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咪咪的溜走,轉眼已經是半個月後,到了陸知秋需要注射第二劑的血清,陸知秋忽閃著大眼睛,如往常一樣,調皮的調戲著秦葉修。
秦葉修無奈而又溫柔的看著陸知秋,對於一個智商隻有六歲孩童的陸知秋來說,這樣的動作,也許稀疏平常,可是對於他這個成年人來說,這就是挑逗。
不管秦葉修有什麼禽獸的想法,在看到陸知秋透著純真的眼眸時,全都化為烏有了。
於浩打來電話,催促秦葉修帶著陸知秋去實驗室。
秦葉修輕聲哄了陸知秋良久,陸知秋才戀戀不舍的從床上爬起來,換了秦葉修給她準備的衣裳,秦葉修先一步下樓,在廚房裏忙碌著,給陸知秋做了一頓早餐。
愛心煎蛋,一碗粥水,一杯牛奶,陸知秋極喜歡吃大肉包,秦葉修給陸知秋準備了一隻大肉包,本來西式的早餐餐桌上,放滿了中式的食物。
陸知秋的飯量極小,每樣食物都隻吃三分之一,看得秦葉修眉頭深擰,陸知秋的體重明顯在下滑,晚上摟著的時候,秦葉修生怕自己一用力,就捏碎了她的骨頭。
飯後,秦葉修就帶著陸知秋朝著實驗區而去,中途,遠方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現了一道彩虹,非常的清晰漂亮。
陸知秋歡喜極了,蹦蹦跳跳的離開了秦葉修,跑到了海邊,脫掉了鞋子,迎著海浪跑去,她好像對海水有著深深的執著,哪怕天氣寒涼,哪怕風浪再大,她每天按部就班的要走到海邊,光著腳丫子踩在有水是沙灘上。
有時候,她就靜靜的站著,凝視遠方,就好像蘇醒了一般。
於浩再次打來電話催促,秦葉修思索良久,問,“有把握徹底拔出毒素麼?”
於浩哽了一下,“一成。”
這一成把握中,有一半還是葉智華給的,就他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連零點五都沒有。
秦葉修,“把血清封存起來吧。”
如今,陸知秋雖然心智隻有六歲,可是她活得很快樂。
秦葉修根本不敢想象,她離開他視線後的那麼多天,發生了什麼,剛剛找到陸知秋時,他就能感受到陸知秋身上的絕望氣息。
他看過現場遺留下來的小白鼠解剖報告,那種生生把內髒扭曲的東西,看得人頭皮發麻,秦葉修根本就不敢給陸知秋做一次詳細的檢查。
他怕結果不盡人意,也怕有些動心是他不願意,並且改變不了的。
於浩試圖勸說,秦葉修冷漠的說,“如果她注射血清,出現異常反應,又或者堅持不過去,後果誰負責?”
他總記得給陸知秋注射第一劑藥時,陸知秋那撕心裂肺到絕望的喊聲,也總記得那打在玻璃上的拳頭,血肉模糊。
他是那樣的心疼。
他的小女孩,柔弱無比,怎麼可能忍受得了那些疼痛,可是她忍下來了,沒有掉一滴眼淚。
於浩,“我知道了,但是三少,我必須要說的一點,每半個月要給嫂子檢查一次。”
他要隨時監測陸知秋的身體變化,細胞分裂過快,或者其他異常,他就要義無反顧的給她注射血清,因為那時候,就相當於死馬當活馬醫,他相信秦葉修也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