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狗哥離開之時臉上的落寞她就有幾分說不出的鬱卒。
“怎麼?”她蹙眉看著身後的男人,剛剛他那明顯帶著少許挑釁的眸子不是沒有被她發現。
“我想親親你。”
說話間,唇舌已然吻上了她的。
她柔媚含糊的蹙眉在這可看起來竟然比剛剛盛放的鮮花還要嬌豔。
“別動。”他淡聲說道,可是摟著她的手卻收緊了不少,因為背部離開了身下的板子,幾乎是秦毅動也不敢動彈一下,任由男人充滿了薄荷氣息的味道侵入了她的口中。
隨即她感受到了渾身燥熱的傳來,有些撓癢癢般的異樣觸動在這時候向著她的全身侵蝕而來。
銜著她的柔軟唇瓣,慕少琛的眼底有著深深的滿足。
就剛剛被狗哥打斷的溫馨,現在他勢必要找回來。
摟緊了她的小蠻腰,眼中都充滿了溫情,身軀上傳來的熱度與她的緊貼合著,一股燥熱之感猛然間從他的脈絡深處緩緩流淌著,直到這股感受在他的眸色中逐漸的沉澱,他才緩緩的鬆開了秦毅。
本來還想要發怒的秦毅在看見他臉色有些憋得粉紅的時候,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這一笑可把慕少琛給氣壞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如此繾綣的吻之後,她竟然還可以如此輕鬆的笑著,真是讓他有幾分懷疑自己的魅力的同時,又讓他又好氣又好笑。
隨即秦毅便轉身,腳步不停的往外邊走去。
“我先出去看看他們。”說著已經隻留下了一個背影。
慕少琛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她的背影,唇角處勾勒著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寵溺笑意。
這一道目光就像是駐足在她的身上一般,久久都未散去。
秦毅憋著心口處傳來的那一股緊張的心跳,緩緩的走到了空地上,席地而坐。
身下傳來的涼意這才讓她感覺自己還活著,就剛剛那一吻,又差點讓她呼吸不過來,另外,這一次比起上一次,似乎多了不少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有隻小貓在你的心口處撓著,讓人肝膽顫栗的同時,帶著幾許期待。
或許她與慕少琛是合適的吧?
她這般想著,眼神卻看著不遠處的山峰,隨即腦海中的想法便轉變成為要如何離開這個鬼地方。
狗哥一臉鬱卒的離開了那個房間之後也是與秦毅一眼一個人繼續向前走著。
雙眼所到之處卻是長臉的身影,此時此刻長臉的長褲半脫,手中動作絲毫未停,一上一下的挊著……
狗哥忽然就頓住了腳步。
臉色有些不太好看的往自己的身後以及左右邊看了看。
當看見四周都沒有人的時候這才緩緩的舒了一口氣。
再轉過視線的時候長臉也已經猛然間將那硬物掏了回去。
“你……”
倆人不約而同的開口說話,卻都是隻說了一個字。
長臉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這屌絲擼管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鍵是這擼就擼吧,卻還被狗哥給看見了,這得是多丟人啊?
想到這裏長臉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帶著少許不好意思,又像是在掩飾著一些什麼似的對狗哥笑了笑。
“我都看見了。”狗哥忽然間就開口了。
長臉滿眼的淡定瞬間因為狗哥的這句話而變得有些尷尬。
“來抽根煙。”狗哥也是男人,他當然知道性欲望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事情,隻要是男人,是個血氣方剛帶把的,都會對這個方麵有許多的需求。
隻是這般見到長臉在這裏,還是有點不太習慣啊。
大概還是因為他們身在這一片森林中,沒有任何遮擋物的原因吧。
“怎麼啦,看你臉色不太好。”長臉適時的轉移了話題,他原本就臉皮厚,對於這樣的事情沒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隻是他覺得狗哥一直都是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片葉不沾身不說,竟然這麼長時間也還未見過他對哪個女人產生感情。
“沒事兒。”狗哥猛地吸了一口煙,淡淡的說著,前幾天他們身上都有傷,身上帶著的香煙也絲毫未動,直到今日他們的傷口全然的好了才開始吸起煙來。
長臉聽出來了,狗哥這是不想說呢!
但是他也不會逼他。
兩人竟然就這樣並肩坐在這裏緩緩的思緒卻飄遠了。
就這大半個月的時間來說他們都是吃這邊山上的野獸什麼的,水果啥的自然也不少,就連這邊鍛煉身體洗澡的地兒都有,可以說在這裏的生活與在華夏的生活沒有什麼大的改變,隻是唯一不同的便是這邊的通訊不夠好,沒有什麼信號不說,沒電,有水又如何?
