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滾哪,組織真相(2 / 3)

而此時,那個大罵服務員的男生卻緩緩的走了出來,看了眼他們所在的包廂號,露出了陰險的笑意,秦毅啊秦毅,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上一次你把老子打的差點殘廢了老子到現在都還記得清楚!

轉身快步進入了另外一個包廂中,激動的走到了站著身子正要敬酒的空照身邊,湊近他耳朵私語:“照哥,我看見秦毅那逼了,跟倆男人,這是個機會啊,上回咱們被打成那樣,這回在外邊討回來吧?”

空照一聽她的名字,連端著酒的的手都抖了抖,想起上回在校園中被那女人打的感覺,心底一陣後怕,然,挑起眼眶看著不遠處自己正準備敬酒這個黑道上的男人,心底那股不甘逐漸的浮出,頓時滿目的精光一閃而過!

看見他從猶豫到堅定的臉色,胖子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得意,那一日,要不是因為擔心自己會被她打殘,他怎麼可能就這麼窩囊?空照也是個沒用的,一被打就成了縮頭烏龜,今天趁著在這裏會見這個黑道上的人,不如來個痛快的!

心下打定了注意的胖子若無其事的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但是心中卻一直都在想著要是一會兒這個黑道哥們能夠幫他去教訓秦毅一餐,那麼他心底那股不甘也不至於讓他如此難受。

端起眼前的酒杯狠狠的喝了一口,充滿了刺激性辛辣的酒一入喉,瞬間流淌到他的胃中,帶來了一股灼燒感,卻讓他的眼中那股冷意更加的鋒芒起來。

空照也在這個時候端酒來到了那位所謂的黑道大哥的麵前,諂媚的笑著,眼底淨是拍馬屁的神色,臉上跟朵太陽花似地開口:“來,強哥,小弟敬你一杯,能夠認識你真是我的榮幸。”

被稱之為強哥的男人站起身,將近一米八的身高讓他原本就壯實的身子一站起來就給人帶來了一股魁梧有力的感覺,而他渾身帶著的煞氣更是讓坐在一邊的胖子看著滿意,這個男人雖然年紀隻是比他們大上幾歲,但是畢竟是社會上混的人,多少都帶著一股他們沒有的殺氣。

跟那天秦毅身上散發出來的肅殺雖然不太一樣,可是卻更令人害怕。

因為他們成天混在廝殺的人生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多少還是令人怯步的。

強哥皮笑肉不笑,眼中卻帶著算計,端起酒杯與之碰杯。

“還真別說認識你我也挺榮幸的,畢竟我們黑道跟你們白道一家親,說實話,以後生意上就算是有什麼來往,隻要合作起來,都可以很快的解決。”李強的心底就是算計好了的,否則他可不願意跟這麼一個白癡在一起吃飯,別說是空照,就算是空照的父親來了,也沒有辦法引起他的注意。

這個李強,是在京都南區一代較為有名的街頭混混,說他是混混吧,他又不是那種玩走私玩毒梟的人物,說他不是吧,他的人生又處處與黑道掛鉤,畢竟是個開老虎機的,至少也是認識一些黑道上的大人物的,但是他在他們麵前也就顯得小角色了一些。

不過盡管如此,這樣的人子啊空照和胖子的眼裏還是很厲害的。因為年齡心性,他們的眼界不過爾爾,自然是沒有辦法接觸到那些真實的黑道。隻能夠與這樣街頭上一代的混混混個熟臉。因此也就把他們當做牛逼人物了,這個包廂中坐著的不僅僅是李強,還有一幫他帶著混的兄弟。

全都是二十歲出頭的樣子,穿著時尚,頭發上還染著顏色不一的挑染,完全是痞子模樣。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空照聽見李強這樣說道,心底別提多開心了,看來還是空氏有麵子啊,他這個姓氏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好處。

