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溪吃過了早飯之後,就單獨來到了白威的住處。
看著門前看守的男子,花雲溪上前,輕聲開口道:“我是北域王的朋友,有要事來求見白穀主,勞煩你通傳一下。”
男子的目光在花雲溪的身上掃了一圈,眼底慢慢的亮了起來,“好,你稍等一下。”
說完,男子走進了屋內,片刻後就出來了,對著花雲溪恭敬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小姐請。”
點了點頭,花雲溪走進屋內。
正前方的椅子內,白威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裏,看到她進來,目光立刻就放到了她的身上。
花雲溪坦然的接受白威的目光,上前幾步走到地中站定,這才開口道:“白穀主,我今日來時想請您為我的兒子治病,您有什麼條件盡管說,雲溪能做到的一定會做到的。”
不卑不亢、不驕不躁。
白威看著眼前的女子,也不由得眼前一亮,果然是個特別的女子!或許也就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入得了那個男人的眼吧!
想著昨日在蕭戰的房中,二人所談的事情,白威故意裝作不知的問道:“不知夫人的兒子得了什麼病?”
花雲溪一聽這話,眼底微亮,她從袖子中把早就準備好的藥方拿了出來,展開送到了白威的麵前,道:“我兒子得的不是病,是一種毒,這上麵的八十八種毒草就是當年下毒之人寫下來的。”
垂眸,白威看著手中的單子。隻見那原本的藥草旁邊,都被標注了一些符號,有的還簡單的寫上了藥理藥性,濃眉微蹙,他看著花雲溪道:“這上麵的標注是你寫的?”
花雲溪點頭,上前兩步,她伸手指了指自己最後沒弄明白的幾味藥道:“這幾種我在書中沒有找到,還請白穀主指教。”
白威看著花雲溪所指的幾種,眼中略過一絲什麼,開口,他慢慢的和花雲溪解釋了起來。
二人聊了大約一刻鍾的時間,白威起身走到左側的桌子旁,拿起一隻毛筆快速的寫下了一些什麼,然後遞到了花雲溪的麵前。
“這個就是解藥了,你按照這個藥方給你兒子服用一個月,應該就可以去除他身上的毒性了。不過,這最後一天的時候需要一個內功深厚的人逼出他體內的毒血,鑒於你兒子還小,這個內功深厚之人必須能完全的控製自己的內力,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最好就由北域王那樣內功深厚的人完成。”
秀眉輕皺,花雲溪點了點頭。垂眸,她看向那張藥方,看到第一味藥,她就愣住了。
“這血蓮……”
“這個你回去問北域王就好,他知道血蓮的下落。”
眼中掠過一絲疑惑,花雲溪和白威道了謝之後,就離開了。
路上,花雲溪看著手中的藥方,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蕭戰知道血蓮的下落?他不是一直在調查嗎?如果知道了,怎麼會沒有告訴她呢?
想不通!
花雲溪快速的把手裏的藥方收進了懷裏,加快腳下的步子朝著小院走去。
花雲溪剛走進院子的同時,蕭戰的房間的門也被打開了。蕭戰牽著花小米的手從屋內走了出來,他的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一個包袱。
花小米一見到花雲溪立刻跑了過來。
“娘親,叔叔要帶我們離開。”
離開?抬眸,花雲溪看著蕭戰問道:“怎麼突然要離開?還走的這麼急?”
“恩,發生了一些事情。”
蕭戰摸了摸花小米的腦袋,開口道:“我還要留下來處理一些事情,你先和小米離開,我讓呼風送你們出穀,出穀後五裏有人接應你們。”
眉心跳動了一下,花雲溪皺眉,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你不用擔心了,先和小米回北域就好,我過幾天就回去了。”
聽著蕭戰的話,花雲溪的眉卻皺的更深了,腦海中快速的閃過什麼,她開口問道:“對了,白穀主說你知道哪裏有血蓮,是真的嗎?”
“恩,我也是剛剛知道了,已經派人去找了,這次應該是真的,如果找到的話,應該在十五日之內送到北域皇宮。”
“哦。”點頭,花雲溪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蕭戰又看了母子兩人一眼,回身看向身後的呼風。
“你現在送他們出穀吧!”
“是。”呼風領命,接過蕭戰手中的包袱,走到花雲溪的身前,恭敬的開口道:“夫人,我送您出穀。”
身子一僵,花雲溪抬頭看向蕭戰,總覺得有些急促了些,想了想,她這才輕輕的點了點頭,牽著小米,跟著呼風向著出穀的方向走去。
在經過瘴氣之時,呼風上前與穀中的人說了要出穀,那些人猶豫了一下這才拿出三顆藥丸給三人。
呼風接過之後,給了花雲溪兩顆。
花雲溪聞了聞,對著呼風點了點頭,這才蹲下身給了花小米一顆,自己又吃了一顆。
三人隨後走進瘴氣,雖然鼻息間依舊是難聞的味道,可是身體倒是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大約走了幾分鍾的時間,三人已經走出了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