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怕我殺了你?”墨卿緊盯著老頭臉上的表情,想從中找到一絲偽裝的裂痕,“要知道,即使你修為很高,可是,現在的你並不能動彈,就算想自救也不可能。”早在老頭進來她卻事先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時,她便知道,他的修為很高,以她現在的身手在他麵前恐怕隻是如一個剛會走路的小孩麵對一個魁梧的大汗一般,他輕鬆便能將她放倒。
“你不會!”簡單明了的回答,沒有一絲考量與猶豫。
墨卿看著與自己對視的眼眸,被那斬釘截鐵的回答弄的有些無措。那眼中篤定的神情令她有種被看透的感覺。
是的,她不會,要是想殺他,剛才她趁他不注意紮在他身上的銀針就不會僅僅是用來封住他的動作了!隻會,紮在他的死穴上!
被他看的如此透徹,墨卿心中微微有些不甘,手中的匕首朝前送了送,立刻將他的脖子割出一條血痕,絲絲血珠順著傷口留下,滴落在老頭那玄色的衣袍上,與那衣服的顏色顯得格格不入。
“嗬嗬。”白鳳華此時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脖子正在流血。在他看來,墨卿此時的舉動就如一個被人猜透心事,又不肯承認的別扭小孩,因為賭氣便做出一些孩子氣的舉動。
不知怎的,墨卿聽著老頭忽然發出的笑聲,心中忽然感覺有些別扭,覺得自己的舉動真的是有些幼稚了。收回匕首,將老頭身上剛才被她紮上的銀針取下,恢複了老頭的自由。
她做這一切時,都是當著老頭的麵,沒有一點瞞著老頭的。
白鳳華見墨卿隻是在自己身上取下了一根不起眼的銀針,他便又能動作,不禁更加感覺到有趣。
恢複自由的一瞬間,他便立刻重新又將墨卿抱在了懷中,那速度快的墨卿隻覺得眼前一花,人便已經被他抱在了懷中。
“我靠,你想幹嘛!放開我。”墨卿沒料到解開老頭的穴道後,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抱她,惱羞成怒的不禁爆了句粗口。
白鳳華聞言臉黑了黑,隨即對墨卿認真叮囑道,“女孩子家的,不可以說髒話,那樣不好!記得以後說話要文明點,咱不能做那沒文化的野人。”
“我願意,你管的著嘛!”墨卿不認命的掙紮著,下一刻那激烈掙紮的動作嘎然而止,對上老頭的視線,語氣森冷,“你為什麼知道我是女的?”
白鳳華見墨卿眼神冰冷,饒是見過許多世麵的他也不禁被墨卿那不經意露出的殺意駭到,身上似乎隱隱有控製不住冒冷汗的跡象。
“我是學醫的,因為剛才進門抱你的時候不小心摸到了你的脈象,所以知道了。”他如實的回答,在墨卿聽了他的回答似乎滿意了,將殺氣收回的時候,他心中忍不住鬆了口氣,這才發現,他從剛才開始便一直提著心,緊繃著神經,這一刻才放鬆下來。
然而他的心中對於墨卿的憐惜卻更深了。他想知道,到底經曆過什麼事情,才能讓一個不滿十歲的小女孩擁有那般濃重的殺氣,將她的心冰封,剝奪了她本該享有的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