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坐在偌大的落地窗前,左手中捧著一本《孕婦指南》,右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還沒有隆起的肚子,嘴角勾著溫柔的笑意。懷孕的事情她還沒有告訴唐書煜,今天是他的生日,剛好趁今晚把事情告訴他,他一定會很開心的。
自從結婚以來,她就把自己負責的公司裏的事情全交給了唐書煜,唐書煜也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她也安心地做起了家庭主婦。這個孩子,她也盼望很久了,等這個孩子生下來了,他們一家三口,幸幸福福地生活在一起,一定很棒。
想到這兒,安寧唇角的笑意越發溫柔了,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經晚上十點了,唐書煜卻還沒回來。安寧有些擔心,她拿起手機準備打個電話,手機上卻突然接到一條微信消息,是溫言發給她的視頻電話,溫言是她最好的朋友,安寧沒有多想,手指一滑便接通了視頻,溫言那張美麗的臉立刻就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言言?怎麼了這會兒給我發視頻?”她看著溫言笑的溫柔的臉,突然有些不祥的預感。
“寧寧,你別掛電話啊,千萬別,我要給你看一出大戲!”溫言說著,將手機放在了什麼地方,攝像頭正對著床。安寧這才看出來,這是一個賓館。
她看著屏幕,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安寧反射性地看向門口,這才反應過來是手機那頭的敲門聲。
“來啦!”溫言起身走向了門,安寧這才發現,溫言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睡衣,這件睡衣溫言曾經也給她推薦過,說什麼一條腰帶一扯就會全部滑下來,很有情趣。
言言跟誰在一起呢?穿的這麼有情趣……沒聽說她有男朋友啊?
接下來,跟著溫言一起坐到床邊的人性則回答了她的疑問。
那是個很熟悉的人,此刻本應該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她的孩子的父親。
唐書煜。
安寧隻覺得手腳冰涼,反射性地想丟掉手機,卻顫抖著動不了,隻能硬生生地看著,忍受著淩遲般的痛苦。
“書煜~寧寧不是說要給你個驚喜嘛,你不應該早點回家嘛?怎麼來這裏了?”溫言軟軟地貼在唐書煜身上,一隻手已經說著唐書煜的喉結摸了下去,劃過胸腹:“也不怕安叔叔打死你這個女婿。”
“安氏快垮了,他自己還自顧不暇呢,哪兒來的時間管安寧。”唐書煜將溫言壓在床上,一隻手準備去扯她的腰帶,卻被她按住了手。溫言往攝像頭瞟了一眼,笑的誌得意滿:“別急~安叔叔也真是的,公司都快垮了,還想著保護好他的寶貝女兒,什麼事兒都不跟安寧說,你也真是的,讓安寧一個人呆在那麼遠的山上的山莊,就算她父母死了她一時半會兒也趕不回來了呢。”
“安京腦溢血正在醫院搶救呢,梁如雪心髒病也犯了,這會兒也在第三醫院,我覺得他倆都活不成了……就算現在安寧真的趕回來也沒用了……等我接管了安氏,就跟她離婚……唔……寶貝兒,我可想死你了。”唐書煜說著,已經吻上了身下人的唇,溫言笑著,輕輕扯開了自己的腰帶,一時春光乍泄。唐書煜瞳孔微縮,伸手狠狠地攥住身下人胸前的柔軟,喃喃道:“妖精。”
溫言嬌笑著解開了唐書煜的皮帶。
一時間,隻有連連的嬌喘聲。
看著屏幕上兩道交纏在一起的人影,安寧隻覺得頭疼欲裂,她尖叫著將手機甩了出去,然後騰地一聲站了起來,雙手抱著頭,急促地喘息著。
他們剛剛說什麼?安氏垮了?父母都在醫院?
安寧踉蹌了兩步,衝到了鞋櫃旁。
車鑰匙,車鑰匙,車鑰匙應該就是當在這裏的……
傭人見狀,上來問到:“怎麼了?夫人?”
安寧沒理他們,隻是不斷的翻找著,嘴裏不停的念叨著:“車鑰匙,車鑰匙。”
那傭人見了,從自己的兜裏找出一把鑰匙,遞給了安寧,安寧一把奪過,沒有多想,穿著拖鞋就衝去了車庫。
她沒有注意到那傭人滿手的汗液與遞給她鑰匙時顫抖的雙手。
安寧心急如焚,所以車開的很快,也顧不得遵守什麼交通規則,隻想著快點,再快點。
前麵突然出現了一輛運送貨物的大卡車,安寧震驚,連忙去踩刹車,卻一點用都沒有,前麵的大卡車也避讓不及,兩輛車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嘭!”
安寧昏死過去的最後一個念頭是:爸媽,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昨日,C城地產大亨之一的安氏董事長安京突發腦溢血搶救無效而離世,安京長女安寧在開車的路上與一輛貨車相撞,也不幸遇難,安夫人心髒病突發,如今還在醫院裏搶救,如今安家隻剩下一個十幾歲的安瑞,令人唏噓,至於之後安家女婿,安寧的丈夫唐書煜將會如何處理此事,又如何處理安氏如今的風波?我台記者將持續為您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