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凶殘
兩人追著沒有昏過去的三人打的正歡,大門突然被幾個漢子從外麵撞開了,後麵進來的兩個人正是管家雲富和護院劉旺。
而地上暈倒的雲蝶舞和被追打的三人,早已經皮開肉綻,身上的鮮血與地上的泥土混在一起汙濁不堪,頭發淩亂,臉上的鼻涕眼淚早已分不出來,若是丟在街上,還不如要飯的幹淨,更別說是丞相夫人端莊的形象了。
雲初月嘴角掛著冷凝的笑容,眼神冷颼颼的看著雲富和劉旺,秀眉一挑,眼中帶著一絲玩味:不錯,一起收拾,省事兒了。
左邊那個穿著一身藍色袍子,質地一般,但也不是一般尋常百姓人家能穿的起的,麵容保養得還算不錯,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紀,可是眼泡卻泛著淡淡青色,一看就是常年混妓院或者縱欲過度所致,眼底透著一股子算計和陰險,腰板很直,骨子裏卻帶著一股子奴性,想必是在丞相身邊常年溜須拍馬,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管家。
而右邊那個看著精壯一些,穿著練家子的白上衣黑褲子,中間一根紅色的腰帶更加凸顯腰腹上無一絲贅肉,右手拿著一根棍子,眼睛炯炯有神,表情能看出這人絕對沒管家會逢場作戲,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當他看向雲初月的時候還帶著那麼一絲猥瑣。
見此,雲初月眼神更加冰冷了一分,在心裏狠狠的給劉旺記上了一筆。
地上傷痕累累卻還沒暈過去的三個女人,一看到她們的救星到了,本來已經快奄奄一息的樣子忽然精神抖擻了起來,小妾對著劉旺怒指著雲初月說:“你們可算來了,這死賤蹄子發瘋了,要殺了我們,你們快把她抓住,給我狠狠的……啊”打字還沒說出來,就被雲秀凶猛的一掃把呼了回去。
雲富見此,對著雲初月和雲秀大吼:“你們兩個大膽賤人,敢在這裏撒潑,夫人和小姐們豈是你能打的!”說完,給劉旺使了個眼色,劉旺一揮手,身後幾個大漢便擼起袖子,露出健美的二頭肌,向著雲初月和雲秀抓去。
雲初月一個閃身擋在雲秀前麵,這幾個大漢可不是一個掃把能對付的,手中的藤條就像她身體的一部分,十分靈活聽話,精準的落在幾個大漢的身上,雨露均沾,每人賞了兩鞭。
劉旺本以為對付兩個弱女子根本不用費勁,直接用手抓就好了,因此隻有他拿了一根木棍,其餘人都是赤手空拳。如今看來,“弱”女子倒是比他們這些五大三粗的壯男人還“凶殘”了幾分呢。
幾個大漢被打得呲牙咧嘴,可畢竟是練家子,這點疼痛對於他們還算不了什麼,於是繼續向雲初月抓去,劉旺也拿著棍子向兩人步步緊逼。
見此,雲初月臉上絲毫沒有懼色,飛快向著幾人又是幾鞭子,精準、狠辣,打得幾人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隻得站在原地虎視眈眈,卻不敢再輕舉妄動往前上一步。
風骨傲然,絕姿傾城的站在幾人麵前,更加顯得大夫人幾人如汙河之泥。
雲初月聲音不大卻能讓每個人都聽見,嗓音猶如泉水碰撞的聲音,輕靈剔透,卻冰冷的讓所有人從心底打了一個寒噤:“你們剛才說夫人和小姐們我不能打?那鳳蘭國陛下親自賜婚給雲龍國的堂堂正王妃,就能被你們隨便打了?剛才你們一口一個賤人,我若是將這事兒告訴我那未來夫君,即便他真是個斷袖也會顧忌麵子問罪鳳蘭國,不過是一個區區丞相府的夫人小姐和幾個狗奴才而已,你們覺得皇上會為了保全你們,去得罪雲龍國嗎?還是你們根本不把皇上的聖旨放在眼裏!”
聲音沒有多少起伏,自始至終都是淡漠清華,卻在幾人心中狠狠的鞭打了幾下,身子也控製不住的顫了一下,和雲初月這番話相比,身上的傷反而不那麼疼了。
見幾人互相看看,都思索了起來,雲初月知道他們,這幾人再蠢也都不是傻子,會權衡利弊。
於是將手中藤條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轉身坐在那桌角墊磚的石桌旁邊,素手拿起看著有些破舊的瓷壺,給自己倒了杯涼茶,自顧自的喝了幾口,輕輕放下茶杯,冷漠冰寒的看著幾人,動作優雅,高貴的氣勢渾然天成,絲毫沒有做作之態。
眾人心裏合計了一番,管家雲富率先開口:“三小姐,那您的意思是?”看來能坐穩丞相府管家的位置十餘年,果然還是有點本事和腦子的。
當雲初月聽他叫自己“三小姐”時,在心裏冷哼了一聲,美眸輕抬,看著清透碧藍的天空,想著這身體的原主人自從娘親死後,怕是再沒有人這麼稱呼她了吧。
想到這裏,雲初月麵色一寒,似乎要凍結周身三尺的空氣,嬌豔的朱唇以優美的弧度輕啟:“我的意思?你們大白天來搶走我的嫁妝,現在還問我的意思?嗯?”隨著那一聲“嗯?”大夫人幾人一個沒挺住又是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