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子似乎高估我們了,說到狠和毒,誰能與高太子相提並論,殘殺兩個村的老百姓毫不手軟,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一個月嬰兒,幾百人沒有留下活口,這種滅絕人心的手段,全天下誰也無法與高太子相比較!”

寧鈺軒看著他的臉孔一點點變色,一雙眼光射寒星,絲毫不減他的霸氣與銳利;眸底圍繞一股冰涼的氣息。薄削的唇,淡淡勾起。

提起這件事,柳依依覺得壓抑和鬱悶,眼眸越發冷清,盯視著眼前的男人,不齒他的行為,忍不住道:“今生事,來生還,因果關係,遲早要還!”

“本太子是天命所歸的皇帝,賤民想殺便殺!”

狂傲的人,說出蔑視生靈的話,柳依依斜視他一眼,吐出兩個字:“人渣!”

“你說什麼?”

冷喝一聲,高博文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心中的怒火再次升起,沒料到眼前的小女人也對自己如此鄙視,他怎麼肯接受,怒斥:“柳依依,總有一天,你們後悔今天說的話!”

“高博文,看來你並不將本將軍放在眼底。”隨著寧鈺軒眼中的殺意一閃,隨手拍出一掌,將他整個人掀得飛起來,如似斷了線的風箏,狠狠地砸入那些死人堆裏。

說話再至拍人,隻是眨眼間發生,黑衣人想救也來不及,神色劇變的他們驚呼著跑過去:“太子!”

以高博文的武功來說,不至於一招被寧鈺軒給拍飛,隻是今天他的動氣不好,不但身上受傷,精神上也受到很大的剌激,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感覺得殺氣,防手慢了半拍,僅僅是瞬間,足夠一位高手出招,所以他的下場才會如此。

“龜頭,你也有今天,他娘的,活該!”

玄天少爺本來就與善良兩字無緣,見到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更是發揮他的毒舌本色:“嘿嘿……說實話,這龜頭的口味真的是有點重,竟然喜歡喝死人的血,吃死人的肉,怪不得見人就殺,不會是什麼怪物轉世吧,怪不得沒有生命意識,自己的下屬和士兵也不放過,嘖嘖……這種人怪物除了元漢國能出現,其他地方真是少見,這叫做天要亡元漢國,不得亡啊!”

“你……本太子殺了你!”狠狠地甩開旁邊的下屬,高博文這次徹底失去理智,瘋子般朝天玄撲過來。

見狀,心中微驚的柳依依急速將手中的東西對準衝上前來的人甩過去。

“轟!”

一聲悶響,隻見衝過來的高博文身子一晃,他停下步伐懵然地呆站著沒有動。

眾人定眼一看,發現他頭頂上的紫玉冠炸得飛掉了,長長的黑發淩亂地披著,特別是頭頂的發絲變得古裏古怪,空氣之中飄來淡淡的憔味。

瞧見眼前的爆炸頭,柳依依怔了幾秒鍾,看得出來剛自己急忙甩出的黑丸子撞見他的紫玉冠,所以才會在刹那間炸了起來,不知該歎他運氣好,還是說他運氣太差。

頭頂上的轟炸將殺氣騰騰的人炸懵了,幸好炸的是發冠,要是腦門的話,不死恐怕也要被炸成傻瓜。

雖然不是直接炸到人身上,不過高博文仍然被突然其來的東西炸得耳朵嗡嗡響,兩眼冒金星的他毫無意識直直地再次怦然倒在地上。

接二連三出現這種問題,黑衣人也驚呆了,再次見到自家太子倒下,一個個才回過神來,臉上露出懼色。

此時他們對眼前的這群人,打心眼底害怕,能夠將太子殿下修理得如此淒慘,隻有他們才做得到。

四人暗暗運氣,防備著眼前的人再次出手,誰知道他們轉身離開,再也沒有看他們一眼。

怔愣了一下,四人相視一眼,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接著他們驚得跳起來,前後向往地上躺著的人衝過去。

“太子!”

“太子殿下!”

