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外邊的腳步聲已經漸漸的沒有了,加藤臉上的冷笑這才緩緩的隱去,轉過身看向這個書房,也許這個華夏高官查不到的資料,他卻可以查到?
否則秦毅背後還有一個鬼才兵團的事情,華夏高官為何都沒有查到?
他加藤自認為在島國還算是有點本事的,否則這將軍職位是這麼好坐的?
想到這裏便拿起了手中的電話,眼下還是先跟金三角的那位聯係一下的好,否則的話那邊不跟他合作,他也沒有辦法了。
“知道我是誰嗎?”加藤先是給對方賣了個關子,因為許久沒有聯係了,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態度他到現在都不知道,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他在那邊的地位應該更加牢固了,光是從他說話的語氣中便可以聽出來,那種常年站在高位的姿態。
“少跟我賣關子,我會吃這套嗎?”那頭傳來了男人粗獷無比的嗓音,像是帶著少許卷舌音,但是此時因為電話這邊的加藤連呼吸聲都變得很小,因此那頭的男人似是感受到了這邊男人的顧忌。
“說說看你是誰。”金沒有說出對方是誰,但是同時,他卻問起了對方。
“我是加藤。”說話的是加藤將軍,他的眼中卻帶著少許期許,希望這個年輕的首領還認識自己。
聽見這個名字,乍然笑了起來的金眼底卻彌漫著了然。
“我聽說你兒子死在了華夏。”金常年四季在這金三角地帶做生意,是一個十分直率的男人,同時他也是一個較為爽朗的人,因此有什麼事情都不會藏在心底,之前他想要將秦毅幹掉就是因為聽說了她不少的牛逼事跡。
而此時加藤從別人的耳中再次聽見自己兒子死去的消息之時眼底全是冷意在蔓延。
“是,既然你也知道這件事情那麼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因為我這一次為了給我兒子報仇而將我們島國精銳的部隊葬送在東南亞了,因此現在的我是個無路可走的罪人,那麼你還願意跟我合作嗎?”不過這一次他們之間的關係說好聽點是合作,但是說得難聽一點,就是金在幫助他複仇,但是即便如此,金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答應了他。
“這一點我可以答應你,首先因為你是我的兄弟,其次,因為她的實力太過強悍,留在這個世界上以後必定會給我大苗族帶來不好的未來,並且我也有種預感,她的出現是令這個世界黑道顛覆的法則。”
金絲毫不隱瞞,他想什麼就說什麼。
確實,在加藤還未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的腦海中便已經開始策劃想要跟秦毅對著來。
隻有除掉秦毅,他以後在這苗族才有立足之地。
他是首領,是帶領苗族走向繁榮昌盛的人,所以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隻要是從他這個地盤上路過的大佬,有身份的人,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對付。
想到這裏,他深吸了一口氣。
這邊加藤的心底緩緩的產生了一種預感,倘若這一次他們之間的合作和計劃能夠完美的進行的話,相信秦毅的死期應該不遠了。
想到這裏,加藤忽然開口對著那頭的金說話。
“我懷疑秦毅的身份根本沒有這麼簡單,從我知道她的鬼才兵團開始,她就沒有殺過一個不該殺的人,據我所知,她手下死亡的人幾乎都是該死的人,要不就是貪官,所以我認為在華夏這個充滿了神秘的國度之下,她背後應該還有一個身份。”
聽見這話,金的眼中閃現了一抹笑意。
原來如此。
“難怪她的一切都可以走的這麼順利。”金在這加藤將軍的心底之後,便緩緩的有了一道計謀。
“是,這件事情還要拜托你去處理了,我現在暫時就沒有任何能力了但是給你出點計謀還是可以的。”說到這裏加藤的心底才哀哀的歎息起來,他的心現在被傷的體無完膚,手中少去的那個大拇指就在旁邊,時刻的提醒著他對秦毅的仇恨。
華夏高官離開了自己家卻並未前去開會,隻是又一次的往朋友家中而去。這一次他的目的是找到居放的曾經好友,因為居放這個官銜比他更高的男人,似乎身上也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為何這麼多年他都沒有老婆,更加沒有孩子呢?
尤其是上一次他去詢問關於秦毅的事情之時,竟然沒有得到任何的線索不說,反而還讓居放對他產生了抵觸。
那麼,這其中又有什麼隱情呢?
