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單間病房。
解決完公司的事,司千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口中哼著歌,手機響了。
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就放在了耳邊。
“司小千,你昨天喝酒了。”
喇叭傳出來的是手塚壓抑著怒氣的聲音,激靈一下,司千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塚、塚塚,我……”底氣不足的認錯,耷拉著腦袋,如果有兩隻耳朵,那一定是下垂的。“我喝酒了……”
手塚氣的其實是她有事不和他坦白,可又想聽她親自告訴自己,而不是通過這樣的形式知道的。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司千隱約記得自己昨晚說了一些事,照塚塚這語氣……是知道了吧。
“我……塚塚,等我回去好嗎?”
“為什麼喝酒。”
司千:……為什麼又繞回來了?!
“嘴饞了……我知道錯了,以後你不在我不會喝醉的!一定,保證!”
手塚柔下聲,無奈道,“不許喝。”
和手塚一通電話後,整個人都好了。琢磨著要去“巢”看看,撥通了長穀川的電話。
“你們一直待一塊?”司千挑眉,打開門。
佐野不見外的躋身進去,一屁股坐下把床坐的吱呀響,“我不能跟一塊去嗎?”
長穀川:“傷員在這站著呢,著急著去坐床?”
“甭管他了,不是他拉我一把,我估計是躺在床上了。陪我去一趟巢吧,我想找個人。”司千抓了抓頭發,“別和我說我是傷員啊,佐野你出去,我換衣服。”
佐野:“……還沒坐熱呢。”
長穀川皺了皺眉,拿她沒辦法。
給司千換好了衣服,三人直奔“巢”。
司千看著這棟高樓,心裏默念著8709。
掌心沁出了汗,師父和那個人,會不會在這?
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進電梯。
長穀川挽著她的手臂,有些擔憂的看著她額頭冒出的汗珠。
叮。87樓到了。
長穀川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你沒事吧?”
司千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我自己去吧,你在這等我。”
長穀川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司千抹了一把冷汗,自己的心結還是要自己打開。
她按響了門鈴。
長穀川調查過,這間房是被租出去的,租一周,昨天是期限。
那這房的主人……今天會不會回來?
“請問有什麼事嗎?”
雖然冰冰冷冷的,可是聲線她聽了好幾年……是那個人的聲音!
司千猛地抬起頭,看著那個人麵無表情的抽著煙,完全不是她記憶中那個頹廢模樣又有些寵著她的人,“真、真的是……”
司千話還沒有說完,室內又傳來了男人有些慵懶的語調,“秦遠,誰?”
司千以為永遠都不會有機會見到的兩個人,在這一次回國,都能見到了。
時隔了十多年都沒有聽到的聲音了……雖然在記憶裏有模糊,可師父的聲音向來溫柔。
秦遠看著她紅了眼眶,不由皺起了眉,有些不耐煩道,“有事嗎?”
“我,我找綾末。”
秦遠看著她的眼睛透出的堅定和想念,他記得綾末可是沒有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