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男人,律師先生覺得王明君已算偉大了,反正換做是他,他絕不會做那麼多年的便宜爸爸。
“你算什麼東西,隻要我一天不簽字,你都得叫我一聲夫人。”張繡荷囂張的勁兒又複蘇了,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用力地甩到律師的臉上。
“張女士,我稱呼你一聲張女士已是對你最大的尊敬,協議書你可以不簽,董事長讓我準備好離婚聲明了,明天登報。”律師雙手抱胸,仰著下巴語帶警告。
“什麼?他要登報離婚!”張繡荷雙眼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似乎要脫離眼眶,分分鍾鍾有可能掉到地上。
“媽,你還是簽字吧!要真登報離婚,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王甜甜也被律師的警告嚇到了,急忙扯著張繡荷的衣角,勸說道。
張繡荷沒想到王明君會這麼狠,咬牙沉思了一會,認為王甜甜說得沒錯,如果登報離婚,那將代表整個錦城的人或是更多的人都知道她跟王明君離婚了,而且是她自己不守婦道,給王明君戴了綠帽。到時候,她和王甜甜都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談資的笑料,還不僅這樣,連帶她娘家人經營的公司也會受到影響。
生意場上向來不講情義二字,要是失去了王氏集團這塊活招牌的庇護,她娘家的生意一定前景堪憂。而且,即使她要跟王明君打官司,不管是財力還是權勢,她都鬥不過他,還有點,王甜甜是王明君握在手裏的最大的把柄,她婚內出軌的最佳證據。
經過前前後後的一番深思熟慮,張繡荷是不甘心,心裏也充滿了怨恨,但她還是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王明君放了話,不準她們母女兩帶走任何一樣不屬於她們的東西,所以在保鏢以及傭人們的嚴格監管下,但凡是用王明君的錢買的東西都不得帶走。如此一來。張繡荷和王甜甜並沒有多少東西需要收拾的,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被灰溜溜地趕了出去。
“媽,我們現在去哪裏啊?”王甜甜有氣無力地拖著行李,十分詛喪地問。
“當然去你小舅舅家。”
上了出租車,出租車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她們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了一大跳,“我說你們這是去演鬼片?”
“你這人怎麼說話?要不要做生意了!”王甜甜說。
“哎喲媽呀,我這是好心提醒你們,你們出門不照鏡子嗎?這樣子出來真嚇人!”
母女兩相互看了看彼此,臉上的妝都花了,她們真是被趕出來了,在王家多留片刻都不行,所以她們根本來得及整理著裝和麵容。
“我不會這麼算了!”張繡荷補完妝後,盯著化妝鏡裏的自己恨聲道。
“媽,還是算了,我們鬥不過爸的。”
“他不是你爸!”張繡荷厲聲嗬斥,不但嚇了王甜甜一大跳,司機也被她這一吼驚得方向盤都打偏了,車子差點撞到一旁的車子上。
“我叫習慣了,一時改不了口。”王甜甜小聲嘀咕。
“從現在開始必須改!”
“哦。”王甜甜不想惹張繡荷不開心,輕聲應了聲。
短暫的沉默過後,張繡荷似乎想到什麼,“童瑤那小賤人的新聞你看了沒,那個男人是什麼來頭?”
“蘇錦川啊!環球娛樂集團的繼承人。”
“環球娛樂的繼承人怎麼跟童瑤扯到一塊了,蘇家不是要與溫家聯姻嗎?”張繡荷眼眸精光地問。
“是又怎樣?童瑤搖身一變成了王明君的女兒,可以說是麻雀變鳳凰,蘇家可以跟溫家聯姻,也可以跟王家聯姻,而且王明君的家底可比溫家豐厚許多。”王甜甜酸溜溜地說。
“閉嘴!童瑤那小賤人算什麼東西,她永遠都是一隻山雞,她還不配做鳳凰!”張繡荷捏著化妝盒,說,“溫家的女兒你不是認識嗎?明天幫我約出來見一麵。”
“媽,你要做什麼?”王甜甜問。
“王明君這樣對我,我能讓童瑤好過嗎?”
“可要是被王明君知道了,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雖然被王明君趕出來了,王甜甜也有不甘心,也有怨氣,但她更怕王明君,現在可以支撐她的大樹已經被連根拔起了,她深知,她已經沒有了耍橫的資本了。
“不需要拍他。他讓我不好過,我一定十倍奉還!”張繡荷將化妝盒放進包裏,看著車窗外的璀璨夜景,字字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