在B市上空安然的落地了,直到這時,徐毅然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回到B市的時候,正好已經是天黑了。
他們兩個下飛機之前,景行止早就打電話讓吳秘書開著車來接他們了。
所以,他們兩個直接從出口出來了,在等著吳秘書開車過來。
直到這時,景行止高大的身材才轉過頭來,對著身邊和他並肩一起走著的徐毅然說到。
“答應我一件事。”他低沉的聲音說到。
“你說。”徐毅然想都沒想,當即脫口說到。
“幫我保密,誰也不要告訴,包括她。”景行止一字一句地說道,說出來的這句話,仿佛用盡了他平生的全部力氣。
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徐毅然的心裏一疼,眼眶立刻就紅了,差點就掉下淚來。
要不是,這是在機場這公共場合,他肯定會不管不顧的流下淚來。
這是他,自上飛機後到下飛機,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的一句話。
這個她,徐毅然當然知道,就是他心尖上的那個人白慕凝。
可是,自己該怎麼為他保密呢,要知道這很難啊。
他怎麼能做到,明知道卻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再說了,不知這家夥,心裏是怎麼打算的,還讓自己瞞著所有的人。
難道他不想去醫院治療了嗎?
就這樣放棄嗎,那可不行,他是不允許景行止這樣做的。
景行止看到他發紅的眼眶,卻無所謂的嘴角一扯說到。
“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
“呸呸呸,你說些什麼不吉利的話呀。”徐毅然卻啐了一口,一臉嫌棄的看著他說到。
“你一定會好的。”徐毅然說著話,說完把臉扭向了一邊。
他不忍心再看下去景行止的這樣子。
景行止卻沒再說話,兩個人在等著吳秘書的到來。
不一會,吳秘書駕車開了過來。
他慌慌張張的一下車,就打開了車子的後備箱。
接過景行止和徐毅然的行李箱放到了後備箱裏。
“來的時候有些堵車,所以晚了。”總裁大人給他打完電話,他就開車過來了,不想在這個點正是高峰期,堵車了。
徐毅然客氣地笑著說道。
“沒事,沒事。”
景行止卻一言不發的,一個人坐到了後排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