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午夜的鍾聲在白欣柔的期待中準時響起。
嘎吱一聲,緊閉的大門也在這一刻打開了,陸廷臣冰冷的目光對上了她的眼睛。
即使在黑暗中,白欣柔也能看到他眼裏的寒意。
“嗬。”陸廷臣冷笑一聲,用力地關上門,向白欣柔走來。
“廷臣,你來了……”白欣柔忽略了他散發寒意與厭惡,帶著欣喜,帶著期待,說著上前。
“閉嘴!”陸廷臣冷嗬一聲,一下子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雙眼微眯著,透露著厭惡,“你以為我想來?”
“廷臣,不要,疼……”白欣柔痛苦地出聲,秀氣的雙眉皺在了一起,配上她天生媚麗的麵孔,看的陸廷臣不自覺的有些心疼。
但一想起葉曼曼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怒火掩蓋了一切。
“你還有臉說疼!”陸廷臣手掌猛地握緊,掐的白欣柔快喘不過氣來了。“曼曼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你當初推她下樓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她疼不疼?”
陸廷臣用力扯了一下領帶,恨聲道:“白欣柔,你用盡手段,費盡心機搶了自己最好閨蜜的男人,你現在還跟我裝什麼柔弱!”
“咳,我沒有……”白欣柔咳嗽著反駁。
“你還敢狡辯!”陸廷臣眼裏的憤怒流轉到了臉上,“要不是你偷偷將曼曼推下樓,她怎麼會到現在還昏迷不醒!你們白家居然趁著這個時候,用城北那塊地強迫我跟你結婚,還揚言,如果我不簽,就讓曼曼永遠都醒不過來。白欣柔,你可以啊,你夠狠!”
白欣柔看著眼前這個她愛了七年的男人,這個她視之如命的男人,可他的心裏卻完完全全裝著另一個女人。
她和陸廷臣從小青梅竹馬,但陸廷臣的世界裏隻有葉曼曼,她在他們兩個身邊就是一個陪襯,一片襯托葉曼曼這朵花有多麼嬌豔的綠葉。
她本以為自己能夠安靜地看著他們結婚,生子。可這一切在三年前陸廷臣和葉曼曼結婚的前一晚全變了。
葉曼曼被好閨蜜白欣柔狠心推下樓,摔成了植物人,轟動了全城。
她跟所有人說,那不是她幹的,卻沒有人相信,隻因為大家都知道,她愛了陸廷臣整整七年。
白欣柔永遠都不會忘記,陸廷臣小心翼翼抱起葉曼曼時看向她的充滿厭惡的目光,葉曼曼就是他視若珍寶的寶玉,而她,就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廢石。
第二天,白欣柔就和陸廷臣結婚了,在那天,葉曼曼被確診為植物人。
“別用你那種眼神看著我,惡心!”陸廷臣憤怒地斥責著,這個女人,做出那樣的事,做出這種委屈的樣子給誰看?!
眼裏寒光一閃,他粗暴地將白欣柔推倒在沙發上。
白欣柔咬著嘴唇,雙手扶著沙發,一言不發,眼裏帶著水霧承受著他的行為。
三年了,每個月的十五號晚上,陸廷臣都會回來粗暴地對她,隻是因為陸家老爺子規定,他必須在五年之內,生下陸家長孫,不然他就不能跟白欣柔離婚,並且會把他所有的一切剝奪。
所以,他恨。
他恨白欣柔,他恨老爺子。
他知道每次白欣柔都會偷偷吃藥,但是他不在乎,三年時間,他已經快掌控陸氏集團,那時候,老爺子也逼迫不了他!
許久,陸廷臣終於起身朝浴室走去,毫不留情。而她卻在沙發上喘著,渾身動彈不得。
“半個月後就是曼曼的生日,準備好東西跟我一起去看她。白欣柔你給我記住,你最好祈禱曼曼趕緊醒過來,不然別說是你,連你白家,都要付出代價!”
陸廷臣洗完澡,穿好衣服扔下一句話就離開了。
白欣柔默默整理著沙發,清除著痕跡。
寂靜的房間就像是一座墳,將她徹底埋葬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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