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似乎變得很安靜起來,包廂裏,隻能聽得到他那低沉憂鬱的歌聲,老實說,這男人這歌唱得很不錯,將歌詞裏那種疼痛感都唱出來了。

“明年今日別要再失眠,床褥都改變,如果有幸會麵,或在同伴新婚的盛宴,惶惑地等待你出現,明年今日未見你一年,誰舍得改變,離開你六十年,但願能認得出你的子女,臨別亦聽得到你講再見……”

門口的男子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並不知道,她隻知道,她似乎被這男子的歌給吸引住了,所以,一向冷淡如風的她竟然會坐在一個男人的懷裏聽他唱完了整整一首歌,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一首歌完畢,大家都默契的沒有說話,片刻之後,向來令她驕傲的自製力很快的將她拉了回來,她舒了口氣,緩緩的撥開他環在她腰間的大手,利落的站了起來。

而這時候,另外的兩名男子也清醒過來了,犀利的眸光齊齊朝雲舒掃了過來,充滿探究的意味,而且,似乎還略帶著一種不屑的嘲諷。

雲舒趁著他們打量自己的同時,也漠然的掃了他們一眼,坐在左邊的,是一個深灰色的西裝男子,俊美的臉龐配著一雙桃花眼,唇邊掛著一絲邪肆的笑意,正不屑的瞥著她,坐在他腿上的女子正往他嘴裏喂葡萄。

而坐在右邊的男子,則看起來比較剛毅,古銅色的皮膚,冷冽剛毅的俊臉,一頭細碎的墨發跟那個坐在沙發中間的清俊的男子差不多,一身黑色的休閑服,身形十分的健美,裸露的手臂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似乎紋著一隻凶猛的黑鷹,腿上同樣坐著一個美麗柔媚的女子,兩名女子的著裝都十分的暴露,都是靛色的超短低胸裙裝,胸前的瑩白呼之欲出,但是身段很好,樣貌也很不錯。

三個都是很出色的男子,坐在兩邊的那兩個男子似乎有點熟悉,不知道在哪裏見過,坐在中間那個也好像有點印象,料想著,應該也是在這錦陽城裏有些影響力的吧,說不定在報紙上見過,雲舒也沒有多想,淡然收回眼神,默默的往門邊走了去。

而這時候,一道調侃的笑聲傳來了,“我說這位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呢?”

剛剛走到門邊的雲舒慢下了腳步,停在了門邊,幾秒鍾之後,才徐然轉過身,說話的,是那名深色西裝男子,不經意的掃了他一眼,然後清涼的眼神緩緩的朝沙發中間的那個男子望了去,男子卻依然雲淡風輕的望著他跟前的屏幕,好像將剛才的插曲沒有發生過一樣。

她微微低下頭,沉默了一下,繼而才又微微抬起頭,沙啞而清涼的聲音傳來,“謝謝你。”

語氣不鹹不淡,不卑不亢,很誠摯。

她的話一落下去,那名清俊優雅的男子悄然轉過頭,沉寂的眼神迎上了她的深瞳,但沒有說話,而空氣卻仿佛在這一刻,停滯住了。

而終究……

‘呯!’黑色的纖細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