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簡溪說要賠罪,所以要出去給顧青讓買新手機。簡單一個人在廚房收拾殘局,沒搭話。她推著顧青讓回房間換衣服,今天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回簡家見家長,簡溪顯得精神有些亢奮,顧青讓很緊張。連手機這麼重要的通訊機器被砸壞了,都不是很在意,更加在意的是今天去簡家帶些什麼禮物?
他回房間換衣服,簡溪又溜達著回到了廚房。簡單已經將廚房的東西收拾好了,正靠著琉璃台站著,白色的毛巾搭在手上,正在擦手上的水珠。她走過去,手搭在琉璃台上慢慢靠近他,簡單斜眼睨著她,傾了傾身將毛巾搭在毛巾上掛好。簡溪又進了一步,軟軟問道:“你有準備禮物嗎?”
“什麼禮物?”簡單裝傻,作為這個公寓的老大和主人,顧青讓的師弟以及將來的大舅子,簡單不可能毫無準備。
簡溪嘟著嘴,喃喃道:“你別裝,你肯定已經準備好了。”
簡單拿著水壺走出廚房,把加滿水的水壺放在餐桌上,簡溪跟著追出去。顧青讓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穿得很正式,就是顏色很暗,沉悶嚴肅的一身黑。簡溪扭頭,看見顧青讓後不再搭理簡單,小跑著過去挽住他的手臂,仰著臉看他:“你別緊張,我今天肯定護著你。”
顧青讓垂眸整理衣袖,假裝冷靜,表麵很平靜,心裏正突突跳動很快,他拍了拍簡溪的手背,“我不緊張,你也別緊張。”他順手把她拉到懷中抱著,下顎抵著她的肩,抬起頭看向站在簡溪身後的簡單,用嘴型跟簡單對話。
“我現在很緊張。”簡單嗤笑,不發一言。任由他們兩人在他眼皮底下溫存。
“緊張個鬼。”
顧青讓確實不用緊張,他小時候經常和簡單混在一起,會經常到簡家做客,簡家兩位也算是看著他長成這麼大,對他的印象也非常好。不過那些好都是建立在他是簡單好朋友和靠譜搭檔的前提之上。他的作風一直都很正派,在圈內初露鋒芒的時候那幾年也沒有什麼負麵新聞,在長輩眼中,不僅女孩子需要潔身自好,男孩子同樣需要,尤其還是這種丈母娘和嶽丈麵前。顧青讓回顧自己的前半生,鬆了一口氣,想著幸好他從小被沈青山嚴格管教,基本上沒有原則上的重大錯誤,更沒有誤入歧途,為人也很正派。如果說真的要值得黑的地方,估計年少輕狂那幾年談戀愛的時候被頻繁戴帽子。不過這些事隻有簡單知道,那段時間買醉都是簡單陪著。
收拾完出門,要先去給顧青讓買新的手機,買了一款最新款的國產華為。簡溪在車上試用了一下,突然覺得手裏的蘋果不好用了。然後又倒車回去換了顧青讓同款不同色。買單的重任當然是落在簡單身上,手機店老板娘是青雲社粉絲,死活要給他們優惠還要合照。完了還誇簡溪很漂亮,她就是耳根子軟,被老板誇了幾句,就把顧青讓和簡單買了,對老板娘要合照的要求答應的很爽快。
老板娘盯著簡溪看了一會兒,一邊引著他們到收銀台買單,一邊回想著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她,“你是簡溪嗎?”她指著簡溪,一時間想不起來。就是覺得很眼熟,簡溪心頭一跳,仰起頭笑,圓圓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除了簡溪誰還天天跟著他們啊。”老板娘愣了一下,沒有想到真的是簡溪,她還以為是隨身助理,畢竟明星藝人們身邊多少都會跟著助理,她笑了笑不再說話,可能是覺得她的笑話不好笑。
簡溪很抓著顧青讓的手,抓了抓他的衣袖,因為被認出來,他帽子隨意扣在頭上,偏頭貼了貼她的耳朵。看起來像是在講話,其實是在親她。簡溪縮了縮脖子,被他的氣息呼的癢癢的。等到簡單買好單,她就迫不及待把原來的蘋果手機丟到簡單懷裏,把裏麵的電話卡全部抽出來換進新手機。
“上車再慢慢弄。”
從手機店出來,三人去了花鳥魚市場。出門之前簡媽打電話讓他們回去的帶一盆綠蘿和玫瑰風信子回去,原來簡溪在家的時候陽台上就養了不少花草。簡溪搬出去了,簡媽老是忘記澆水,死了好幾盆。她又叫不出那些花名草名,隻能隨便讓他們順路帶幾盆新的回去。
“媽媽肯定把留在家裏的話養死了。”簡溪挑了兩盆綠蘿,然後又去挑別的花,顧青讓坐在花店門口的小沙發上聽著簡溪說話。
“媽媽老是忘記澆水,我剛養花的時候,自己也老是忘記,結果媽媽從來不提醒我,後來花死了,我問媽媽每天上陽台咋沒看見,她跟我說她沒注意。”她指著一盆大馬士革玫瑰讓老板拿出來,“紫羅蘭也來一盆。”
說好的隻需要一盆綠蘿和玫瑰,結果這個任務交給了簡溪,瞬間變成了花草批發商一樣,隻要她看中的基本上全部都要了。還是簡單及時製止她,直說先讓家裏那位把打包好的那一堆去養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