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現在俗務一堆,替菊姐報仇,還有提升九會武道閣的實力,哪一樁哪一件都夠煩心的了,哪有心思管這號小孩家家的閑事?
“羊角辮”見張羽堂不吭聲,死纏爛打,幹脆直接坐到他車裏,不肯出來。
張羽堂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我說大小姐,九會武道閣這麼多人,你為什麼不找別人,偏偏賴上我?”
“羊角辮”氣鼓鼓的橫坐在駕駛艙裏,嘴巴努了努冷峰遠去的方向,沒好氣的說道:
“人家老冷都讓本小姐找你了!本小姐還能找誰?”
張羽堂回想起剛才冷峰的表現。
一個堂堂九會武道閣的教尊,武道閣的二號人物,會拿個小丫頭無可奈何。
看來這小姑娘身份不簡單啊!
連冷峰都避之不及的小丫頭,到底是何方神聖?
索性現在也沒有辦法提升武道閣的實力,幹脆陪她走一趟,或許會有所收獲,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張羽堂來了興趣,微微點頭。
“好吧!我答應你。隻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話間,已走到車旁,打開車門,坐到了副駕上。
“羊角辮”沒想到張羽堂會突然改口,不禁一愣,忙喜笑顏開的說道:
“好好——隻要你肯答應幫忙,什麼條件,本小姐都答應!”
說著,她自作主張的取下張羽堂腰間車鑰匙。
一聲巨大的引擎轟鳴聲響起,專車如離弦之箭躥了出去。
張羽堂的條件很簡單。
與人比武時,一切都必須聽他的。
“羊角辮”歡天喜地的滿口答應。
在她看來,這個根本就不算什麼條件,甚至像一個保證。
保證隻要聽他的話,她就能戰勝那些覬覦芭比娃娃的家夥!
專車在深羊大道上飛馳。
“小丫頭,你這是要去羊城麼?”
看著深市核心地標漸漸遠去,張羽堂好奇問道。
“羊角辮”專心的開著車,點點頭,說道:“哦,忘了告訴你了!就是去羊城,怎麼了?不敢?”
張羽堂笑了笑。
深市四大家都沒放在眼裏,區區羊城那些二流貨色算得了什麼?
“羊角辮”以為他心虛了,忙安慰道:
“你別怕!羊城那些人雖然有些家底,但在我們錢家麵前,也不過是些雜魚罷了!”
還不忘拍著發育不錯的小胸脯,信誓旦旦的繼續保證,
“你隻要教我對付那些小娘皮的手段就夠了,至於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張羽堂正微笑聽著她的安慰,突然聽到“錢家”兩個字,心頭不由猛的一動。
“錢家!?你是錢家人?”
在深市,除了四大家族中的那錢家,還有哪個錢家能讓高傲的冷峰都服服帖帖?
張羽堂深深看了小丫頭一眼。
這小妮子一副人畜無害的俏模樣,沒想到還隱藏得這麼深!這個時候,他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羊角辮”握著方向盤的手也微微抖了下,用眼角瞄了張羽堂一眼,有些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是的——我是錢家人——”
“錢子為是你什麼?”
張羽堂的聲音有些生硬。
當初,在咖啡館裏,錢子為的表現實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直到如今,張羽堂想起他那欠揍的樣子,都恨得牙癢癢。
“羊角辮”臉色頓時沉下來,側目看了張羽堂一眼,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叫錢子柔,錢子為是我哥——”
張羽堂眼神一震,有種想跳車的衝動。
這個世界真小!
怎麼好死不死,居然撞上錢家人,而且還是錢子為的妹妹!
“停車!”
張羽堂沉聲說道。
趙家專車緩緩靠到了路邊。
張羽堂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正要下車,突然想起這是他的車,停下動作,冷聲道:
“錢小姐,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去欺男霸女,請下車吧!”
錢子柔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打開車門,腳下卻卻遲遲不肯動作。
張羽堂皺了皺眉頭,手掌不輕不重的拍著座位上的扶手,不耐煩的說道:
“錢小姐,難道還要我親自請您下去?”
錢子柔猛的抬頭,狠狠擦了擦通紅的眼眶,淒聲嚷道:
“我知道錢家,還有錢子為,在深市的名聲並不好!可——可錢家是錢家,錢子為是錢子為,我錢子柔是我錢子柔,你們怎麼可以混為一談?!”
張羽堂一怔,微微皺眉。
這小丫頭一副委屈不甘的模樣,好像有些不齒與錢子為為伍的意思。
那次,離開咖啡館後,他從木佩君那裏得知了不少深市四大家的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