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差蘇的消息也甚靈通,今天他因為有事,沒有去旗領府參加這個見麵會,但很快,事情的原委就通報到他的耳中,也在精英營內傳開了。
十幾個黑呂相洲的精英營戰修氣得小黑臉變成了醬紫色,一雙雙眼睛卻變成了血紅,恨不得馬上就衝出去和宋光拚命。
見這些人這麼激動,楊大鵬連連向下壓著雙手,道:“好啦,那烏*頭就交給本頭兒去拾掇,你們先管好你們的事情,我在這裏告訴你們,你們這裏一共有十二個組,真要是開戰的話,頂多隻能有六個組上陣比賽,誰強誰上,我公私分明,不會因為你們誰苦大仇深就派誰去,不然,上去了被別人宰掉了,不僅報不了仇,還丟我們的人。”
眾人登時紛紛舉拳吼道:“頭兒,你就發話吧,怎麼個練,怎麼個比法,我們都聽你的,誰強誰上,沒說的。”
楊大鵬立時雙手一拍,道:“好的,現在大家還按照以前所說的要領去練吧,走位,運轉,變陣,樣樣都得做到位才行,一周為限,一周後,內部進行選拔。”
眾人聽了,猶如沸騰的滾油般,再也待不住了,一下子炸了鍋似地衝上操場,可勁地練了起來。
操場上普通陣的四千多士兵一看,不由地都呆住了,這精英營的人,今天怎麼象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連頭發都筆直地豎起來,這象是要和人幹架的模樣。
對於這些全營中的優秀代表們平時的大牌表現,眾人還是有些感冒的。
但是今天這樣子,絕對是要和人刺刀見血的模樣,那勁頭,現在要是給他們一把刀,他們就敢朝天上捅的模樣。
精英營的熱火朝天,無形中也帶動了普通陣的士兵們的操練,一時間,整座軍營象一鍋煮沸了的水,聲動九霄。
連路過軍營的百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看不到軍營內的情況,但聽那動靜,整得也太大了些,沒半天工夫,洪流要塞內就傳了了要塞守備軍要打仗的消息,登時各處集市內人頭攢動,買賣興旺,弄得負責貿易這一攤的牛大,也有些措手不及。
夜,如水一般涼涼地泄在大地之上,夜了,靜了,朦朧了。
操場的看台上,隻剩下一個孤單的身影坐在黑暗裏,黯淡的星光灑滿了他的雙肩,讓他的背影更其孤單。
經過一天的喧囂,整座軍營一下子恢複了平靜,還真讓人有些不習慣。
訓練了一天的精英營戰修們,原本還要求晚上加練,被楊大鵬攔住了,楊大鵬衝著他們笑罵道:“你們還讓不讓人活啦,讓我晚上清靜一會兒不行呀?都給我回營去煉氣去,除了大小便,不給下床,有違令者,打十下屁股。”
眾人知道這是頭兒在體恤他們,一個個在哄笑聲中離開了。
楊大鵬撐著下巴,望著稀疏的星空,想著自己的心事,卻聽見背後傳來一陣輕細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