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碧蘭曉得眼下百裏縉雲已經是對自己有了殺心,她反正也已經是一個生無可戀的人了,自然地也便也覺得是沒有什麼可惜的,但是對於宋珩,阮碧蘭即便是死,也是要將她一並拉下了地獄去的。
宋珩隻覺這阮碧蘭還真的是看不清事實,雖然即便阮碧蘭眼下這個時候並不承認,這也是能夠早晚查到她的頭上去的,畢竟這下毒的人長期以往的多少也是會沾染上那些個毒,自然而然的,也一定是會沾染上一些個毒素,眼下有兩位大夫在這裏,再者這太醫院裏頭還有著不少的太醫在的,自然地,阮碧蘭再是怎麼狡辯也是沒有什麼用處的,到底還是沒有什麼用處的。
宋珩冷冷地看著阮碧蘭,她完全就是出於偏執的地步了,偏執到現在這個時候她還是有些個執迷不悟,到現在還想著將她一並帶入死地的。
這樣的一個女子,宋珩不知道自己是應該說她可悲還是應該說她是可憐才好,在阮丞相和阮皇後死去的時候,阮碧蘭是將一切的罪名都歸結到了她的頭上來了,便是覺得自己的父母是半點的錯處也是沒有的,若是當日他們阮家欺人太甚,又怎麼可能會是惹來那樣的禍事,事不反省自己,偏還要在那邊以為是旁人的錯處,對於這樣的人宋珩除了無話可說也便是無話可說了。
“蘭妃娘娘,您是要微臣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說出了口呢,還是您還要在這裏誣陷微臣?”宋珩的聲音很是漫不經心,她在說著這一句話的時候眼神是看向百裏縉雲的,她一貫是一個沒什麼耐性的人,自然地也便是沒有這麼多的耐性去解釋自己會不會去謀害慶曆帝的這個事情,但是她眼下卻是在警告著百裏縉雲,如果現在這個時候還由著阮碧蘭在這裏胡言亂語的話,她或許也是會同阮碧蘭那般,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到時候就是不知道誰是能夠得到半點的好處的。
百裏縉雲也是聽出宋珩這話裏麵的意思,若是有些事情被宋珩抖了出去,那可真的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百裏縉雲很快地做下了一個決定,他決定徹底地舍棄了阮碧蘭這個女人。
“來人啊,還不將這個謀逆的人給拿下!”百裏縉雲高聲一喝,他上了前,百裏縉雲的食指上戴著一枚戒指,在那一枚戒指之中藏著一枚毒針,百裏縉雲一直希望著自己是能夠不用到這個東西的,但是在必要的時候他也是會用到這一點的。
阮碧蘭看著那靠近的百裏縉雲,她自然是知道這個二皇子背地裏頭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眼下這般的麵目猙獰地靠近了她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處的,他是想要借此在這個人時候將自己給除去了不成?
不——
阮碧蘭向後急急地靠近了兩步,躲避著百裏縉雲,高聲呼喊著:“你想要做些什麼?你是想要殺人滅口不成?”
百裏縉雲的腳步更急,深怕在這個時候阮碧蘭就會像是一隻野狗一樣亂咬亂叫,到時候隻怕自己是真的要夢碎了無痕了,也便是隻有現在將她解決了,這罪名便是能夠讓阮碧蘭一力承擔下,如此一來之後,必然是什麼事情也便是沒有了,自己自然也不會牽扯上半點的關係,也便是隻有這樣才是能夠讓他安全無虞的。
“蘭妃娘娘,你在胡說些什麼,您犯下了如今這謀逆的大罪名,自然是要打入天牢得到應有的懲罰的!”百裏縉雲聽到阮碧蘭說的那些個話麵色是更加猙獰了起來,就像是一個瘋狂的人似的,他幾乎是竄上了前,很是強硬地將阮碧蘭給扣住了,在他的戒指即將是要刺入到阮碧蘭的身體裏頭,那戒指上所沾染的毒藥幾乎是見血封喉的,隻要那麼一瞬間,百裏明玥知道,隻要那麼一瞬間,這阮碧蘭便是會說不出話來,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再也說不出那種會妨礙自己的話來了。
但是在百裏縉雲的那一枚毒針即將要刺入到阮碧蘭的身體裏麵去的時候,百裏縉雲的手一下子被人給捏住了,那捏著他臂膀的人力氣極大,生生地將他的臂膀拉了開來,卡擦一聲脆響之後,百裏縉雲隻覺得自己的手臂就像是斷了一般,劇痛一下子傾襲了上來,疼得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無比,絲絲地喘著粗氣,便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百裏縉雲看了一眼這人是誰,在這裏百裏縉雲覺得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的人也便是隻有宋珩一人,難道說宋珩已經完全不相信他了,便是要在這個時候同他決裂而自保?
但是在百裏縉雲看到這抓著自己的手不放的人竟然是寧王的時候,他的臉上是更加的異樣。
據說自己這個皇叔從小便是體弱,也不是一個喜歡舞刀弄槍的人,他從小便是覺得自己的皇叔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人,甚至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皇叔竟然還是會有這般的力氣,剛剛卸了他手腕的動作完全是堪比宋珩那般的淩厲,這哪裏是一個文質彬彬的人會有動作,這根本就是一個慣用手段的人。
“皇叔——”百裏縉雲看向寧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就像是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是出現過這種事情是的。
“畜生!到眼下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再隱瞞些什麼?!難道你以為眼下還是能夠由著你再這般胡作非為下去嗎?”寧王掰下了百裏縉雲的手指上的那一枚戒指,那戒指有著一個小小的凹槽,在這凹槽之中藏著一枚毒針,“你眼下便是要殺了阮碧蘭好讓她將那些個罪名全部都一力扛下是不是?!”
百裏縉雲轉頭向著宋珩看去,指望著眼下宋珩能夠幫著自己說上兩句話,畢竟他們便是在一條船上的人,她不應該放棄了自己的。
宋珩看向百裏縉雲,她的麵容沉穩,仿佛是沒有瞧見眼前這一切似的,半句話也是不曾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