就在這時候,胖子也站起身,再次給李強敬酒,比起空照這個有錢家族出生的孩子,他要鬼精的多,一開口一樣是先奉承,但是比起空照更聰明的是,他懂得提要求,“強哥,咱們這兄弟就做定了,說實話跟你坐兄弟也有個好處,那就是走哪兒哪兒囂張,沒人敢欺負我們。”

胖子這話一出,李強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那是,跟著我混的,沒有被人欺負的說法。”原本就是小混混的李強在聽見人家這樣的抬高後心底也飄飄然,加上喝了幾口小酒,心底一些向往的東西也隨之伴隨著自尊心膨脹起來,一個衝動下自然的允諾了這話。

“大哥,這段時間兄弟被欺負的好苦啊,可最憋屈的,不是這個,而是這欺負我們的人是個娘們,你說我們要不要帶人幹回來?”胖子眉飛色舞的說著,眼中盡是憋屈,這一說,引起了桌上好幾個兄弟的聲討。

“操,誰他媽敢欺負強哥的人?”

“幹個痛快!”

“娘們還不就是靠男人上位的?混得好就是嫂子,混的不好還不是婊子?”

這話一出,空照來了精神,“是啊強哥,你一定要為我們討回這個公道,讓我找回這個麵子。今兒個要是沒在這酒店碰見她我可能還沒這麼氣憤,誰知到在這裏我還看見她了,他娘的我要是不能討回這次的麵子,以後在學院中不用做人了。”

經過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衝擊下,空照當下忘記了當初秦毅的肅殺是如何的震懾了他們,一瞬間,滿心都是複仇的欲望。

可是他這傻子卻不知道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強哥原本膨脹起來的虛榮心也因為他們這般信任自己,聲聲強哥被再次蒙蔽了,當下好爽的一砸酒杯,眼中閃過一道狠辣,“是誰,我強哥這輩子啥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受戴綠帽子以及兄弟被欺負!”

這話說的也實在,是個男人,其實都不願意,但是聽話聽片麵的人,也就是李強這樣的人,顯然就自己有問題。

“找她去!”

“不是說在這家酒店嗎?這就去找她!”說著一桌好幾個兄弟你各自拿好酒瓶子,站起身滿臉醉意朦朧的就要去幹仗!

那架勢哪是真正混黑道的人能來的?還不是一幫小混混的姿態?但是這般殺氣重重的感覺,卻讓空照的膽兒都大了起來,一甩手,便招上胖子,“在哪?咱們現在過去。”

“就在旁邊的包廂中,我親眼看見她跟倆男人一起進去的。”胖子一伸手拿過桌上的一個酒瓶率先走了出去。

隨後,浩浩蕩蕩的一桌十個人左右全都向著隔壁走去。

而隔壁此時秦毅與狗哥張攀三人正在把酒言歡,三人像是認識了十年的好友一般在桌上侃侃而談,秦毅話少,但是她能夠聽,她是一個很好的聽眾,這倆人說著的無非是當初當兵時候的一些事兒,有心酸的,有快樂的,怎樣的都有,這一路走來付出多少她也聽在耳中,聽見有趣的事兒的時候,偶爾還會露出個把笑容。

卻也正是氣氛正融洽之時,砰!的一聲,包房的門就這樣被人大力的踹開。

為首的正是大家口中的強哥,臉紅眼狠的看著裏邊,“操,誰叫秦毅給老子出來!”身後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也跟著他的腳步走了進去,幾乎是將秦毅幾人剛好包圍了。

這個包間中的氣氛一下子刷的冷了下來。

狗哥眼神一狠,站起身來,掃視了周圍的人一圈,唇邊帶著冷笑,囂張的開口道:“想找毅姐,最好先問問我同不同意!”狗哥這話一出,大家才都將眼神放在他身上。

秦毅看著躲在角落的胖子怒笑,原來看他眼熟是因為他是空照的走狗,如今這一群人看來都是來找她的,但是她覺得好笑的,連秦毅是個女人他們都沒弄清楚還敢進來找茬?還是喝多了,喝傻了?

