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冷清的山路上隻有一輛出租車在顛簸的行駛著,車燈幽暗,狂風大作。

忽而大雨來襲,前方延伸的黑暗就像是隨時將人吞入腹中的野獸,讓人不寒而栗。

坐在副駕駛上的是一個清瘦的女子,隻見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更加襯得她麵色蒼白,她的雙手狠狠的抓著自己淺藍色的裙角。似乎有什麼事情令她非常不安。

“師,師傅,能不能再開快點。”女子像是隱忍了許久,不過最後還是顫動著櫻唇開口說道。

開車的師傅顯然對她這種弱女子,特別是輕質脫俗的美女有特殊優待,隻見他耐心的說道:“姑娘,我也著急,這山路太難走,加上下著雨路也滑,下麵就是山崖,我一個不小心,咱倆可都沒命了。”

女人不再說話,而是不安的一直向後看,嘴裏喃喃的低語道:“千萬不要,千萬不要追過來……”

雨越來越大了,司機將車窗的最後一絲縫隙關掉之後,突然,他有些疑惑,自己這趟活是被人叫過來的,他可不會蠢到來這種富人的別墅區拉活,這裏誰要是沒有幾輛勞斯勞斯都不好有意思出門。

那麼這個雨夜的女孩,她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吧,有錢有勢的人他可惹不起。於是他試探的問道:“看你像是在躲什麼人?”

女人依舊不說話,但是臉色似乎更難看了。

忽然,車後響起來刺耳的車喇叭聲,女人嚇得一個激靈,她突然瘋了一般用雙手抓住司機的胳膊,“師傅,我求求你,我不能被他們抓住,求求你……”

司機從倒車鏡看了一眼後麵,緊急刹車,“姑娘,算我倒黴,車錢我不要了,你讓我這破車去和蘭博基尼飆,你還是下車吧。”

女人依舊不肯動而是狠狠的抱住自己的身體,直到有人開門,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微微一躬身,伸出手對女人畢恭畢敬的說道:“小姐,先生在家等你。”

家,對於拓跋微微來說和地獄沒有區別,她寧願當年還是嬰兒的自己被餓死,也不願意被那個可怕的男人收養,他,沒有人性。

拓跋微微被他的爪牙帶回來的時候全身已經濕透了,黑發不停在滴水,淺藍色連衣裙卻勾勒著她日益成熟的曲線。

拓跋幽冥正在沙發上看報紙,這是他每天下班回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在拓跋微微心裏,她認為他就是虛榮,因為他看的財經日報,大多會給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最大的版麵。

聽見動靜,拓跋幽冥忽的站起來,看見有些狼狽的拓跋微微,快步走過去,一把將人摟入懷中,大手不停的撫摸拓跋微微的秀發,無比寵溺的說道:“我的小寶貝,你又不乖了。”

拓跋微微被他的胸膛抵的喘不過氣來,更加討厭他的觸碰,這是禁忌的,他們是兄妹,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這樣親密的動作,是屬於情人的,這種不見天日的關係,隻會讓她想要作嘔。

拓跋微微懶得跟他鬧,這男人永遠不會讓他占上風,她不想自找沒趣,於是她冷言冷語的說道:“拓跋先生,我要去睡覺了。”

拓跋幽冥微微一愣,她雖然沒說請你放開我,但是表達的卻是這個意思,他一直當做孩子寵的小寶貝,什麼時候也學會拐彎抹角了。

他可以原諒她的年幼,隻是,拓跋先生這四個字依舊給了他一刀,那個總是喜歡拽著他的小指叫他哥哥的小女孩,果然已經漸行漸遠了嗎?

“張媽,過來送小姐回房休息!”拓跋幽冥忽的說道。

拓跋微微在傭人的攙扶下上了樓,確定聽見關門聲之後,拓跋幽冥忽的一腳揣在黑衣人的肚子上,那人慌忙跪在地上,“少爺,我……”

和剛才的一臉溫柔不同,如今他的臉上已經掛上一層冰霜,“小姐的身上為什麼是濕的!”

“少,少爺,小姐掙紮著想跑,所以……”

又一腳忽的踹到那人的臉上,“她那麼小,那麼嬌弱,你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還能控製不了她!”

看屬下不再說話,拓跋幽冥忽然冷笑著說道:“你跟我的時間也不短了,我想你也知道犯錯的規矩,滾吧!”

細密的水珠從潔白的玉體上滾落,拓跋微微抱著雙肩,她在沉思,沒有人知道拓跋幽冥有多麼可怕,大所有人都把他當神,隻有她知道,那個人是魔鬼,會吃人的魔鬼。

突然一聲慘叫將拓跋微微拉回現實,她馬上拿起浴巾裹住身體衝出去,抓住張媽的胳膊就問,“張媽,怎麼回事?”

張媽在拓跋家服侍了二十多年,這種事情她自然早已經見怪不怪,“小姐,你別問了,恐怕又是那個倒黴的受了家法了,活生生被打斷雙腿,唉,真是作孽……”

以前拓跋幽冥也不是沒這麼拿人命不當回事的玩,隻是都顧忌著拓跋微微是個文弱的女孩子,所以每次施行家法都會找個背人的地方,今天的拓跋幽冥是故意的。

他知道拓跋微微心軟,隻有讓她看到後果,她才能知道自己這種逃跑的行為是有代價的,此刻的拓跋幽冥剛洗完澡,優雅的品著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