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眸一眯,瞥了時纖一記,唇邊很快就染上了一道神采飛揚的笑意,“好說,我一定會跟你好好的交流交流的。”

語畢,那陰冷的眼神上上下下的將時纖打量了個遍,偏過頭,迎上了阿朔的眼神,那道陰邪的目光,同樣作為男人的阿朔當然是很清楚的!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了,我一定會很樂意的奉陪的!”

一時之間,空氣中莫名的飄蕩著一道硝煙的味道。

慕煜北那睿智冷靜的眼神不冷不熱的掃了時纖跟東方謹一眼,若有所思的思量了一下,然後便收回了眼神,抬手給雲舒倒了杯熱花茶。

“時纖,快點坐下來吃飯吧。”

雲卷也明顯的感覺到時纖跟東方謹之間似乎有些不對了,於是便開口道。

聞言,時纖才淡然收回了眼神,幾個大步走了過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而,好死不死的,她的身邊竟然坐著東方謹!

“咦,東方謹,不是說南宮逸也回來了嗎?他沒有跟你一起過來嗎?”

雲舒也適時的開口說話,約莫著是想緩和一下這種緊張的氣氛,之前隱約挺阿朔說過了,好像時纖跟東方謹之間有些小摩擦,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在慕煜北跟她的婚禮上吧,好像後麵這東方謹就一直打聽時纖的消息的,好幾次還都打聽到她這裏來了,所以雲舒多少還是知道他們之間的小矛盾的。

“是一起過來的,剛剛碰上阿雅就屁顛屁顛的黏上去了,現在可能正在訴說著相思之苦呢!”

東方謹深深的吸了口氣,擱在桌底下得那隻大手狠狠的握緊了,努力的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心底自然也知道現在是特殊場合,還得收斂一點,不過,他今天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這個可恨的女人!這個讓他的威名還有節操都掉了一地的可恨的無恥的女人!做夢他都想著將她狠狠的蹂躪的女人!

“我們不必等他們,動筷吧,喝幾杯。”

慕煜北優雅的端起杯,清俊的臉上很是隨和,然而這麼看著,卻依然還是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嗯,也好,難得像今天這樣有機會聚一起,一定要多喝幾杯。”

雲卷本身就是一個很爽快的人,眼下碰一起了,心情也算是不錯。

雲舒這時候也隻能以茶代酒了。

‘幹杯!’

‘叮!叮!’

於是,接下來便是碰杯的聲音……

幾杯酒下去,大家終於也沒有再拘束什麼了,都開始聊開了。

雲舒就是跟雲卷聊著關於雲秀待產的事宜,而阿朔則是跟慕煜北說著那邊的情況。

攀談的幾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東方謹跟時纖這邊了……

“你還真是讓我好找啊,時少校,幾個月不見,我想你都快想得發瘋了。”

一道陰冷的聲音飄悠悠的刷過了時纖的耳際,聲音被壓得很低,約莫著也就隻有她才能聽得到了。時纖偏過頭,朝東方謹望了去,隻見他正端正筆直的坐著,手裏端著一杯酒正漫不經心的時不時抿上一口,眼睛並沒有看她,但是這話卻是對她說的。

聽著這話的內容,自然是像小情人們之間所講的那些小甜蜜的肉麻情話了,然而,這話從東方謹嘴裏吐出來,時纖卻分明感覺到一陣陰森的感覺,配上他那陰冷的語氣,時纖便是感覺自己隻身半夜從那亂墳崗走過的感覺一樣,陰森森的,怪有些害怕的。

吸了口氣,時纖挺直了腰背,對著東方謹淡然一笑,清冷道,“看來,我得感激一下東方先生對我的惦記了,本人感到非常的榮幸。”

“榮幸,你當然會覺得很榮幸了,我會讓你感覺更加的榮幸的,讓你感動得幾乎要雙膝跪地喊我爺了!女人,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就那麼輕易的放過你的,膽敢那麼對我,你會知道後果有多麼的嚴重!”

東方謹陰笑了一聲,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道。

“幼稚的男人,你調查我的資料的時候,別人沒有告訴你,我時纖從來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脅,尤其是像你這樣腦殘級別的人物麼?看你這架勢,是覺得上次給你教訓沒什麼深度,想來點火力猛的,讓我陪你鬆鬆筋骨了?賤骨頭也不帶像您這樣的吧?”

時纖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哪裏會把東方謹的這點威脅放在眼裏。

“什麼?賤骨頭?你說我是賤骨頭?”

東方謹眼底一寒,擱在膝蓋上的大手握得緊緊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陰冷的眼宛如十二月得飛霜寒雪一般,讓人禁不住簌簌發抖。

時纖掃了東方謹那因為憤怒而變得鐵青的俊臉,並沒有回話,隻是唇邊勾出了一抹冷笑,是那種很不屑的冷笑。

東方謹眸光很是森冷,緊緊的鎖著時纖那張潔白冷漠的小臉,沉默了好一會兒,臉上的陰冷竟然慢慢的撤了下去,俊臉上居然染上了一道微笑,是那種讓人看了不禁感覺發麻的微笑,“好,很好!賤骨頭是吧?你會後悔你今天說的這句話的,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