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衣服之後,又去超市買了一大堆的菜還有水果之類的東西,之後才直接打的往懷山軍區大院這邊趕了。

在軍區大院門前下車的時候,才是早上十點半,離吃飯的時間還遠著呢,這會兒,姚首長估計還在辦公室或者下部隊忙活著。

雲舒吃力的提著一大堆的東西,往軍區裏走去,守門的值班人員都是認識雲舒的,微笑的對雲舒點了點頭,便直接放行了。

提著一大堆的東西大步的往家裏趕去,沒想到剛剛走到自家的門口,竟然看到男人的車就停在家門外,雲舒免不了又是詫異了一把,那男人怎麼也過來了?

蹙了蹙眉,倒也沒有想太多,將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放,靈活的往自己的褲袋裏掏了掏,很快就掏出了一串鑰匙,直接開了門,然後才又提起那些東西往家裏走了去。

一踏進院子,便看到家裏的門是開著的,提著一大堆的東西,雲舒加快了腳步,一走進大廳便將東西讓桌子跟沙發上扔了去,倒了杯水喝了幾口下去,而這時候,隱約的聽到從廚房傳來了一陣‘叮叮咚咚’的切菜的聲音。

那男人不會親自下廚吧?

雲舒心裏打了一個激靈,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將桌上的菜一提,迅速的往廚房走了去。

剛剛走到廚房門口,便看到一個清冷挺拔的身軀正站在案板前熟練的揮舞著手裏的菜刀,正在切著胡蘿卜丁,男人已經將剛剛那件白色的外套脫了下來,隻穿了一件淺色的襯衫,衣袖挽得高高的,露出結實而白皙的手臂,房裏都開著空調,那倒也不算很冷,雖然外麵寒風凜凜的,但這室內還是暖融融的一片,瞧著他那動作,看得出男人切得很認真,而男人過去的水槽旁邊竟然還站著一位中年男子,五十歲上下,身形有些消瘦,不過看上去挺健康挺有幹勁利索的,此時他正在洗著菜,雲舒確定她沒有見過這個人。

“小姐,你回來了!”

就在雲舒觀察著那名中年男子的時候,那名中年男子忽然就轉過身,不期然就看到了一直盯著他看的雲舒,那精銳的眼神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閃爍了一下,然後便和藹的笑了笑,對著雲舒打招呼了。

一聽到中年男子這話,正在熟練的切著菜的男人頓時也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緩緩的回過身,不鹹不淡的瞥了雲舒一眼,然後便收回了眼神,繼續他剛才的動作,但那低沉略帶著柔和的聲音卻也跟著傳了過來。

“回來了!吳伯,你先出去幫父親忙活,菜給她洗就成了。”

“好的,姑爺!那我去後院看看首長!”

那個被稱為吳伯的人對著慕煜北笑了笑,然後便放下了手中的菜,緩緩的走了出來,臨經過雲舒的身邊的時候,倒是挺尊敬的朝雲舒點了個頭,自我介紹道,“小姐好!我是吳康,小姐以後叫我老吳或者叫我吳伯都可以。”

雲舒隨即也很禮貌的點了點頭,輕聲應道,“您好,吳伯!”

吳伯微笑的退了出去,將私人空間留給了這一對小夫妻,而雲舒看著吳伯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之後,便覺得頗為的詫異,一頭霧水的走了進去,將手裏的一大堆菜往櫥櫃上放了去,然後才移動步子,乖乖的走到水槽前,開始繼續吳伯剛剛沒有洗完的菜。

“吳伯是什麼人?怎麼瞧著你好像跟他很熟的樣子?”

雲舒禁不住還是問了出來,仰起小臉,疑惑的望著正在低頭切菜的男人。

“之前是我的別處別墅的一個管家,你那天不是說讓我給父親找一個管家嗎?我就把他調過來了,看這性子,父親也挺滿意的,而且吳伯做菜很有一手,也不至於擔心父親會餓著了,知道你放心不下,這回你就不用擔心了,吳伯幾乎是一個全能管家。”

男人頭都沒有抬一下,手裏的動作也沒有慢下半分,但是卻依然還這麼低柔的回答了女人問的問題。

聞言,雲舒忽然也想起那次在訓練基地給男人打電話的情形了,頓時感覺心裏一暖,沒想到這男人還是挺細心的,自己隻不過是隨口提了一下而已,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放在心上,如此看來,倒也是一個挺心細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真的把她的話當回事了,想到這裏,不免心裏拂過了一陣小小的甜蜜,忍不住又轉過頭暗暗的看了他一眼,這下子,看著到越覺得他順眼,耐看了,輕聲笑了笑。

“看你這麼賣力的表現,該不會是想把父親就哄得暈頭轉向,然後拿來擠兌對付我吧?怎麼看著也覺得你做這事挺有心計的,虧本的買賣估計你也不會做。”

雲舒哪裏會不知道他心裏的那點小九九,之前的幾次回來的時候,她就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男人跟姚首長的友誼正在一點一點的深厚起來了,有時候甚至懷疑這男人都要成了姚首長的兒子了一般,瞧著那親密的勁兒!

