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獅輕車熟路的直奔廚房,將籃子放到半人高的水缸邊,朝著正在殺雞的唐雪瑞的奶奶李氏汪汪叫兩聲,搖擺兩下尾巴,轉身奔走,去河岸接主人。
金鳳霄望著暴獅跑出大門,將話題轉到這隻看似普通卻並不普通的狗上。
唐軒焱是個小孩子,很是尊重崇拜這位少年師伯,未等人家細問,便說了暴獅如何厲害,它是唐雪軒所馴,去年春天起幫著唐雪軒看鴨,夏天夜晚聽唐雪瑞的話去二十裏外的山林捕蛇,冬天白日去山林打獵捕野獸。
“師伯,你怎地不說話,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我沒有騙你。不信,你可以問我爹。不然,你可以問問族裏的人。”
金鳳霄抿嘴微笑,伸手拍拍唐軒焱的小肩膀,這樣憨直真誠可愛的孩子才是孩子,不像他那幾個嫡弟、庶弟,要麼心思比成年人還多,要麼飛揚跋扈不知天高地厚。
“師伯,我妹妹就在不遠處的河岸放鴨,她一人能放六百多隻鴨子。”唐軒焱激動的說著,誇讚著已經廢掉丹田不能修煉鬥氣被族裏同齡孩童看不起的妹妹。在他眼裏,妹妹是極好的。
金鳳霄點點頭,目光有些憐憫。
他來之前,已派屬下調查了唐家。唐雪瑞原本天賦極高,是修煉鬥氣的好苗子,隻可惜唐族出了內奸,將她的信息出賣,去年正月被仇家呂家踢毀了丹田,險些丟掉性命。
唐軒焱以為師伯仍是不信,想想師伯也不是外人,瞪圓眼睛急道:“我妹妹還會製藥,我爺爺、爹、娘的病很重,吃了她製的藥,毒全部去了。”
金鳳霄眼睛一亮,道:“你妹妹若是會製藥,院子裏怎未聞到藥味?”
唐軒焱帶著金鳳霄來到雜房,打開門進去,指著孤零零置在破舊方桌上八成新一尺高的青銅鼎,頗有些得意的道:“師伯,這是我妹妹用來製藥的青銅鼎。”
金鳳霄去過的藥鋪沒有一家出售品相這般粗糙低廉的青銅鼎。
他俯視青銅鼎,目光沒有半分蔑視,問道:“此鼎像是煮吃食的,竟能煉出藥來?”
唐軒焱急忙辯解道:“當然能煉出藥來啊,我親眼目睹過。”
金鳳霄心裏已是震驚不小,若唐軒焱所言是真,唐雪瑞今年五歲,去年不過才四歲,出身落魄武道的家族,是誰教她煉藥、馴獸,難道她背後有個十分厲害的異人?
唐軒焱道:“師伯,去年春、夏、秋三季,我妹妹每晚都要煉藥,煉過之後,打開窗子散一夜的藥味,次日鄰居來了也聞不到。自去年冬季起,我妹妹就不煉藥了,說是來年開春再說。”
金鳳霄微笑問道:“你可有她煉出來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