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一群穿著灰色小馬褂子、下配著短打筒褲的蒙麵男子腳速極快地追著一個穿著素雅的姑娘,嘴裏厲喝一聲,“別讓她跑了!”
豐穆一抹頭頂的熱汗,心中萬馬奔騰、很想罵人,她這一穿越而來,就被人追趕至這陡峭的山崖,走一步都是把腦袋栓在褲腰帶上,小身板在崖邊的山道上搖搖晃晃,隨時都能跌落山崖一般,看著都瘮得慌。
正這麼想著,追過來的為首男子忽然將手中的短刀朝著豐穆腳下狠狠扔過來……
“啊……你個殺千刀的!”豐穆一聲哀嚎,小身板便如同被斷了線的風箏上捆了巨石一般,墜落的速度跟臉上的風刃帶來的疼痛成正比,空氣中殘留著她憤恨的咒罵,漸漸散成了餘音蕩漾開。
崖底山清水秀,長道上一輛奢華與低調並存的赤色瓔珞蓋頂的馬車悠然行駛而過,車夫聽到這一聲哀嚎自上而下,手上不由自主就頓了頓,馬車速度自然就慢了下來。
馬車中斜斜躺著一名白衣素裹的男子,身材修長,風華無雙,僅僅是一個上挑的眼尾,都能讓人心神蕩漾,“嗯?”
那眼睛微微眯起,看得出,對於車夫忽然慢下來的速度,男子心裏不大高興了。
車夫心尖兒一抖,連忙就要揮舞鞭子、加快速度,結果眼瞅著一道翠色身影從天而降,穿過同色翠葉青樹,直挺挺地砸了下來,剛好命中……
他身後的轎子!
車夫手一抖,嚇得連忙蹦下了馬車,跪在地上,腦門兒緊緊扣在黃土地上,“閣主,屬下該死!”
雲閣閣主眼角的上挑弧度愈發大了,眼神黑沉,那是他發怒的前兆。他也不理會那顫抖著的車夫,素白纖長的手指戳了戳落在他身前的女子,聽著她嚶嚀一聲翻過身來,本想著要不要一掌把這饒人清夢的女人拍死,結果就看到了一掌小巧而精致的瓜子臉:
杏眸若水,此刻泛著不正常的紅色;朱唇若櫻,此刻緊緊抿著,不時地伸出粉嫩的舌尖舔舐一下;粉頰含春,豔若三月桃花。
“唔……是你啊!”雲閣主眸中風雲色變,難得直起了慵懶的身子坐起來,原本十分嫌棄的手指屈尊降貴地搭上了豐穆的手腕,眸色沉了下來,薄唇開啟,似乎帶著寒冰,“媚藥?”
話音剛落,女子手腕一轉,竟然十分貪戀雲閣主這身上的溫度,一翻身整個人就窩進了雲閣主素白的懷抱裏,朱唇就往人家俊美無雙的麵頰上蹭,一邊兒咕噥著,“難受!”
豐穆這會兒不是完全喪失了理智,她死裏逃生、正好砸中了這位好看的人神共憤的雲閣閣主的馬車,那是上天給她的恩賜啊!
豐穆因媚藥難受,心裏這會兒想的就是借這位雲閣主解了媚藥的毒,所以手腳在媚藥的支配下更利索了一些,跟一個粘人的小妖精似的攀在人家身上,怎麼扒拉都扒拉不下來。
“嘁!”這雲閣主也不是個好相與的,白皙的下巴被人蹭了那麼一下,他眸中就深的如同千年古墨一般,大手握著女子的纖腰就把人提了起來,同豐穆麵麵相對,卻又控製著不讓她親過來,“你認得我?”
他問一個剛剛穿越過來的、中了媚藥的女人,這個問題的結果可想而知,豐穆朱唇一翹,迷迷糊糊地就嘟唇去親他,嘴裏討好道:“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