在不為人知的時候,他已經將車子停在了郊區一棟別墅前。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很快裏邊便有人的聲音響起。
“誰啊?”男人的聲音中帶著年齡與歲月的沉澱。
“大哥是我,小楊。”說話間,華夏高官摸了摸額前的汗水,分明是剛剛從帶著冷氣的車廂中走下來,但是此時他卻緊張的連汗都流了下來,可想而知,對於家中那位加藤將軍,他現在是多麼的害怕。
一個人失去了所有的情況下,也許真的會變成喪心病狂的人,到頭來更有可能會一無所有。
想到這裏,門已經來了。
從裏邊走出來一個年過六十的男人,這個男人便是居放曾經的領導,現在的退役軍人。
“是你啊小楊,進來坐吧。”知道此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但是他卻並未表現在臉上,隻是在心底多加了個心眼,明顯不帶善茬的。
“大哥,好久沒來看你了,最近華夏動蕩的較為厲害,現在才有時間來看看你。”小楊說這話便已經向著裏邊走去,而站在他前方的這個年邁的老人眼中卻閃過一道好笑,看我?
我看你是來求我的。
就他手下做的那點小動作,他要是這麼大歲數還看不清楚的話,那就真是白活了。
想到這裏,拉開凳子便推給小楊。
“坐!”
說著這個大哥也坐了下來,雙眼看向不遠處的小楊之時帶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渾濁。
“最近好嗎?”最基本的寒暄從高管的口中說出來,已經變味兒了,大概是染上了官場上人的客套,現在看著這個小楊,這位老人的心底都不太舒服,他雖然是叫他大哥,但是兩人心底都明白,他們之間的關係原本就是因為居放,否則兩人根本稱不上是熟人。
“我很好,我都退休了,能不好嗎?”說話間將被子中的茶水端給了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這時候華夏的高官卻坐不住了。
“大哥我有點事情想了解一下。”他眼神有些遮掩,但是說話卻並不斷續,因此這個被他叫做為大哥的人點點頭。
“說。”說話間,雙眼抬起,直直的盯著眼前的這張已經變得市儈的臉。
“居放大哥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找過媳婦兒?”說到這裏,他悄悄地抬起眼皮注視這眼前男人的臉色,卻發現他蒼老的臉上絲毫不變色,眼神也是一樣的渾濁,就連開口說話的聲音都依舊是那股平平靜靜的。
好像這問題在他的心中絲毫不起任何的波瀾。
“沒有,不知為何。”說到這裏,他又抬起眼看向小楊,眼神忽然如炬。
“咳咳。”剛對上這大哥審視的目光,小楊就有點坐不住了,實在是這個對方的身上傳來的那股犀利的氣勢太過於令人坐立難安。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有孩子的。”點到為止,他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甩甩手,示意他走。
沒有想到老人會忽然間有這麼大的轉變,小楊慌忙的站起身,擺擺手,張張嘴想要為自己辯解一些什麼,但是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不出口似的。
就著同樣,到他離開,都沒話可說。
沒有想到這一次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可是卻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居放是有孩子的。
這一點,讓他更加懷疑秦毅與居放之間的關係,別說秦毅現在隻是二十歲,就算是秦毅大個幾歲,他也會毫不懷疑的猜測,秦毅就是居放的孩子,隻是卻從未聽說居放家裏還有誰,因此也就沒有亂下結論。
踩下油門,車子猶如離弦的箭一般飆回家。
他第一眼便是看向家中的辦公室,此時辦公室空蕩蕩的,隻剩下桌麵上的那個手指,他的眼底露出了一抹不忍,這樣的東西怎麼可以放在他的辦公室中呢?簡直就是不忍直視。
但是卻也正是因為這手指,給這個還未開燈的辦公室增添了一抹詭異。
此時隻有大廳中的燈光,順著辦公室的大門滲入了辦公室,給辦公室中增添了幾分的亮度,然而桌麵上的那單獨的手指卻又一次的晃了晃,他猛地伸出手扶住門把,想要奪步而逃的時候,背後倏忽傳來了加藤低沉的聲音。
“這麼晚回來?事情我已經談妥了。”偏偏就是這樣的時刻,加藤的聲音讓氣氛更加的森冷。
但是這高官還是強製壓下了自己心底的驚慌,表麵上冷靜自持著。
“是嗎?跟誰?金三角的嗎?我去打聽了一下秦毅的身份最終還是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但是我相信,隻要我繼續查下去,一定會查到的。”說這話的時候,小楊的臉上都帶著不少的認真和確定,想必是心底有信心的。
更是因為他這樣的話語,加藤懷疑起來。
“怎麼?你覺得她有什麼身份?”加藤一向比他更為謹慎,比他的心思更為縝密,因此這小楊竟是毫不避諱的將居放的事情說了出來。
“……”
在小楊的敘述下,加藤了解到了幾個信息。
秦毅,說是孤兒?
居放,說是沒有結婚,但是卻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孩子?
而秦毅來自於京都,居放卻在花都?
另外,最最重要的一點,便是上一次這個高官前去居放所在的房子處時,居放不僅僅沒有給他任何關於秦毅的資料,反倒是給了他不少勸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