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於丹彤,在外麵的日子並不好過,她隻靠著當初從白家拿出去的一部分錢和首飾生活,如今早已揮霍得差不多了。
以前的她,曾經過著富太太的生活,現在她又怎麼能拉的下臉自己去找工作呢,如今卻沒有能力去養活自己。
劉文瀚呢,現在還在牢裏住著,目前她隻有這一個途徑了。
逼得沒有辦法,她就隔三差五的就去學校找白慕彤去要錢,讓她變著法的和家裏多要零花錢。
但那畢竟是有限的,怎麼能滿足她的欲望。到了後來,她就蠱惑著白慕彤想辦法威脅她爸爸,要她重回白家。
想她以前,在白家的時候,雖然說不上揮金如土,但每天過的也是衣食無憂無慮的生活。
白慕彤趁著午飯時間,悄悄地溜出來了學校。她到了醫院裏,好言好語的和爸爸商量這件事,白成林聽了一下子就急了,白慕彤的一番話,就像揭開了他內心深處的層層傷疤,結果最後鬧得不歡而散。
白慕彤就想回家來找找錢或者拿些東西去變賣,好接濟媽媽一些。
不想,又被他們闖見了,窺破了自己的秘密。
白成林看著白慕彤把客廳翻得亂七八糟,氣的就不打一處來。
“你在幹什麼?”他冷聲喝道。
“我……,隻是在找東西。”白慕彤她自知理虧,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要找什麼,竟然把家裏翻得天翻地覆的,成何體統?”白成林繼續大聲吼道,並且因為著急,急劇的咳嗽起來。
“爸,你忘了醫生的叮囑了嗎?”白慕凝皺著眉頭輕輕地拍了拍爸爸的後背。“不能著急生氣,這樣對身體不好。”
“我沒事,慕凝,你別擔心。你爸這把老骨頭還是能撐一段時間的,我不能讓她們得逞。”說著,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慕彤。
而一直在旁邊冷眼旁觀,默不作聲的景行止,默默的站起身來,邁著優雅的步子,去倒了一杯水遞給了白成林。
這動作看起來流暢自然,再自然不過。
白成林十分驚愕,他有點受寵若驚的接過來景行止手中的水,他沒想到景行止竟然會給他端水,這讓他大感意外。
可是,這個畫麵,在白慕彤看起來卻十分的刺眼。
她冷冷的看著他們三個人之間的親密互動,這讓她有了一種自己儼然成了局外人的心理。
她想了想,決定改變策略,去求姐姐白慕凝,或許事情還有轉圜的地步。
於是,她走上前去,拉住了白慕凝的手,動容的說道。
“姐,你能不能幫我求求爸,讓我媽媽回來,她真的在外麵呆不下去了。”這次,她改了策略,決定打溫情牌。
“我……。”白慕凝看著白慕彤的小臉,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突然嘴裏的話被打斷了。
“求誰也沒用,這都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誰。”白成林聽到白慕彤又提起了那檔子事,狠狠的說到。
白慕彤本想指著姐姐給她求情,或許爸爸會放媽媽一馬,可是,聽到白成林斬釘截鐵的話,她心裏徹底的失望了。
看著姐姐也默不作聲,不幫她說話,她心裏氣急。
抬眼眼看過去,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畫麵,覺得特別的刺眼。
“好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麵。怪不得,你們都不想讓我媽媽回來,是不是她回來了,就影響到你們的利益了。”白慕彤的語氣又恢複了以前那種一貫的尖酸刻薄,這一點,倒是和她媽媽於丹彤極像。
“尤其是你,姐姐,別忘了我媽媽都是因為你的原因,才會離開家的。”到了現在,白慕彤還把當初的事,看成是白慕凝的責任,看來於丹彤已經給她的腦子灌輸了太多東西。
真沒想到,她這樣一個小小的年紀,竟然什麼都沒學會,倒是把自己媽媽的那一套尖酸刻薄,顛倒是非的本領,學的倒是惟妙惟肖很徹底。
白慕凝皺著眉,看了眼坐在自己身邊鐵青著臉的爸爸。她不想惹爸爸生氣,便忍著心裏的不悅沒有說話。
而坐在一旁的景行止聽了後,聽不下去了。他臉色發黑,一記冰冷的眼神飛過去,隻讓白慕彤看著心生膽寒,怯生生的低下了頭。
這個男人的眼神太害怕了,仿佛是一刃利劍,直剜她的小心髒。
“你要注意你說話的言辭,不要顛倒是非。她不是你想欺負就能欺負的。”這句話,冷冷的。不輕不重,不緊不慢像一道警鍾一樣敲在了白慕彤的心上,給她提了個醒。
她看了眼這個可怕的男人,最後不甘心的噤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