張攀也緩緩的站起身,兩個男人雖然不似李強那般看起來肥壯,但是要知道,他們身上一點點肉那都是叫做肌肉的東西!

“哪兒喝醉的毛孩子,給老子滾出去!”張攀沒那麼多話,一出口就直接完爆他們,一瞬間強哥他們氣勢上也明顯的矮了一截。

空照看著眼前這倆男人,眼熟的很,但是卻始終無法想起在什麼地方見過他們的樣子,隻是狠狠在心底給自己壯膽了一番,站了出來,“這是我和秦毅之間的事情,識趣的一邊呆著去。”說著手中拿著的酒瓶緊了緊。

強哥一眼看去發現這兩人的眉目間都帶著一股他所熟悉的肅殺。

那是一種常年生存在生死邊緣的人才會擁有的東西,為何在這兩人身上明顯的看見了那道不可逾矩的威嚴?再轉眼看看秦毅,雖然冷清美麗的麵容,卻一樣帶著一股與身俱來的威懾。

同樣緊了緊手中的酒瓶子,大喝一聲,猝不及防地向著秦毅的方向扔去。

秦毅眼底閃過一道嘲諷,猛然空手接住了他擲過來的啤酒瓶子,“就你這點力道,真不夠我打的,識相的還是趕緊的走,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秦毅說這話也是因為看在空月份上。

強哥恨恨的嗤笑一聲,“兄弟們給我上!”這話一出,十個人一同向著秦毅湧去,狗哥率先就移動了腳步,秦毅卻打了一個停住的姿勢,示意他和張攀都離開這裏。

畢竟是軍人,這點小事兒還不需要他們幫忙。

上一回給空照和胖子一點教訓而已,這一回,因為空月救了她。

但是……

“我就是要動你,上回在學校是我沒實力,這回我讓你有力氣沒力氣回去。”空照鼓起勇氣說著,但是額角處的汗水以及微微有些發抖的雙腿卻泄露了他的恐懼,即便如此,他還是與那幾個混混一樣衝了上去,反之,胖子卻站在最後邊,眼中帶著警惕和精明。

秦毅一眼看去,直接就瞄到了不遠處的胖子,心中了然,但是手中卻沒閑著,狠狠的掀起了桌子,帶著一道勁風,桌子猛地向著幾個圍攻上來的混混衝去,啪啪啪!

碎裂的桌子帶著強大的衝擊力擊向他們的胸前,這時候一個個的剛喝多了,才吃飽的胃裏邊翻湧起來,那種窒息的感覺讓他們的心底狠狠的一驚帶著恐懼,絲毫不敢亂動。

秦毅不過是小小的動用了格鬥的技巧罷了,撞在他們心口處的木塊至少是帶著她五成功力的,這樣一來,既能夠讓他們產生畏懼,又能夠讓他們住手。

強哥看見一眾兄弟捂胸難受的樣子,眼底閃過狠光,撿起地上的碎酒瓶子就往秦毅的身上紮去。

忙著招呼其他人的秦毅倏然轉身,長腿一掃那酒瓶碎片立刻掉落在地。

空照與胖子還有強哥在這個時候一直在原地不斷的走動,像是緊張的,又像是躊躇著上前。

秦毅一直空著的右手拿出了一瓶啤酒,舉起在空中,眼底閃爍如利刃般的光芒讓一眾還有些力氣的人不敢再上前,“嘭”的一聲,酒瓶在她的手中捏成碎片,啤酒潑灑飛濺在他們滿身。

“打哪來的給滾哪去!”對於這些人,還用不著她來殺,想來這些人以後也是定會產生窩裏反的,今日的事兒她可以給空氏一個麵子,沒有下一次了!