大驚失色的他們將地上的高博文扶起來,已經醒迷的他不管下屬怎麼喊也沒有睜開眼睛。

直接將他們丟在陣裏麵,不管是生還是死,也看裏麵人的造化。

六人回到小木屋,寧鈺軒才知道自家娘子早已經來黃秦嶺了,一直住在這裏的她也沒有給自己送信。

安排好剛來的人住下,覺得累得慌的柳依依回到房間裏,準備好好休息一會兒。

已經是五個月的身孕,又出去鬧了大半天,豈有不累,脫下外套便鑽進被窩裏。

“娘子!”

沒過多久,耳朵傳來熟悉的喊聲,柳依依微張開眼睛,睡意朦朧的她隨口道:“什麼事?”

“是不是很累?剛才有沒有泡腳?你剛才出去了,一定要泡腳睡才比較舒服,你明白嗎?”

“明白什麼?算了,不是泡腳嗎?我今天太累了,你就不要管我泡不泡腳了,我現在隻想睡覺!你去找玄天玩吧!”

揮了揮小手,柳依依將旁邊的人趕走,在外麵逛了大半天,早就累嗆了。

看著昏昏入睡的娘子,寧鈺軒心中有些心痛,盯著她的玉顏一會兒,立即起身離開房裏。

一刻鍾後!

滿身粘滿雪花的寧鈺軒飛快地閃小廚房,瞄見廚房裏正在忙碌的問:“冬雪,有沒有木盤?”

“有,大將軍,你要木盤……”說著話,正在洗東西的冬雪回過頭來,看見眼前的人抱著一堆綠的幹的草藥進來,不解地問道:“大將軍,你是要給誰熬藥?怎麼看起來不像是安胎藥。”

“不是安胎藥,給個盤子給我洗!”快步過來的寧鈺見到旁邊的台上放著的木盤,立刻將懷裏的東西丟進木盤裏去,端起來就往外走。

“將軍,讓奴才幫你洗這些草藥吧。”

不敢上前搶東西,冬雪也忍不主子在幹粗活,由不道上這:“不用了,本將軍的事情不愛你教,快點去做事。”

“是,將軍!”既然將軍不讓自己做,冬雪也不再強求,自個兒忙起來。

一柱香後,寧鈺軒的身影又出現了,木盤裏的草約已經在小井邊洗幹淨了,小聲道:“冬雪,有什麼空的大鍋,現在馬上給我一口鍋。”

“大將軍,灶上的最後麵一口鍋暫時冬雪不用上。”

繼續在切菜的冬雪看都沒有看他一眼,隨口回應而立。

寧鯨軒沒有再說什麼話,立即走到架在灶上的最後一口鍋上,見到有些生繡的鍋,也沒有多說什麼,立即動起手來,準備給自家娘燒藥草。

終於一陣的清洗,將藥草丟進去放好水,寧鈺軒又開始在灶前燒起火來。

“少主!少主!寶貝少主!跑哪兒了!少主!”

外麵傳來玄天的喊叫聲,廚房裏的兩人反應各不相同,冬雪抿小嘴偷笑起來,另一位寧鈺軒的俊臉立即黑了起來。

將手中的柴放進灶中,剛準備起身的寧鈺軒瞄見門口前進來一道白色的身影,接著又是他的歡叫聲:“少主,你怎麼跑到廚房裏來偷吃了,走,走,走,咱們去下跳棋去,似乎很好玩!”

“閉嘴,不許大吵鬧,否則不怪本將軍今晚將你吊在樹森裏過夜。”冷峭的雙眸直勾勾盯專門搗亂的這夥,醇而沉厚,含著滿滿的威脅,好像恨不能馬上將他困到山上去吊起來。

雙瞳驟然微縮,目瞪口呆的玄天難於置信地叫起來:“你是在虐待本少爺,我找少夫人主作去,太過份了,有了娘子現在就忘了本少爺,你這個負心漢……”

喋喋不休的人嘮叨著就往外走,那可憐樣子似是受天大的委屈的小媳婦。

偷偷觀戲的冬雪小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削瘦的肩微微顫抖,緊緊咬著嘴唇怕自己笑出聲來。

“站住,你要是吵醒她的話,本將軍打斷你狗腿,哼!”深幽的眸色越來越暗沉,狠狠地甩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寧鈺軒不再理會他,又掉頭走到灶前繼續添柴火,一副認認真真的樣子。

哪兒像是個大將軍,此時在玄天的眼中,他就是火頭軍。

“少主,你竟然……竟然躲在這裏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