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1)

86年的陽春三月,草長鶯飛,萬物蘇,沉寂了一個冬天的柳樹終於吐出了嫩嫩的小芽。周崗中學的學生們也漸漸地開始脫下了厚厚的老棉襖,初三畢業班的學生們顯的加急迫,早早地穿上了單褂,因為他們在學校自認為大齡青年了,要表現的有於初一,初二的小杆子,小丫頭們。使他們的唇毛剛剛顯現,聲音剛剛變調,但他們都想表現的不同於小孩子,似於小青年。家裏條稍好點的,比如有人在社辦廠上班的或有哥哥姐姐幫襯的,男生們將哥哥的喇叭褲偷偷穿到學校來風,女生們和姐姐軟磨硬泡半天,不惜以來年壓歲錢作抵押,借個女自行車騎到學校顯擺一下。那種萬眾矚目的感覺,絕不亞於現在在奧運領獎台領塊金屬牌子。

那年,初三畢業班6個班級,學校為了追升學率,明目張膽地分了所謂的快慢班,而劃分標準在當看來是絕對的公平,全憑考試成績(父輩副鄉級以上幹部不談),如果你爺爺是大隊書記,爸爸也是是大隊書記,分數不夠,隻能進慢班。就你祖上從秦始皇開始就是貧農,到你爸爸這一級還是農民伯伯這輩份,你分數夠了,照樣能進快班。那時,1班,6班定為快班,其他班想快也隻有躺在床上在夢裏快了。

能進1班,6班的人,頭昂的比的班的人要高點,仿佛早早就體現了“****“的重要想,代表了自己的夢想,代表了同學的羨慕,代表了老師的希望。就連課桌椅都是紅漆漆過的,明顯區於其他班的未經修飾,原木製作原生態的桌椅。老師也是最陣,本是正宗班出身,有很學經驗的骨幹師擔,1班班主遲長春,6班班主徐文堂,導主張春寶數學,青年骨幹王節鳳英語……如此豪華配置,就是一隻雞,也難免滋生我是一隻丹頂鶴的感覺。

話說6班數學老師張春寶,是個身材魁梧,嗓門奇大的彪形大漢,說,因為帶前一屆學生成績突出,在全縣26個鄉鎮中學參加的全能競賽中獲得很好,提拔到導主這一領導崗位,當時也是意氣風發,春風得意,無形中上課的聲音也比平時講話高了八度。膽小的學生上他課簡直就是煎熬,耳邊時不時地一聲炸雷響起,而他還喜怒無常,經常為一點不起眼的小事大發雷霆。有,有個小毛豆的學生因為上課沒答上他的一個問題,他競然怒發衝冠,將毛豆的書包直從門口扔了出去,其他同學看了,一個個膽戰心驚,生怕下一個毛豆就是自己。雖說嚴師出高徒,但凶師出高徒的提法好像至度上還沒顯示出來,無形之中,張的性格也響了6班數學成績的體提高。

英語老師王節鳳,是個剛從師範學院畢業不久的青年女老師,那時還未婚,細細高高,麵如滿月,戴著一幅眼鏡,性格溫柔,待人謙和,讓人感覺既親切又舒服,上的課成了學生們的一種享。尤其是處在青春的男生們,王老師是他們的夢中情人,恨不能父母早生他們幾年,那樣就可以追王老師了,但幻想歸幻想,現實中也不乏膽大調皮的男生,他們常常借故請問題,乘王老師彎腰之際,從衣縫中偷窺的內衣。下課之後,該男生必定成為焦點人物,然後,個一天,男生們都在談論這一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