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一黑,花雲溪的額上滑下了三條黑線。
對麵傳來隱隱的低笑聲,花雲溪一抬頭,正好捕捉到蕭戰嘴邊那未收的笑意,冷眉一挑,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該死的男人!如果不是他,她會被兒子嘲笑嗎?哼!
蕭戰瞟了一眼花雲溪,伸手摸了摸花小米的頭,開口道:“小米,別聽你娘親瞎說!吃醋的意思不是想吃酸的意思。”
眨了眨眼,花小米好奇的看向蕭戰。
“那是什麼?”
身子一僵,花雲溪也好奇的豎起耳朵聽著。她倒要看看這男人如何解釋。
“叔叔來給你打個比喻,比如說你娘親喜歡別人家的小孩不喜歡你了,你看著心裏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叫做吃醋了。”
小眉頭一皺,花小米想象著那樣的場景,終於點了點頭。“哦,原來這就叫做吃醋啊!我懂了!”
點了點頭,花小米伸出小手抓住了花雲溪的胳膊,討好的笑道:“娘親不要喜歡別人家的小孩子哦!小米是會吃醋的哦!”
看著那張粉嫩的小臉,花雲溪抬頭看了蕭戰一眼,這才對著花小米說道:“不會的!娘親最喜歡小米了,不會不喜歡你的!”
點了點頭,花小米這才放心了,抓起桂花糕吃了起來。
可是花雲溪的心裏卻有些不舒服了,看著蕭戰這麼會哄小孩子,她酸溜溜的問道:“沒想到你對付小孩子還挺有一套的,你有幾個孩子啊?”
慢慢的攥緊了身側的粉拳,花雲溪的心裏竟然有些緊張,既期待蕭戰的回答,又有些不想聽到他的回答……
拳頭握緊,花雲溪隻當自己心裏的感覺是擔心小米。畢竟如果蕭戰如果還有其他的孩子的話,說不定就不會來和她爭小米了,如果沒有……她也絕對不會讓他奪走小米的。
這些天,她也看的出來蕭戰對小米的態度,作為旁觀者的她也覺得這父子倆的相處挺融洽的,還好小米不知道蕭戰就是他爹,至於到底要不要告訴小米,還是以後再說吧!
心裏自私的怕小米如果知道了事實的真相會不願和蕭戰分開,可是花雲溪卻寧願自己自私一點。
蕭戰聽到花雲溪突然的一句話,劍眉微皺,看了花雲溪一眼,道:“以後你就知道了。”
撇了撇嘴,花雲溪也不打算追問了。有,最好,沒有,也和她沒有關係。
忽視掉心頭再次升起的不舒服的感覺,花雲溪抬手撩起車簾,向外看去。
馬車內頓時安靜了下來,隻剩下花小米和小銀狐吃東西的聲音。
“籲!”
一聲低呼,馬車終於在太陽高高掛在正空的時候停了下來。
呼風感覺到馬車內的安靜,微微皺眉,開口道:“公子,要不要吃些東西再趕路?”
“好。”
蕭戰看了花雲溪和花小米一眼,站起身,率先走下了馬車。
幾人在路邊的草地上簡單的吃了一些幹糧之後,這才繼續趕路。因為有花小米的關係,所以他們一路上都是選擇在城鎮歇息的,就這樣,一直走了七日,才終於到達了北域和西商的邊境。
花雲溪掀開車簾看出去,看著前麵隱約可見的邊界碑,她的心卻提了起來。
三天前,她剛剛接到鐵手傳來的飛鴿傳書。
西商的朝堂上正因為皇上的病重發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主要以禦王爺西門禦和逸王爺西門逸為主的兩派現在因為爭奪皇位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
本來,在這種特殊的時刻他們貿然進入是很不理智的,特別是蕭戰的身份特殊,可是為了盡早治好花小米身上的病,花雲溪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狀似不經意的瞟了一眼馬車內那個黑色的身影,花雲溪的眼中留露出一絲感激。
這七天,雖然蕭戰一直都沒有說什麼,而且作為小米的爹他理應和自己一樣,以小米為先。但是,花雲溪還是不得不說蕭戰做的很好,就連她都挑不出一絲的毛病。
花小米正在專心的吃東西,突然,他抬頭間正好看到花雲溪‘偷偷’的看了蕭戰一眼,小眉頭一蹙,花小米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道——
“娘親,你偷偷看叔叔做什麼?你是想讓他做我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