這段時間幾乎是所有人都在天黑的那一瞬間閉眼,天色漸漸亮起來的時候便起身鍛煉,從不間斷的一天天。
如今大半個月過去了,也到了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了。
“我們要是離開了這裏,下一場戰鬥不知道會如何。”長臉忽然間掐滅了手中香煙的煙蒂,唇角處帶著幾分笑意的同時,也帶著一股坦蕩蕩的味道,他們腦子裏想著離開這裏,並不是為了生存下去,說實話,在這個地方大家一樣的生存。
不同的是,他們身上背負著仇恨。
秦毅的仇恨,就是他們的仇恨。
這般想著長臉與狗哥的心頭都是一樣的有股興奮感。
“下一站必定要血洗華夏。”說到這裏狗哥的眼中才緩緩的染上了幾分真實的感情,這個時候的他哪怕是一點點的動靜都可以被他發現,因為這短短的幾分鍾靜默之中,他已經從秦毅與慕少琛之間的那種憂傷中走了出來。
跟秦毅,他永遠隻能夠是兄弟。
可是回頭一想,兄弟多好啊,可以一輩子在一起,兄弟多好了,可以走兄弟走過的路,對付兄弟同樣的敵人,在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竟然是想起了叫做兄弟的歌曲。
同樣是燦爛的繁星,卻有不同的命運,走到哪裏你我都是好兄弟!
兄弟。
朋友的情誼呀比天還高,比地還遼闊。
那些歲月我們一定會記得。
朋友的情誼呀我們今生最大的難得,像一杯酒,像一首老歌。
我的好兄弟。
光是這樣簡短的幾個歌詞,就這樣在狗哥那充滿了磁性的嗓音中唱了出來,在他不知不覺之中,緩緩的低吟。
再回首。
長臉已是淚流滿麵。
轉過眼看向長臉留著淚水的臉龐,狗哥伸出手,長臉一樣是跟他做出了一個動作,兩人擊掌的聲音在這一片幽靜的林子中傳來了不少的震撼感。
大家的心底都清楚,他們之間走過的歲月比任何一條路還要長。
這是生死與共之後才有的感情!
程東將身後背著的旅行包緩緩的往肩頭推了推,腿腳上的速度卻絲毫沒有停止的往前走著。
“東哥,我們是不是就這樣繼續往裏走啊?”說話的正是鷹哥的手下,因為自己的老大也在裏邊,他們的內心也是焦急萬分,所以在程東提出要前往這野叢深處的時候他們毫不猶豫的跟上了。
也正是在這個天色已然漸漸變黑的時候,他們依舊在行走著,不知道走過了多少路程,但是卻始終都還未看見新的天地。
盡管內心深處也會想他們是不是真的掛了。
但是眼前看見的卻絲毫沒有他們掛掉的痕跡。
在經曆了好幾個小時的行走之後,在大家還未有任何發現的時候,終於所有人都走不動了,坐在原地休息起來,忍不住的將身子往後邊靠去。
程東歎息一聲,站起身子雙眼在這個森林深處掃視著。
咕咕。
又是一聲青蛙的叫聲,這個時候程東的眉頭卻猛然間蹙起。
看著這幹涸之地出現的青蛙。
既然這裏有青蛙,就說明這裏一定有河水,青蛙喜歡生存在較為潮濕的地方,而此時他的眼底驟然間一亮,就像是遇見了希望的那種目光讓坐在一邊休息的人看見了都充滿了希望。
因為他眉宇深處的那一股希望是如此的明顯。
“怎麼了東哥,你看見了什麼?”他們都心灰意冷的在這裏坐著休息,但是程東卻站在原地雙眼忍不住的往前邊看去,當聽見耳邊傳來了青蛙的聲音之時,他的心頭止不住的開心起來。
“快,都別休息了,我們應該可以找到我們的老大了。”說出這話之後程東就忍不住雙手握成拳頭放在唇邊,狠狠的叫著老大他們的名字,慕少琛,一句又一句。
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傳來的隻有他的回音,卻絲毫沒有任何人給他的回答。
正是因為這個,他的心頭驟然間暖起來的感受一下子又讓他如同跌落了地獄一般的緊張著。
“放心吧,我們的老大不可能會死在這個地方的,你看,這裏的一花一草都是如此的清明,說明當日那一場大雨之後將他們的鮮血都衝洗掉了,倘若他們都在這裏斃命了為何我們這一路上卻從未看見他們的身影呢?”身邊的一個男人忽然開口說話。
他就是那個鷹哥身邊叫做嚴偉的小受的小弟。
他們幾人結伴前來。
心頭卻始終都帶著驚疑不定的想法。
即便知道這一趟前來也許是空手而歸,但是他們卻不忍心放棄這最後的信念。
而程東之前還冷下來的心,也因為那青蛙的跳躍而變得再度的活躍起來。
“我們跟著它走!”他眼神嚴肅,唇舌中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忍不住的帶上幾分威嚴,有點著急的跟上了那隻青蛙的步伐。
身後的幾個小弟看見了他的動作都是蹙眉搖頭,卻也沒有辦法辯駁。
此時此刻隻有跟著這個青蛙走,才能看見新的希望。
希望這個青蛙真的可以將他們帶到不同的地方吧。
心頭這般想著程東等人的腳步已經在緩緩的向著前方行走著,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咕咕叫著的青蛙又叫了幾聲,忽然間就一躍,整個身子往草叢之中蹦躂而去。
頓時間失去了青蛙身影的程東卻並未消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