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放的一聲令下,小朋友們一臉純真的看著夏奶奶,乖巧的問好,“奶奶好!”
“小朋友們好!”夏奶奶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明朗慈祥。
“小語兒,奶奶,有很多小朋友陪放放玩哦。”童放說。
“是啊,是啊,我們都喜歡跟老大玩。”這個小朋友吱吱喳喳的附和。
在幼兒園裏,童放就是個小老大,一般沒小朋友招惹他,除了因為家裏有錢而比較驕橫的小明經常與他過不去,別的小朋友也就暗地裏的嘲笑他有個酒鬼老爹。童放是懂事的,他不想小語和奶奶擔心他,所以他向她們秀了秀他威風的樣子。
“小朋友們,我們去化妝了。”
歡笑聲中,一名老師把小孩子帶走了,顧墨笙和小語他們找好位置在小舞台下麵坐著,等了十分鍾,表演開始了,小朋友們的表演,不以才藝吸引人,而是那股不用偽裝便有的純真稚氣吸引了大家的觀賞的目光。
童放的節目排在最後,還有大半個小時才到,小語出門前喝太多水,想著童放的表演沒那麼快到,她便離席去找廁所。
小語拉了一名老師問路,順著老師的指引,經過七拐八彎小語才找到廁所。
小語從廁所裏的隔間出來,洗手盆前站著一位年輕的女子,女子背對著她,但是通過洗手台上的大鏡子,小語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的樣貌。
年輕女子通過鏡子對小語無聲的笑了笑,鏡子裏映著她們倆的影像,年輕女子因為離鏡子比較近,所以在鏡子裏的成像更清晰些,但她們兩人相似的樣貌卻沒有因為距離而變得模糊不清。
“姐姐。”年輕女子回過頭,朝小語笑得很甜美。
姐姐?!
這是個多麼諷刺的稱呼!
小語沒有應答,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姐姐,這麼多年不見,你不認識我了?照理說,我們長得那麼像,你不應該不認識我啊!”女子轉過身子看著鏡子裏的小語,眼眸閃過一抹寒光。
“陸媛,我叫夏語,不是你的什麼姐姐,請你叫我的名字。”
她們明明就不同一個父親所生,但很諷刺的是,她們長得有八分相似。
從八歲開始,她夏語就沒有父親,沒有妹妹,更沒有母親,她的世界裏,隻有與她相依為命的奶奶和視她為一家人的陳家人。
“姐姐,我們怎麼說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怎能直呼你的名字。”陸媛在說到同父異母這四個字的時候,語速刻意放緩。
“你來溪源幹什麼?”小語冷著臉,即使陸媛的笑容甜美,也不能讓她有一絲一毫的喜悅。
確實,她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而且她僅大陸媛十一個月,可見她血緣上的母親有多迫不及待的另投別的男人的懷抱!
“想姐姐了,所以來這裏看看你!”
“嗬……”小語冷笑了一聲,眼眸裏滿是不屑。
已經移民國外的人,卻突然出現在這裏,說是想看她?!
小語臉上譏諷的笑容更濃了,冷冷的看著陸媛,“別說你想我的話,我覺得惡心。還有,你離我奶奶遠一點,不要讓她知道你的存在!”
“夏語,你憑什麼這樣跟我說話?!你有錢的老爸早就不在了,你有什麼可以囂張的!就因為你勾搭上了一個有錢的男人,所以你就有底氣警告我!”陸媛終於收起了她虛偽的笑容,怒瞪著小語,一臉不屑。
“你要怎麼想我管不著,你故意在這裏與我見麵是什麼用意我也不想知道!請你以後別出現在我的麵前,以免影響我的心情!”說完,小語便轉身走人。
“夏語,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打算長期留在國內,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見麵!”陸媛朝著小語的背影得意的喊。
小語腳步微頓,隻停滯了一秒,然後大步離開了廁所。
回到座位上,小語剛坐下,顧墨笙的大手便握住的纖細的手臂,關切的問,“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聞言,夏奶奶的注意力從小舞台轉移到小語的身上,見小語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不禁有些擔心,“小語,你怎麼了?”
麵對兩人的關心,小語努力偽裝出歡喜的樣子,分別對他們笑了笑,說,“我沒事,剛剛去上廁所的時候,一隻蟾蜍跳到我的腳邊,我被嚇到了。”
奶奶不知道陸媛的存在,小語不想奶奶傷心,所以她打算一直隱瞞著。
夏奶奶知道小語最怕蟾蜍了,所以小語這麼說,她便信了,得知小語沒事,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在小舞台表演的小朋友身上,嘴角又揚起了笑。
但顧墨笙沒有夏奶奶好唬弄,他看著小語的眸光很深沉,小語覺察到他的注視,又對他笑了笑,“我真的沒事。”
小語不想明說,顧墨笙沒再問,畢竟這裏不是適合聊天的地方。
陸媛的出現,小語的好心情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以至於童放表演完了,她仍在神遊太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