連滾帶爬的,十號人滿血前來,空血而歸。

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她無奈搖頭,不想跟沒有實力的人較勁兒,那樣也隻會讓她更加愚蠢。

看著一眾人滾出了這酒店,狗哥終於走了進來,卻看見秦毅舉著酒瓶子狂喝,像是渴極了。“沒事吧毅姐。”

這話一出,張攀原本還未停歇的心跳再次的躍動起來,一個女孩對著十來個混混輕而易舉的解決了,此時此刻狗哥又再次給了他一道衝擊,他沒聽錯?掏了掏耳朵,是的,他沒有聽錯,他再叫這個女人毅姐!

這個稱呼卻不再讓他驚詫。

因為能夠戰勝狗哥的秦毅配擁有這個頭銜。

“沒事兒,吃飽了咱們就走吧。今天下午我想見識一下軍區的訓練基地。”秦毅一口氣吹完了一瓶酒,放下酒瓶狠狠的抹抹嘴說道。

“完全沒問題,就是對不起五叔了,還得讓人多收拾。”說話的卻是張攀,從這短短半天的時間,他已經看出了狗哥為啥會說這是他最欣賞的女人了,看了看這一地的狼藉,無奈搖頭攤手道。

如此豪爽與熱血並集於一身的女人,是多麼可遇而不可求啊?

三人相視一笑,向著樓下走去。

再次進入這所軍區,秦毅已經不再是陌生了,像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地兒,下車後,鬆了鬆頸骨,扭扭腰,雙眼閃過一道興奮。

柏拉圖曾說:“哲學就是練習死亡。”

所謂“練習死亡”,並不是要我們去自殺,而是要我們練習去克服身體的限製,也就是說要減少身體的惰性對自己產生的影響力。這個過程就好像死亡一樣:肉體消亡,精神永存。

“哲學就是練習死亡”。哲學,簡單地說就是探究人生的意義:人少缺少哲學,將是盲目的;哲學脫離人生,將是空洞的。因此,可以說“人生就是練習死亡。”

台灣學者傅佩榮在《哲學與人生》中這樣講道:“應該檢視自我,是不是全麵降低了身體的影響程度,而讓心靈自由地翱翔於永恒真實的領域。”在一個人成為真正的馬克思主義者之前,他都必須不斷地“練習死亡”、“繼續革命”。

當他成為真正的無產階級革命者後,就學會了“死亡”,學會了如何約束生理需求,如何克服人性中的陰暗麵,使心靈自由地翱翔在光輝燦爛的革命時空中。

對於這一理論,秦毅有著大大的共鳴。

“人家都是死亡訓練,那麼我且來段訓練死亡。”已經是下午時分,秦毅依舊一身涼爽,站在槍把子麵前,她雙眼中緩緩閃過一道懷念,她其實並沒有真正的練習過槍擊,可是她卻練習過彈弓和飛刀,從小到大,師傅都教導她練習精準的眼神兒,從彈弓以及飛刀的角度便可以清楚的學會瞄準,這也是這以後她的槍擊能力能夠被稱之為神槍手的原因。

有了小時候的基礎,到了現在也就簡單的多。

帶上耳罩,她看了眼站在一邊的狗哥,不知道為何,兩人點點頭,一並開始了射擊。

這個教程是狗哥當她的老師。

這個有著實戰經驗的男人,也在她人生成長的道路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連著十發子彈,秦毅都感受到了強烈的後坐力,但是這並不是她不能掌控的,隻是還不熟悉,用槍對她來說並不是最擅長的,因此在那次任務中她才會選擇帶上皮鞭。

可惜最後皮鞭還是被原景之帶走了,而那柄小巧的手槍也在慕少琛的手中,這樣也好,時刻提醒著她,還有這麼多的敵人需要她去對付。

卸下耳罩,狗哥來到秦毅的身邊,看了看不遠處被她蹂躪的靶子,眼底閃過一道笑意,隨後示意她站好,秦毅抿抿唇,保持著射擊的姿勢,狗哥走上前來,輕輕擁住她。

可是明明學習的人是秦毅,他這個導師此時卻比她更加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