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她內褲變態
舊時豪紳打死人不償命,新世紀的大少爺恣意任性誰也管不著。
隻不過這就跟樁買賣似的,買的人痛快,賣的人也高興。
“真真是天作之和啊!小辛呐,你這丫頭好啊,你知道我這老爺子為了這事兒快愁死了,我們家這小子,自己不怎麼樣,就是毛病多,挑剔的緊呐。”
“容老爺子,你可別這麼說,這也是孩子們有緣分呐,能跟您攀上親家,是晚輩的殊榮啊。”
拉大鋸,扯大鋸,你一句來,我一句,這倆長輩兒興奮的就像明兒個自己要穿上婚紗進禮堂似的,完全沒有看到那倆主演的詭異暗流。
辛小蕊今兒個本來沒想打扮,但出門兒前大媽又在那一口一個真寒酸,她那股子好勝心一出來,就回房裏愣是裝扮了半個小時,反正今兒晚上要見的是京城公子圈兒裏出名的摸不著邊兒容大少,屆時她隻要中規中矩一點,估計被看上的幾率微乎甚微。
所以,秋季最新款的薄絨連身短裙配了條裝飾的鏈子,勾勒了一副精致的妝容,外加上她那原本高挑的個子,一雙平底鞋,就比一般的女孩高出了半個頭,從進門到現在,身上不知道沾了多少個男人的眼珠子。
當然,也包括現在眼前的這個她萬萬想不到的男人……
辛小蕊死都沒有想到今天相親的對象會是那個昨兒個自己個兒親手埋了的男人!
這男人今兒個穿的算是人模狗樣的,打眼兒一看還真是個好貨色。
不過那直勾勾不帶拐彎兒的眼神兒和那持續微笑的嘴角讓她這頓飯從頭到尾都吃的毛骨悚然。
她這回知道,她真惹上麻煩了!
榮家大少爺慢條斯理的端著水晶高腳杯,搖了三圈兒,品了一品。
“辛、小、蕊……這名字真難聽。”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要不是她爸坐這兒,她真想拿鞋底子抽他那那賤樣兒。
不過,在外界,她還是她的辛家大小姐,虛偽裝相兒的事兒她還得繼續。
“容爺爺,我今兒剛回北京,有點暈機,不太舒服,想回去休息休息,你看,這真不好意思。”
先跑再說,沒人比辛小蕊更清楚留在這兒的結果,她爸那表情,像是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塞到容家,而眼前這位,那滿眼仇恨的火焰就像想要燒光她全身的布絲兒似的。
“不舒服怎麼不早說,女孩子家身體本來就弱,可得多休息。”
容老爺子見這丫頭就喜歡,比那個姓葉的女人不知道多了多少人氣兒,又知書達理,這才配的上他們容家,一邊想著一邊給孫子使著眼神兒,示意他主動點。
這容爵什麼時候受過眼神兒的支配啊,可這遭他還真聽話,二話不說,挺利索的站起來,特直接的搶先提了辛大小姐的包,異常有禮貌的在她起身的時候,幫她挪了下椅子,然後操著不是一般溫柔的聲兒道。
“你一個人走,我不放心,我送你。”
瞧瞧!這桌上的鍋碗瓢盆都看出來了,這容大少完全一副一見鍾情的癡傻樣子,那兩個老的怎麼看不出來。
這辛父倒是更直接。
“容少,我這閨女今晚上可就交給你了。”
這話一出,剛才還在賣力思考著如何對付敵人的辛小蕊心一涼,一聲不著邊際的冷笑,大反其道,主動挎著容爵的手臂就走出了酒店。
爸爸還真是敢說話,隻見一麵,就把自己女兒的夜晚交給一個陌生男人?
這就是他的爸爸,還真是迫不及待,嗬嗬……
從她記事兒以來,爸就反複的灌輸著她,女孩兒家的什麼都不用,要隨時打扮自己就對了,辛小蕊小時候不懂,覺得爸爸特別寵她,有什麼好看的衣服都先給她,好看的首飾也都先給她帶,兩個同齡的妹妹時常因為這事兒氣的半死。
可她的驕傲隻維持到18歲,從18歲起,她就開始覺得日子不對勁兒了,頻繁的相親和上流社會的社交,讓她惡心的想吐,她跟爸爸撒嬌說她不想去,爸爸的原話是‘我這麼多年在你身上的投資都喂狗了麼?’
瞧瞧這話說的,辛小蕊要是再纏下去就是傻子,就那天,心碎了。
錢權與親情,孰輕孰重?
從此隻有她新小蕊,沒有辛小蕊,她現在留在家裏唯一的目的就是盡可能的存更多的錢,等將來康寧想要做什麼事業的話,她也使的上力。
辛小蕊有點惡心,反胃,即使吹著冷風也沒好過多少,一想到那個父親,她就滿心的心酸,可一尋思這身邊還有這麼個玩意兒,她就更鬱悶了。
腦子快速轉動,眼神兒也在閉合的眼皮裏轉了一圈兒,辛小蕊得出個結論,對他是仇人,也是男人,是男人都……
“今晚上星星真少,月亮好孤單。”
我見猶憐第一式,看星問月,辛小蕊故意放慢了眨眼的速度,那一放一縮,真美!
“我爸……嗬嗬,就這麼把我賣給你了。”
我見猶憐第二式,悲慘身世,說到動情處,辛小蕊堅強的屏住卻忍不住的眼眶通紅,就算是演戲,這句,她也共鳴了。
好半晌,容爵都沒有說話,隻是稍顯平靜的看著他,好半晌才一聲歎息。
“哎……上車吧。”
態度變好,仇恨減少,嘿!有門兒!