“恭喜你,猜對了,但是太聰明的女人,男人當真不中意……”

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終於抬起頭望向了雲舒,不用說,自然是迎來了雲舒那懊惱的瞪視,頓時那淡漠平靜的俊臉飛快的掠過一道淺月般的微笑,一縱即逝,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了,“不過,我是特殊的。”

此話一落,雲舒那小臉頓時又熱了一把,臉蛋上勾出了一些撩人的緋色,低笑了一聲,繼而才低斥道,“少貧嘴,假正經,看不慣。”

說著,還抬手將指尖上的水珠一彈,那些個水珠便直直朝男人那臉上‘唰唰’的飛了去,一陣涼意襲來,男人禁不住縮了縮身子,這動作忍不住又讓雲舒笑得更大聲了。

“哈,你這架勢特別像一隻猴子,真醜!”

聽到這話,男人頓時就怔了一下,本來有些惱火的,但是看到女人那張明澈動人的笑臉的時候,心裏的那股惱怒早就沒了蹤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閃了好一下神!

之後察覺到雲舒正在饒有興味的盯著他的時候,才口是心非的開口,“也不見得你很漂亮,笑起來那臉跟張菊花大餅似的,難看。”

任何的女人被自己的男人說難看,估計都不會高興的,當然,雲舒也是這樣的,所以,男人這話一落下去的時候,雲舒立馬就蹙了蹙眉,頓時就板下臉了,星眸迸射出冷冷的寒光,瞪了男人一記,然後便默不作聲的收回視線,低下頭去,繼續洗她的菜。

察覺到女人不高興了,男人這才鬱悶的皺了皺眉,又轉過頭去,也默默的切菜了,可是,那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的暗暗掃向旁邊的女人。

“你生氣了?”

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沒有。”

她回答得很利落果斷。

“其實……也挺好看的。”

男人憋了很久,才低聲的說了這麼一句,說話間,那原本抓著胡蘿卜的大爪已經已經朝雲舒那浸在水中的素手伸了過來,有些討好的摸上她的那纖細的指尖,可是雲舒卻不領情的拉開了,還惱怒的瞪了他一眼。

“我是說真的。”

男人臉皮倒是挺厚的,才不管女人的反抗,大爪一伸,幹脆緊緊的抓住了女人的素手,那力度,簡直就要是出吃奶的力氣了一般。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這是什麼道理,合著就專門對付我,對別人都是客客氣氣的,那麼友善。”

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眉頭皺得很深很深,聲音放得很低很低,也不知道是講給雲舒聽著,還是講給他自己聽著。

“對你友善過兩天你還不上房揭瓦了?最受不了像你這樣養尊處優的少爺。”

雲舒不以為然的瞥了他一眼,閑置的素手拍了拍男人的手背,示意他放開,可是男人卻是抓得死緊。

“你這分明就是對我存有偏見。”

男人有些不平的低頭望了女人一眼,黑眸裏雖有不甘,卻依稀很是柔和。

“就是對你存有偏見,怎麼樣?我問你,聽說你這段時間老往這邊跑,怎麼進來的?父親也不見得有時間搭理你,你跑這邊來做什麼?”

雲舒疑惑的望著男人,從阿朔那裏那聽來的情況讓她還是挺驚訝的,慕煜北一聽到雲舒這問話,頓時揚起了眉,低柔的笑了笑,揶揄的語氣響起。

“對啊,我怎麼進來的?我過來做什麼?猜猜看?”

“我怎麼知道你過來做什麼,就一間諜欠收拾欠槍斃的樣子!”

雲舒不屑的掃了他一眼。

“你當然不知道我過來做什麼。”

“我問你,你就回答我,回答我!別給我做應聲蟲,不然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給碾死了,你回答我,回答我!”

雲舒特看不慣的直接撈起水裏那沾著水的菜,板著一張臉朝男人甩了甩,頓時那水珠跟驟雨似的,飛快的落入了男人的衣領裏,俊臉上,甚至那抖擻的墨發上,男人迫不得已,隻能放下手中的胡蘿卜,動作敏捷的伸手扣住了女人的腰,一手按住了她作惡的雙手。

“行了,別鬧了……父親將鑰匙給我了,看這邊的景色不錯,閑來沒事偶爾過來小住一兩日,當做陪一下父親你還不高興?”

“可是,我怎麼看你都覺得你居心不良,你……唔……”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那清涼的吻給堵了回去,後麵的話雲舒隻能‘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